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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过去心不可得……


  雷门。

  雷轰来到一处别院外,停留片刻后,打开门,就见一伊人手握长剑,舞动着,一招一式自成剑舞。

  “寒衣”雷轰轻唤道。

  李寒衣收起长剑,看向雷轰,皱了皱柳眉,“你怎么又来了。”

  雷轰尴尬的站在原地,挠了挠头,说道:“这不是担心你吗?”

  “担心我?”李寒衣把长剑插在地上,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倒了两杯水。

  雷轰见李寒衣倒的是两杯水,眼前一亮,快步走到李寒衣身边,坐了下去。

  见李寒衣不说话,雷轰也不好意思开口。

  李寒衣忽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再过些时日,我会入天启。”

  雷轰闻言,神情暗淡下来,沉声问道:“寒衣你确定要去天启?”

  李寒衣点了点头。

  “寒衣,天下马上就要乱起来了,谁也不知道到最后,会怎么样,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你难道觉的王爷,会在乎谁的死活?”雷轰满脸不解,明明李寒衣知道去天启的凶险,怎么还要去。

  “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李寒衣说道。

  “你知道,还要去?”雷轰急声道。

  李寒衣站起来,看向天启,“全北离,都在我爹的掌控中,你难道也想独善其身?”

  “我”雷轰叹了声气,看着杯中的自己,道:“雷门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千虎死之前了,看了一眼天启的方向,眼中尽是恳求。恳求,江陵王放雷门一条生路。”

  李寒衣不语。

  雷轰继续说道:“我知道,谁都不可能独善其身,唐伶月,我,云鹤,甚至剩下的几个剑仙,还有许多许多。”

  李寒衣还是不语。

  雷轰扭头看向李寒衣,“你如果想去,就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李寒衣一怔,扭头看着雷轰。良久,说出一个字

  “好。”

  ……

  今日的大将军府上,比之之前还要肃静,甚至多了一丝肃杀之气。

  萧若羽端坐于大将军府上的大堂前上,看着下面单膝跪地的人,淡淡说道:“叶啸鹰。”

  “王爷”叶啸鹰低头,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气力不足。

  “你给本王一个解释怎么样?解释解释,要如何带楚河回来啊,要如何把楚河藏起来啊”萧若羽说道。

  叶啸鹰正欲张口,萧若羽打断道:“对了,编好点,编不好的话,你叶啸鹰的一生就到头了。”

  叶啸鹰闻言,魁梧巨大的身体一颤,另一条腿也跪了下去,对萧若羽俯首,道:“王爷,末将知错。”

  “你知道,本王没有亲自来,而是神游至此,不是单单听你一句,你错了,本王需要你在雷门英雄宴说出的话,而付出相应的代价”萧若羽手指对旁边勾了勾,顿时“恍”的一声,一柄大刀从旁边的厢房内,破门而出,飞到了他的手中。

  “你是本王与琅琊王共同提上来的,本王隐退后,你就是这北离的武将之首,可你这次太令本王失望了。”

  叶啸鹰没有说话,满身冷汗,脸上的汗珠更是滴在了地上。

  “本王还是那句话,本王不是来听你错了的,本王是来看看你准备好付出什么代价了没。”萧若羽把大刀扔到叶啸鹰面前。

  “以前在军中,这样该怎么做?”

  叶啸鹰咬牙,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抬起头,拿起眼前的大刀“王爷,末将该砍去整个左手。”

  萧若羽站起身,淡淡说道:“砍去三根手指。”

  叶啸鹰咬牙,刀影一闪,三根手指被砍了下去,但他没有喊,眼睛此时却满是血丝,头上,脸上的汗珠如不要命一般,滴在地上。

  等回过神,眼前早已不见江陵王萧若羽的身影。

  叶啸鹰见状,大刀插地,扶着刀柄,大口喘出粗气,此刻的眼中不在恐惧,而是如同走出牢狱般的喜悦。呢喃道:“闺女,你救了爹一命啊。”

  《金刚经》中有句话:“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再痛苦,痛苦的是现在的自己,对过去产生不了影响。现在的我们还在经历,或许有痛苦,当要知道,痛苦也迟早会结束,所以要活在当下,生命的进度条就那么长,你是希望进度条里多一点快乐,还是多一点痛苦呢?

  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都还没到,你就开始焦虑,那不是徒增烦恼吗,把当下的事情做好,那现在不就是未来吗?

  凡是别太当真,遇事别太只执着,该来的总会来,该失去的,必然留不住。

  “王妃”叶安世距尹落霞三步距离,双手合十,拜到。

  尹落霞看着眼前的俊俏少年,但手还是紧紧握着萧小涵,疑惑的问道:“你与我一个故人很像,但是我想不起来是谁。”

  叶安世含笑道:“在下,叶安世,家父叶鼎之。”

  尹落霞一怔,“原来是他的儿子。”

  叶安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萧小涵,又看了看尹落霞,尴尬开口,“王妃,不知可否……”

  叶安世还没说完,尹落霞点了点头,轻轻松开萧小涵的手,走了出去。

  顿时阁中只剩二人,只是双方都不说话。

  叶安世站在床边,不知道所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坐我旁边吧”萧小涵忽然开口。

  叶安世见状坐在萧小涵旁边,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萧小涵继续说道:“那几日,多谢了安世你了,没有你与皇叔,我现在已经死了。”

  叶安世挠了挠他那光滑的脑袋,笑道:“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

  “那还是要说一句的,多谢”萧小涵对叶安世笑道。

  虽说现在的萧小涵双目失明,但耳朵比以前还要好使了。

  “你该蓄发了,我很不喜欢,你光头的样子”萧小涵说道。

  “啊”叶安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听到萧小涵的,便想都没想答应下来了“好。”

  “你别想错了,我只是想看看叶鼎之的样子,看看他儿子身上有没有他老子的影子”萧小涵说道。

  叶安世突然问道:“小涵,你见过我爹?”

  “没有”萧小涵摇头“我只是在一张画上见过,但那张画好像被焚毁了。”

  “那……”叶安世不再说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说道:“我从今日留发,等你能看见,你就知道我有没有我爹的影子了。”

  “好”萧小涵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内,二人时不时的接上几句话,但也是乐在其中。

  “师姐,我有可能找到我想要找的答案了”叶安世想到香岚问自己的话,今日他能给一个答案了。

  站在阁外,桃树下的尹落霞听到里面的说声与轻笑声,神情有些落寞,低头看着落在地上的桃树叶。

  “涵儿,你的小时候,娘已经错过了,现在娘不能再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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