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分房

叶芦伟被马琴骂了一场，又跟佟若莺剖心挖肺地清理了自己的心理历程，穿越者的游戏态度已经淡化得几不可见，终于开始认真对待生活工作中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

        离了医院，叶芦伟坐进车里，先打了电话给耒未木，让他安排人事部开始新一轮的大招聘，主要集中在工商管理专业人才上，最好有理工科教育背景。另外要求给他招一到两名专职助理，两名专职司机，除了司机可以让叶建国去中万局找，其它人才直接登报在全省乃至全国找。另外还给他支了个招，让各公司员工推荐自己家的亲朋好友来公司应聘。

        这种员工推荐，如果程序控制严格，是很靠谱的招聘方式。只有对公司认同度相对很高的员工，才会把自己身边的人推荐进公司。最大缺陷不过就是用人唯亲，这需要制度和品德双管齐下来控制。

        叶芦伟没想挑战瓦片国存续了几千年的人情网络，只能寄希望这个时代的人，节操犹存，推荐来的人多少总是有点本事的。

        时间进入一九九五年，市场上已经有较多的国际知名公司进入内陆布局。特别是一些港资湾资，进入的更加要多一些。这些企业的所有者和管理者，因为文化上的同根同源，自信能在瓦片国的国情下挣到钱，所以抢先进来了。

        有了这些空降的资本不时在报上打广告招人，薇菊蓉挂着港资的牌子再去凑热闹，就并不显得突兀惹眼，甚至因为不是什么世界五百强，亚洲多少强什么的，还很有些小门小户的意思。

        还好人事部聪明地把龙凤慈善基金前段时间的新闻拿出来炒作了一把，公关部又配合着再“赞助”了几小节东区行政中心建设的连续新闻访谈，中间夹了一点薇菊蓉大厦的精致豪华办公室的现场镜头。展示薇菊蓉是有品味，有实力的大公司。

        这时候的人非常相信电视台的广告，至于新闻，那是更加当做国家喉舌来听的，完全不是十几年后怀疑一切广告、新闻的时候。

        有了这一系列的操作，人事部收到的简历水平应该相当不错。

        安排了人事问题，叶芦伟坐在车上又直接打了电话给聂三哥的助理秀二姐。自从秀二姐给了他这个电话，叶芦伟从来没有打过。主要是不想跟权贵们挨得太近，伴君如虎的心理阴影虽然没有，但二代们自由随心的恶劣新闻见得多了，叶芦伟本能地就害怕。

        现在东一下西一下的，跟聂小七这位不怎么“二代”的二代仙女有了些朋友一样的交情，叶芦伟既然想做事，就不用再矫情地回避人家嫡亲的聂三哥。

        聂三哥的选美公司已经是个正经的文化类公司，秀二姐开始集中精力帮他打理。日常工作多了起来，秀二姐也有自己的专职助理。听助理说电话是叶芦伟打来的，秀二姐首次接到叶芦伟的电话，心下也有些讶然。

        以她的阅历和智商，当然早看出来叶芦伟想要主动避开聂家的意思。这时候找上门来，秀二姐首先想到的是叶芦伟遇到了克服不了的困难。不过很快就想到聂小七跟他关系很好，又有董彪在中间当着信使，真有困难肯定不会找她的。

        秀二姐瞬息间想通了些事，微笑着从助理手中接过电话，先听叶芦伟谦卑地客气了几句，再笑着说道：“你个滑头小子玩够了？想要正经做事了？怎么，你的小女朋友医药费不够了？”贝小木的事麻烦了聂小七，秀二姐当然也是风闻过的。

        叶芦伟轻笑了一声，淡然地说道：“二姐，我要娶的老婆多了些，家业不够啊。”

        跟秀二姐打这个电话，是因为叶芦伟知道秀二姐的娘家武家，在基础投资建设领域能量颇大。可惜家族里没有像样的人才，忠心的几个人员，个人能力覆盖不住利益。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或主动或被动地放弃了一些关键位置。就算是这样，武家背靠聂家这棵大树，在瓦片国基建业里仍然不可小视。

