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 29
似乎门外的这两位先生的出现, 让本就充满了相互试探与怀疑的两波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不对劲了。
在此之前，本就只是看在最先过来的几乎都是孩子或年轻人的份上才稍稍放下警惕心的钢铁侠等人，因为超人与蝙蝠侠的突然出现而重新挖掘出了不同的疑点。
但这一点的指向性很模糊, 甚至是给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一个在于这些人出现的时机都太过于巧合, 另一个又在于莱克斯·卢瑟似乎有进行刻意引导, 但留下的痕迹太过可疑，不知道他是真的忘了抹消掉还是故意留下的。
本就对和美国队长他们重新合作的问题上还带着几分心不甘情不愿的钢铁侠愈发烦躁，但现在又出了这种状况——
在蝙蝠侠等人的疑点尚未消除的时候，居然来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好吧，有谁能给我解释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复仇者联盟新基地的会议室里, 托尼伸出手指着监控屏幕上的人。他的神色微妙，眼神环视过会议桌上的其他所有人, 最后又回到了穿着黑色战甲的人身上, “你说你叫布鲁斯·韦恩，他也说他是布鲁斯·韦恩，你们到底哪个是正版？”
蝙蝠侠的头套早就被他脱掉, 此时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桌上。他眉头紧皱, 冰蓝色的眼睛盯着监控屏幕上的这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自己能对此发表什么意见。
或者说，诺亚的这些马甲们，在监控屏幕上的这两个人出现并且抬头的时候，在同一时刻全部当机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诺亚崩溃地在意识里大喊。他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正常的言语来形容了。
如果非要对这件事打个比方的话, 那就像是本该放入方糖的咖啡中被加入了苦瓜粉——满是苦意。
任凭是谁在事情即将迈上正轨的前一刻被突然出现的状况给打断——甚至这很有可能导致之前的计划功亏一篑——都不会展露出什么好的情绪。
1048紧急调动出关于dc其他平行世界的档案，一边对比一边给出了自己的判断：[确实是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
[可之前jj666宇宙的世界意识不是只会把反派给送过来吗？这个布鲁斯·韦恩明显不是啊！]
[你忘了，在这之前, 我们本以为世界意识只会将同一个世界的反派给送过来, 可来自akm世界的丧钟现在还在这座基地的底下关着呢。] 1048冷静反驳, [所以说，现在再过来个什么人都不奇怪了。]
是了，丧钟。这个人名让诺亚如梦初醒。
前几天一直让红头罩有意无意地在关押着丧钟的地方转悠的诺亚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么这个布鲁斯·韦恩是谁？] 随着1048的提醒，联系上这位布鲁斯·韦恩说这里有着他儿子的线索的人，诺亚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不会就是……akm的蝙蝠侠吧？]
[是他。] 1048查阅完档案，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akm的世界没有其他的超级英雄，这一点对于我们来说还算有利。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正面对上akm的布鲁斯·韦恩的话，马甲蝙蝠侠的角色覆盖率……我看看，] 诺亚扫了眼角色状态， [45，怎么这么低？]
[蝙蝠侠的这个马甲本就不好掌控，他出现后的覆盖率在最开始就只有40，靠着和超人一起战斗后运用的默契才涨到了现在的45，] 1048在某种方面上比诺亚更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正飞速计算着对策，[而你现在的意识共与八个马甲相连接，除了超人的角色覆盖率为65，蝙蝠侠的角色覆盖率为45，其余马甲均在90以上。]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只要马甲蝙蝠侠和这位布鲁斯·韦恩对上，用不着其他人，也不用把锅推给卢瑟了，我们先前所策划的一切都会被他给摸透。]
[该死的…] 诺亚暗骂了一声，[那现在怎么办？这可是布鲁斯·韦恩和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真正的蝙蝠侠和便士一。现在他们已经站在复仇者联盟基地的门前了，我们怎么处理在后续都会出现不小的问题——而且，我从哪里给他们搞个儿子出来？丧钟都没有线索！]
[……我有一个提议。] 1048沉默了须臾，道，[用我的意识连接上蝙蝠侠的，而你则去保证其他马甲不会出现另外的问题。]
