第427章 白手套？
聂凝霜跟聂小七一样，并没住在薇菊蓉大厦顶层那两套房子里。这种顶级的二代，可能已经不习惯再住在家里或者普通的民宅。一生中的大多数时间，只怕都是住在酒店里的。
两位聂家的仙女看过了薇菊蓉大厦的房子，虽然惊讶于叶芦伟的设计和不计代价的装修，赞叹过后却仍然选择住在酒店。只偶尔约着过来，去顶楼的玻璃房里喝会儿茶。
聂凝霜把留给助理们的十一楼，安排给了贺凯瑞的管理团队居住。两套房子有八个房间，基本上也够他们住了。
叶芦伟自己那两套房子打理了出来，东西什么的都安置好了，暂时也没搬过去，只偶尔中午上去睡个午觉什么的。不过约了朋友在楼顶喝茶的时候很多，所以干脆从老家请了两个不愿读书的小丫头，专职打理十二楼以及楼顶花园的卫生，顺便将聂小七那边的也清洁整理了。整个十二楼和楼顶花园，还是很干净的。
端午节只是个传统的民间节日，官家并不统一放假。一九九五年的端午节，阳光灿烂，暑气渐显。叶芦伟带着贝小木，约了聂凝霜和聂小七下午过来吃粽子，位置就定在薇菊蓉大厦顶楼叶芦伟这边的玻璃房。
阳光强烈的六月初，已经不适合直接曝晒在阳光下。玻璃房拉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纱帐，把玻璃上的灰尘什么的挡住了，让这三间通透的房子看上去更漂亮了些。
聂凝霜由助理陪着一个人到来时，叶芦伟全家早就到了，甚至还包括佟若莺。自从当过了句蓉梅的伴娘，佟若莺到叶芦伟家就随便得很，丝毫不见有什么客气。用她的话说，这是你们自己告诉我的，这一切本来都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随便？
聂凝霜现在对叶芦伟一群女人的事也没了多少好奇，只冷眼旁观着，看叶芦伟有什么手段能让这些女人和平共处。
“霜姐，小七呢？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说要过来的啊。”叶芦伟有些惊讶地问道。
聂凝霜提不大起精神，白眼都翻不动，呛声说道：“你的小七姐姐会情人去了。哼，刚打电话的时候硬气着说不去，结果人家就多打了一次电话，这就飞过去了。”
叶芦伟干笑了笑，情知聂小七是被上个月王艳秋生下的孩子气着了，这段时间正缠着董彪努力，也要生个儿子出来呢。
“小木，陆陆儿最近欺负你没？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姐帮你出气。”聂凝霜跟几女点头笑了笑，过去挤在贝小木的蛋椅里，搂着她笑着说话。
贝小木已经熟悉了这一屋人，胆子大了些，略挣了挣，小声说道：“小姑婆，你把你的钱拿回去好不好？我们家钱够用，不需要你的钱，陆陆儿也不想帮你管理。”
贝小木在胡薇薇等几女唆使下，一直喊聂凝霜小姑婆，聂凝霜威逼利诱了好久，贝小木也不改口。现在两人就乱叫着，一个自称姐，一个口口声声叫小姑婆。
聂凝霜用手揉了揉贝小木头发，笑道：“你们家的钱全是蓉蓉她们的，陆陆儿一分钱没有，他拿什么养你？”
贝小木大惊，抬头去看叶芦伟，又去看句蓉梅。句蓉梅已经显怀，身子日渐沉重，本就不是爱动的人，现在更加不喜欢走动。要不是叶芦伟拉着，她都不爱出门。见贝小木惊讶的眼神中还有些失望，句蓉梅笑道：“陆陆儿是我老公，我的可不就是他的，他有钱呢，不然怎么会一天给你买新衣服？而且小木自己也是个小富婆呢，在我们家的公司里可是有股份的。”
贝小木想起自己一整屋子的衣服，低头羞涩地一笑，小声对聂凝霜说：“陆陆儿有钱，才不是你说的一分钱没有。我们不要你的钱。我的钱也给陆陆儿，全部给他。”
聂凝霜懒得跟她解释，抬眼嗔怪地看了看胡薇薇，心知多半是这丫头做怪，也不再说，看着叶芦伟殷勤地正在忙着泡茶什么的，大声说道：“粽子呢？我饿了。”
现在才下午四点过，聂凝霜正在控制身材，午睡起来刚刚又锻炼了一小时，洗了澡就过来，正是饿得很的时候。
叶芦伟抬头冲她笑笑，还是认真把茶给几人都泡上，才去楼下厨房端了两盘热好的粽子上来。
几人说说笑笑，大致地吃了点东西，慢慢地话题转移到叶芦伟身上。
聂凝霜心里正等着叶芦伟说话，干脆也不等了，笑道：“你巴巴地大太阳底下把我叫过来，不会真是吃粽子吧？嗯，你名下的女人都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叶芦伟听她这样说，没感觉到什么不妥。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的佟若莺脸上却飞起红胭，什么叫“他名下的女人？”难道还包括自己？
聂凝霜似笑非笑地扫了一圈众女，接着说道：“小叶子，别的不说，你选女人的本事真心了得。聂家那个不争气的聂老三，开着个公司全国选美，我看都不如你这几个啊。”
叶芦伟听她提到聂三哥，这才有些感慨。曾几何时，自己畏三哥如虎，恨不能把自己的女人都藏着，生怕被他看到抢走。现在自己至少已经有了句蓉梅和胡薇薇、黄轻菊三女，不但不怕聂三哥，还跟聂家两位仙女打得火热。聂三哥也并不如江湖传说的那么不堪，人家很讲究的人，哪怕只玩潜规则，毕竟也是个规则嘛。人家甚至都没有来圈了郭佩佩呢。