        秀二姐听出叶芦伟声音里的嬉笑玩闹少了很多，已经很有些成熟的清冷，厚重稍显不足，冷静却意外地多了一些，想了一想，秀二姐说道：“怎么？真还想在清洁能源里找机会？”眼下瓦片国正在讨论环境和清洁能源的规划，离实施还远得很。这种需要探索或者远景才可能盈利的项目，自然是对民资开放的。可不是那些成熟的风电水电火电，全是被国企垄断了的。

        叶芦伟组织了下语言，慢慢地说道：“清洁能源是未来产业，现在过早介入，机会成本太高。二姐，我有小姑婆的五千万美元，利用杠杆能组织起大约二十个亿的资金。我的意思是跟你家合作，介入东南一带的火电项目，bt模式，或者短期移交的bot模式都可以。从第一期项目建设开始，就运作抵押给银行，滚动开发。如果是bot，则只运行一到两年试运行时间，再t给当地电力公司。小姑婆这五千万，初步运作目标是五年之内增殖到五十亿瓦片币。”

        秀二姐沉默了一阵，用相当于五个亿的资本金，五年滚动发展，增殖十倍到五十个亿，年平均增殖需要达到50%以上。对一般企业来说，哪怕现在是最好的时代，难度也有些略高。

        不过有了金融杠杆这种放大器，五个亿的资本金撬动二十亿的资本，不算是什么高风险的事。这样以二十个亿的资本金计算，五年平均年增殖只需要达到20%，就能顺利完成任务。

        这个目标老实说不是高了，对秀二姐来说还有些低了。她沉默的意思，就是在思考叶芦伟压低收益保证的意思。

        只略想了想，秀二姐就不好意思地自嘲般笑了笑，人家叶芦伟是聪明的，这是把自己家和聂家提前消耗的费用剔出去了后的收益呢。不过他忘了一件事，这笔钱是聂凝霜“送”给他的！不要说武家，就是聂家，哪怕老爷子要动用这笔钱，只怕都得去跟小妹聂凝霜打个招呼。其它二代三代的，避开这笔钱都来不及，怎么敢去伸手？

        之前聂凝霜送钱出去的时候，聂家很有些不成气的小家伙扬言要给叶芦伟好看。等聂凝霜春节回家过年时笑盈盈地说“谁有本事娶了她，那就来拿这笔钱，不然就闭嘴”。这话一出来，聂老爷子都只有头痛的份，其它侄子孙子辈的，遁术精湛的，当场就溜了，哪里还敢去找抽。

        那种死皮赖脸要去过继给聂凝霜的，或者开着豪车去堵叶芦伟求打脸的情节，只会出现在小说中。以聂凝霜大了两辈，年龄却只在第三代中排在中间的情况，有资格过继给她的“侄子们”，最小的大约都近五十岁了，哪里还有那个可能过继给自己姑姑当个继子？另外一些没脑子的二货，就算想开豪车来堵叶芦伟，辈分上至多跟聂小七一样，是个孙子辈，底气先就不足了九分九，除了能在嘴上背后骂几句，真敢出来找抽的，那是一个也没有。

        跟秀二姐大约谈了投资方向和项目大小，要求最好能独立在地方电网中试运行。这一条件非常重要，就跟樟木河的工作电站一样。

        此时的国家电网还没有大规模并联组网，好些省一级的网络都没统一呢。如果能在一个相对独立的电网中“试运行”，就能绕开上网发电的低价，以实际使用价的大约80%直接供应。这种火电项目，一方面吃着特供的低价煤，一方面又能以市场价直接供电收费。电站的建设周期还短，简直是资本最爱的小粉嫩了。

        秀二姐没怎么犹豫，这事是个双方获利的事，即能让聂凝霜的资金并不真的脱开聂家，又能壮大聂家的影响力，秀二姐没有立场拒绝，答应去运作着看看。挂了电话，叶芦伟驱车直接去了薇菊蓉大厦。