诺亚感到了些许意外：[你？你可以做到不露马脚吗？]
[我……能大概计算并模拟出如果是蝙蝠侠的话，会怎么做的结果，可以一试。] 1048说出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犹豫，这很不像他平时的性格。
一向敏锐的诺亚也注意到了，但此时状况不是和1048讨论这个的时候，于是他轻轻略过这一点，点了点头下了首肯：[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那就先试试吧。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了解布鲁斯·韦恩，或者是蝙蝠侠？]
[……] 1048似乎不是很想谈论这一点，一句话便含糊带过了，[熟能生巧罢了。]
熟能生巧。诺亚在心中仔细的咀嚼着这个字眼，眼神暗了暗。但长久以来一直和1048保持着亲密的合作关系的他并不想过多怀疑，于是只能先注重当下的事情。
[好吧，我们沉默得也太久了，再不说话钢铁侠的疑虑会更重了。]
但其实他们在意识里商讨的时间并没有超过一分钟，但也不算很快了。
诺亚想了想，选择先让超人打破了沉默：“蝙蝠侠？你怎么看？”
被1048短暂接管了意识的蝙蝠侠，回答了钢铁侠的问题：“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谁能给我说明一下，他说的关于他儿子的线索是什么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丧钟在卢瑟的指示下袭击了蜘蛛侠，我们已经将他关押在这座基地的地下监狱了，不过这几天的审讯并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夜翼回答了他的问题，顺便对其他人——特指当时不在场的美国队长与黑寡妇——做出了解释，“但我们猜测，丧钟要找的是杰森。在他的世界，杰森是阿卡姆骑士。”
“首先，刚才这个布鲁斯说的是要找儿子，但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个？”红头罩在其他人递过来的眼神中哼笑一声，神态自若地接过了话题，“其次，我们并不能确认丧钟所说的阿卡姆骑士也来到了这个世界，也不能确认门外的这个人真的就是他那个世界的布鲁斯和阿福。”
“让他们进来不就都能搞清楚了？”托尼和史蒂夫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再开口道，“还是说你们在犹豫？”
“是在犹豫。”蝙蝠侠直接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不管是哪个世界，我都很了解我自己。这个布鲁斯·韦恩目前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不穿制服和阿尔弗雷德一起出现在这里，可不能单单用巧合来形容。”
1048仔细观察并分析着监控视频上布鲁斯·韦恩的行为特征，再对比丧钟之前提过的有关于韦恩庄园被炸毁、布鲁斯·韦恩和其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尸骨无存的消息，推断出此时他们已经进行了骑士陨落计划。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akm世界的这几个人都是处于同一时期，没有时间差。
“我知道，你们在怀疑我们，”1048不等其他人接话，让蝙蝠侠将众人心知肚明的事情给揭穿，正式摆在了台面上，再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了下去，“但如果我们不能多一些防备的话，事情或许会变得更加严重。”
“拜托——在场坐着这么多个英雄呢，站在外面的只不过是以一个老人和一个穿着西装的家伙，最多看起来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托尼却刻意笑了一声，浮夸地打断了蝙蝠侠的话，“就这？一个打扮成黑漆漆的蝙蝠的家伙，还会怕这些东西？”
但说着话的同时，他趁着别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话语上，飞快地朝史蒂夫和娜塔莎打了几个只有他们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的手势。
娜塔莎皱了下眉，动作轻微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了托尼的看法。
“我怕的是一个把自己塞在金红钢铁罐头里的家伙永远也考虑不到的东西，”蝙蝠侠似乎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学着钢铁侠为了故意激怒他说出来的，听起来很不负责任的话道，“既然你认为他们两个没有威胁，那就将他们放进来，要是出了什么事也别指望我会帮你救场。”
“哈、我也不需要。星期五——”托尼扬声喊道，“把外面那两个人放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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