“霜姐，你就别打击我了。我年青糊涂，惹着了她们，又不忍心让自己难受，所以只好委屈了她们。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过端午吃粽子，这几种小巧的，是薇薇妈妈亲手做的呢，你每样都尝尝。”
满红玉答应来蜀都照顾句蓉梅，事到临头还是舍不得她的蚕茧生意，各种借口让句蓉梅坚持几天，等她忙得差不多了就过来，反正离生下来还早呢。
幸好这边有胡妈妈在，日常都是胡妈妈在帮着照顾打理。叶芦伟也算是照顾过怀儿婆的，又是个细心的人，句蓉梅亲妈虽然不在身边照顾，其实也已经被照顾得很好。兼之家里有个黄轻菊做专职医生，还有一家自己的医院，条件已经好到感觉不到差什么的地步了。
聂凝霜随手拿起粽子，刚刚她已经吃了两个，想了想叹口气，捡了一只白味的，剥开放在句蓉梅盘子里，用筷子夹开，分了一半给自己，笑道：“蓉蓉你多吃点，有了身子的人不怕多吃，我就不是个有福的，可不能每个都尝，那样这半个月的节食就白费了。”
句蓉梅有了身孕，整个人越发的富贵丰盈，别人脸上都长孕斑，偏她一脸的白晰光洁，圣母一样的光亮照人，听聂凝霜刻意对自己说话，不搭叶芦伟话头，知道这伪道姑还在跟胡薇薇别气，故意不去跟胡薇薇说话，连句感谢胡妈妈包粽子手艺的话也不想说。
“霜姐哪里会是没福气的，你身份尊贵，家财丰厚，不知道别人多羡慕呢。”
聂凝霜笑了笑，侧头看了看众人，突然发现没了聂小七在座，这堆女人其实没一个待见自己的，胡薇薇和佟若莺甚至都不掩饰脸上的愤懑。
聂凝霜想通这一节，一口吃下自己刚夹来的半边小粽子，站起身笑道：“好啦，我知道小叶子想说什么。不过不行，你是签了字的，男人嘛，当然就得有点担当。你的香港律师不来找我过户办手续，我就自己把资金转移进国内，再由国内的律师办手续给你。最多还有半年，到年底的时候，我的资金就能全部清理完毕，到时一并给你。你们不喜欢我，我其实也不想讨人喜欢。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只跟叶芦伟有关，我到要看看，他怎么给我解运。哈哈，走了，不送。”
聂凝霜说完扬长而去，叶芦伟尴尬地送了送，被她阻在门边，回头妩媚地一笑，说道：“如果可以吻别，那就来送。不能，那就回去等着你女人们的怒火吧，咯咯咯……”
叶芦伟刚刚才感叹了可以跟聂家的神仙子弟友好地相处，这才一小会儿，聂凝霜就当面打脸，讪讪地说不出话，只好用眼神送了聂凝霜出去。他是真不敢送下去，这小姑婆可是个西方人，吻个别对她来说没难度的。
回身进到屋里，叶芦伟歉意地又笑了笑，说道：“我还没开口呢，人家就不同意。其实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聂凝霜本来就在往国内转移资金。最近这二十年，瓦片国的经济增长是很快的，从纯商业角度，她也应该投资回来。况且人家可是国家领导人的妹妹。”
停了一停，叶芦伟抬手压住贝小木还想偷偷拿粽子的手，让她别吃太多，接着说道：“她身份不同，虽然这笔钱来路清白，可是投入到瓦片国国内来，多少还是得忌讳一点。一般来说，都会找一个代理人。我表面上算是白手起家，又没多少真正的赚钱本事，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个运气超好的。这种运气超好的人，才是人家顶级权贵们最喜欢的。嗯，有封建迷信的成分，不过几千年都这样传下来了，说不定真有几分道理。”
“简单说，人家就是想找个气运好的白手套。我运气果然超好，被人家选中了。过程虽然有些儿戏和其它成分，其实本质上就是这样。你们信不信？”
叶芦伟把贝小木半抱半搂着塞到胡薇薇的沙发上，让胡薇薇管着她别再吃太多糯米粽子，糯米这东西有些与水不融的特性，很不利于消化的。
胡薇薇随手在贝小木腿上一拍，贝小木就安静下来，乖乖地靠坐在胡薇薇身边，只拿眼神去瞟叶芦伟，有些羞涩，更多的却是灵动撒娇。
叶芦伟看着贝小木心智慢慢往另一条线上发展，不复当年的流氓勇猛，心里有些感慨，冲她微笑着小声说：“不能再吃了，要长胖的。”果然，听到要长胖这么可怕的说法，贝小木顿时抿嘴一笑，不再嘟着装生气。
胡薇薇正在思索叶芦伟刚刚的话，顺手把贝小木从护手上拉下来坐好，侧脸对傍边的佟若莺说道：“他说的有没有道理？我怎么感觉他在找理由跟聂凝霜天天呆在一起呢？就跟年前跟郭佩佩一样，两人天天在一起‘工作’。哼哼，要不是蓉蓉昏了一场吓退了，现在可就多了一个。”
佟若莺也一直在想叶芦伟的话，她比胡薇薇还要不信任叶芦伟，闻言瞟了一眼叶芦伟，说道：“有什么道理？这么多人，偏就他合适？再说他哪里合适了？什么操作都不会，被人家笑也笑死了。还白手套黑手套，白圈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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