        自正月初十开始，薇菊蓉大厦就宣布正式投入使用。几天过去，薇菊蓉公司已经搬家完毕。办公室楼层选择了左边第五层和第六层。

        这栋大楼原来计划五楼及以下分成左右两个独立部分，后来考虑给医院留一些“高干病房”，于是干脆加了一层，从六楼以下都分隔成了左右两部分。

        现在滨江医院占了左边一到四层，其中第四层是特殊病房区。上面五到六层就是薇菊蓉的办公室，两层加起来约一千平方，空间略小了一些，不过暂时是够用的。

        右边第一层，是一个巨大的公共空间，其中一半是宾馆的前台，另一半是个跟外面小院子连接成一体的开放空间，算是一个临时的休息茶吧。第二层是茶餐厅，第三到五层是酒店的客房。第六层是计划中的高端幼儿园，正好利用七层开始退后空出来的十五米宽平台，做成一个十米宽，近六十米长的户外游乐小花园，安上玻璃护栏后，方便小朋友们进行有保护的户外运动。

        整栋楼从七楼起，才算是私密住宅空间。第七层到十二楼顶层，每层分隔成了四套独立的套房，共用两部联动电梯，一共二十四套，平均每套约两百平方米，已经算是不错的平层大户型了。

        为了广告效应，这些套房的装修都由叶芦伟亲自主控设计，每套风格都大大的不同。有传统中式，有简约现代，也有岛国风情，甚至还有沙漠亮彩。装修的材料更是根据风格而各有选择。总之，每一套房子都让人眼前一亮，绝无相似相识的感觉。

        特别是顶楼四套，有了屋顶花园，算是个简单的两层。因为聂凝霜突然要求留一套，原本设计共享的屋顶花园，就分割成了左右两部分。右边两套按聂小七和聂凝霜的要求，做成了竹林为主的西蜀风格。本来中间设计的是个三间房子的草亭，后来被聂小七强迫改成了个玻璃阳光房。叶芦伟总算见多识广，框玻璃的架子没用不锈钢，而是选用了实木，加上些仿古云纹刻面，勉强也能配得上幽竹素雅的整体风格。

        顶楼左边，是叶芦伟留给自己的两套，并没有完全分开，而是将餐厅做在两套中间，做为公共空间，即可以互通，又有些独立的意思。屋顶的花园，叶芦伟没听几女的各种要求，而是设计成了以盆栽摆花为主的简约样式，当然也是三间玻璃阳光房，框架用的不锈钢外罩天空蓝的装饰漆。地板反而用了硬实木地板，不着漆直接满铺了整个花园，显得园子古朴厚重，把不锈钢玻璃房的工棚味道冲淡了一些。

        整个花园如果没有盆栽分割点缀，完全就是个空坝子。这样设计的目的，是准备给自己未来的孩子们留下足够的运动空间。到时候只需要把盆栽搬开，就能形成个面积超过两百平方的小广场，让他们能自由地骑车甚至踢球。

        两套房子上面的玻璃房，叶芦伟最不满意的是屋顶。因为市场上没有定做球形有机玻璃的厂家，单独做一套模具又太过奢侈，原设计的球形透明穹顶没能实现，只好换成了瓦楞纸一样的棱形，看上去视觉效果差了太多，很有点不协调的古怪感觉。

        薇菊蓉大厦一共二十四套住房，顶楼直接被瓜分了，就只剩下二十套。薇菊蓉公司办公楼上七楼那两套，一套给了严文中老先生，一套给了规划院那老太太，让两个老知识分子有个机会去回忆回忆他们的青葱岁月，同时也做为设计顾问委员会的聚会办公室，让一大波老头老太可以去喝个茶聊个天。

        左边八到十一楼，一共八套，给吴院长留了一层，又给黄轻菊和胡薇薇家各留了一层，剩下一层做为备用，刚刚好分完。

        右边因为聂小七横加一脚，十一楼只好留给她的助理和保镖，只剩下七到十楼一共八套。计划留给贝副局一套，又答应了给张思一套，剩下的就不太敢再分，得留着万一有不能拒绝的领导要一套两套的，也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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