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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婚后日常2


第一百零七章

        太子沐浴完,  着了一件雅白上衫,系带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底下一条同色亵裤,  单薄至极,躺在里侧的鸳鸯枕上,躺得端端正正。

        唐韵的手从他腰间,一点一点地伸进他的衣衫内,  轻轻地打了几个滚儿,  都没能将他吵醒,  定也是睡得实沉。

        唐韵见他累成了这般,  突然有些不忍心。

        可一想到日后的遗憾,  唐韵只能忍痛割爱,对他下了手,  哪怕他醒过来,同自己说一声,  “孤累了,先歇息吧。”唐韵必定不再动他。

        但不能就这般睡过去。

        唐韵俯下身,唇瓣轻轻地印在了他的脸颊上,再是额头,眼睛,  鼻梁熟睡中的太子,似乎是由着他折腾,没有一丝反应。

        唐韵的目光下移,  看着他紧紧绷住的唇瓣,倒是生了几分兴致,  身上索性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伸出手指,  轻轻地碰了碰。

        太子的唇瓣并非很软,还带了一丝冰凉。

        想来也是,就是这么一张嘴,回回都能亲得自己呼吸不畅,且一开口,吐出来的话,还能要了人命,他能软才怪。

        “殿下,我再亲你一口,你要还是不醒,我就我就继续亲了”

        唐韵一句话说的半点骨气都没,脖子一勾,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啄完便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等着他的回应。

        半晌过去,见他依旧没有醒来,唐韵便也豁了出去。

        这等事儿,让一个姑娘主动,毕竟有些羞人,唐韵一把将被褥拉在了两人身上盖着,烛火瞬间被挡了大半,被褥底下仅剩下了一点稀薄的光。

        模糊又狭小的空间内,两人的呼吸声,也变得更为清晰。

        这会子,唐韵倒是终于明白了民间那句‘关起灯来,什么事儿都成了’是何意思。

        眼睛看不清楚,胆子也就大了。

        唐韵仰起头,唇瓣对着他的薄唇,毫不犹豫地碰了上去。

        两人已相识一年多,亲吻的次数,数不胜数,但每回,几乎都是太子占了主动。

        只要她稍微一回应,他的反应便会尤其得激烈,片刻的功夫,就能将她所有的主动都尽数吞噬,挣扎在他的狂风暴雨之中。

        如今倒是给了她发挥的空间。

        可被亲和主动去亲,有很大的区别,唐韵寻着脑子里深刻的记忆,学着他亲自己时的动作,唇瓣先在他的薄唇上啄了啄,再缓缓地,一口一口地去亲他。

        亲了十来回,还是没有动静,唐韵才伸了舌尖。

        本以为他睡着了,牙关定也咬合得紧,很难进去,可当唐韵的舌尖抵到他的唇齿之处,才微微地用了些力,那紧闭的齿列竟自个儿有了松动。

        唐韵的舌尖意外地闯进了他的唇齿之内。

        唐韵感觉到自己已碰到了他的舌尖,温热的触感传来,她不只是胸口跳得很快,脑子也有些犯晕,呼吸又开始不畅了。

        唐韵觉得自个儿大抵坚持不了不久,没再犹豫,突地坐起来,俯下身,捧着他的脸,舌尖胡乱地搅合在他的唇齿内,势必要将他弄醒。

        被褥里的空间,呼吸越来越不顺畅。

        唐韵脸颊绯红,亲得自己都快要缴枪投降了,奇怪他为何还是没有动静,唐韵憋不住,舌尖退了出来,正欲换上一口气,这才察觉到后背脊梁下方,有了一丝异常。

        唐韵:

        唐韵直起身,坐在他的身上,看着下方那张依旧‘熟睡’的脸,身上的被褥,突地朝着他的头,整个捂了上去。

        她让他睡。

        被褥严严实实地盖在太子头上,几乎没给他留一丝缝儿呼吸。

        适才捂在被褥里,太子的气儿本就不顺,如今彻底地呼吸不上来了,瞬间‘醒’了过来,伸手一把将盖在他脸上的被褥扯开,看着坐在他身上,脸色通红,正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唐韵,唇角一压,极力稳住了笑意,故作肃然地斥责道,“孤同你说过多少次了,睡觉别捂住头,你自个儿捂死也就算了,如今还想让我同你一道”

        唐韵压根儿就没理他,问道,“殿下,醒了?”

        “你这般捂着孤,孤能不醒吗”

        “醒了就睡吧。”唐韵一下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躺在了他身侧,还体贴地替他盖好了被褥,“天色不早了,殿下也累了,早些歇息。”

        太子:

        太子看着她一串动作一气呵成,闭上眼睛躺在了那,突地气笑了,“孤睡得好好的,被你又是亲又是撩的,如今孤被你弄醒了,你又让孤睡?”

        唐韵眼睛都懒得睁开,应道,“你是我夫君,适才我突然想亲自个儿的夫君,亲了两口,当不算逾越。”

        “亲完了?”

        “嗯,亲完了。”唐韵点头,侧过身,从床榻上爬起来,正弯腰打算去吹了榻边的烛火,腰肢便被一只胳膊从身后突地一搂,一瞬给拽回了床榻上。

        太子将她压在了喜红的被褥上,沉着脸问道,“再给太子妃一次机会,还亲不亲?”

        “嗯~”唐韵看着他慢慢急起来的模样,唇角抿出了一抹笑,坚决地摇头,“不亲,亲够了。”

        太子:

        “你说什么?”什么叫够。

        果然如此。

        “你是不是对孤腻了?”他近日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尤其是成亲前两日,她回了宁侯府之后,想着她会不会因为太过于熟悉了,心头反而对成亲少了该有的期待。

        且洞房花烛夜,他们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饭,就算是他伸手去解开她的衣裳,将她扒个干净,她未必也有初次的紧张。

        不紧张,心头便是没了刺激之感,没了刺激,生活的激情便会随之一点一点地变得平淡,直到彻底地腻了他。

        虽说如今他同她同居了半年,两人的关系极为地融洽,不论那方面,都很和谐,正是蜜里调油之时,她当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快生腻。

        可他也不能保证。

        尤其是她还说出了一句,“亲够了”之后,太子心头越来越没了底,眼里忍不住也勾出了一些火气。

        唐韵还未从他莫名其妙的翻脸之中,回过神来,太子突地起身松开了她。

        唐韵以为他这是又耍上脾气了,却被他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将其拉近,跪坐在了自己跟前,正色地同她道,“实话同你说了,孤在太子妃之前,已经有了别人。”

        唐韵:

        “是位小宫娥,长得尤其招人喜欢,孤原本也不想对不住太子妃,但奈何那小宫娥同太子妃长得实在太像,且又会勾人,又会哄孤,孤一时没把持住,要了她身子,同其行了鱼水之欢,长达半年,是以,孤如今并非是初次,待会儿对太子妃行周公之礼时,动作难免会露出贤熟,太子妃介意吗。”

        太子说完,盯着唐韵的神色,等着她对自己的这番话,做出回应。

        唐韵初时愣了愣,很想呸他一声,演个戏,都能将自个儿夸上,倒是没考虑好该如何回答。

        怕自己说错了,搭不上他起的这场好戏。

        可片刻过去,太子的一番台词,在她的脑子里成了亦真亦假,唐韵脸上的笑容一敛,一把甩开太子的手,便要往外走,“是哪个狐狸精,我去掐死她”

        太子见她如此反应,心头甚是满意。

        本以为她只是在演戏,谁知见她当真下了床,蹭了鞋,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太子:

        太子翻身起来,紧追了几步,在点着红腊的圆桌前,才将人擒住,止住了她的挣扎,揽进了怀里,柔声道,“好了,太子妃要是不喜欢,明儿孤就将她送出宫。”

        “真的?”唐韵被他圈入了怀里,仰起头看着他,神色半信半疑。

        “孤何时骗过太子妃。”

        唐韵脸色也就松了那么一瞬,便又是一脸的遗憾,低声道,“可殿下同那小宫娥如胶似膝了半年,身子定被掏空了,殿下今儿夜里倒也不必逞强,好生歇息着,我不介意,毕竟往后我和殿下还有大把的日子可挥霍”

        太子:

        太子的眸色陡然一沉,极为不满地落在她身上。

        沐浴后,唐韵的衣衫本就着得轻薄,如今被太子一拉一扯,能遮挡的地儿更少。

        圆桌上的烛火被两人带起来的风,煽得一歪,刚复了位,太子突然弯下身,手掌握住了她的腰部,将她蓦然一提,提在了跟前的圆桌上坐着。

        烛火又是一阵摇曳。

        唐韵遽然被举到了高处,惊魂未定,一副花容失色,甚是惹人怜爱,太子的身子凑了过来,一手勾起了她的下颚,“太子妃未免也太看不起孤”

        什么叫,他、被、掏、空了!

        说完,太子俯下了头,吻住了她。

        为了证明自个儿并未被掏干,自己还行,太子的吻肆虐无忌,唐韵被他亲得双颊绯红,发丝凌乱,再次喘不过气来时,太子才慢慢地缓了下来,托起了醉红的面孔,怜惜地道,“抱歉,孤忘了太子妃是头一回,禁不起孤孤还是温柔些。”

        “非也。”唐韵被他狠狠地亲了一番,已是气喘吁吁。

        如今这般一摇头,两边的发丝垂下,散落在她雪色的颈下,脸色还泛着桃红,眸子内也溢出了水汽,我见犹怜地看着太子,“殿下,臣妾也有一事要坦白。”

        太子微微一愣,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珠子,手指头捻起了她挡在胸前碍事的几缕发丝,饶有兴趣地问道,“爱妃说说看。”

        唐韵埋下头,半晌后似是才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声音细小,简直如蚊呐,道,“不瞒殿下,臣妾也非完璧之身。”

        太子:

        “哦?”太子伸手一把擒住了她的下颚,逼着她对自己对视,语气凉凉地问道,“为何?你也同人苟合了?”

        唐韵咬着唇瓣,目光生怯,似是怕极了他,微微点了点头,“年少不知情,半推半就,便也行了那等糊涂之事,臣妾又怎知道会遇上殿下”

        “谁?”太子的眸色突然一厉,手指头捏住了她的下颚,指关节绷得乏了青,唐韵的下颚处,却没有半点红印。

        唐韵应声道,“是臣妾的一位青梅竹马,幼时曾一道骑过马,读过书,论过剑”

        “还真是郎情妾意。”太子声音愈发寒凉,“太子妃告诉孤,他姓什名什,家住何处,年岁几何,长得如何,如今又在何处。”

        唐韵:

        这玩意儿,合该他当上太子。

        唐韵看着他认真无比的神色,很想笑,但她自来极为识趣,只要他不崩,她绝对不会主动崩,唐韵配合地道,“姓凌名郎,年及弱冠之年,长相清隽,身居江陵”

        “爱妃喜欢他?”

        唐韵一慌,“殿下说什么呢,臣妾如今既已是殿下的太子妃,心中怎会还装着旁人,虽说他确实优秀,哪哪都好,臣妾也很想动心,但臣妾已经嫁给了殿下,往后不论是身还是心,都得交给殿下”

        “爱妃能如此想,孤又怎能忍心怪你呢,你我既然都非头一回,自有其中妙处”

        太子入戏太深,次日天色快亮时,还在问唐韵,“是你那位凌郎厉害,还是孤厉害。”

        唐韵精疲力尽,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都厉害。”

        话音一落,那人又疯了,“怎么可能,孤今日分明比之前更为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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