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得罪他的下场
中年男人就像是献宝一样将手表放在凌城的眼底，但他却看也没有看那支手表，反而用深幽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我。
“我没有拿你的手表，真的不是我。”
我被他的眼神盯着有些害怕，头低下去，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但我的这一番动作，在他本来就对我们带有偏见的眼中，无疑就是默认了我盗窃了这一行为。
“没拿？你要是真的没有拿，那手表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他语气不善，但被冤枉的我，当时也觉得很委屈。
虽然我当时的年纪并不大，可那也知道被人说是偷窃这到底是一个多么不光彩的事情。
“我就是没有拿，你手表怎么出现在我的房间中，这我也不知道。”
“再说，难道你弄丢的东西，你不应该承担起一定的责任么？”
我抬起头，声音也有些提高。
但我为自己辩驳的行为，却彻底的将他给激怒了，他上前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向我的胸口。
我只感觉到前胸一阵剧痛，毫无抵抗之力的被他狠狠的踹倒在地，可当时令我最难受的，并不是来自身体上的剧痛。
而是被站在客厅中那些进来搜查的中年汉子，落在我身上那种猥亵的目光，让我觉得害怕。
但我的摔倒并没有让凌城心中觉得满意，他神情倨傲的走上前，一尘不染的鞋底狠狠的踩上我的手。
“连赃物都被我找到了，你却还在嘴硬，说，你到底承不承认你偷了我的手表。”
他说话的时候，同时脚底也在越发的用力踩着我的手背。
十指连心的痛，就像是触电一般由手掌传到了我的心底，我整张脸都因为疼痛而变得有些扭曲，甚至连眼眶中的泪，都忍不住的开始掉落。
远远的站在一旁的张雪，不断的用眼神开始对我示意，想要让我承认这件事。
因为我们都是干爹的孩子，现在且不管是以后我们到底是会被谁带走，但在现在我们依然对于干爹来说是有用的。
只要我承认了这件事，那么自然他不会再为难我，我身体上的痛苦会在瞬间消失。
但心里呢？从此之后，所有人都会用一种看着小偷的目光看着我，哪怕我当时不过才八九岁的年纪，可我还是知道什么叫做廉耻。
“我说了我没有拿，我就没有拿！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手表，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我的房间。”
我咬着牙，用尽浑身的力气，将这句话给说清楚。
我不想要背负上小偷的名声，就算是他今天继续打我，但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的挨打。
以前在养母的身边，挨打本来就是和吃饭一样正常的事情，现在来到了干爹的身边，这一个情况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好，好，说的真好！”
凌城将脚给收回，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因为他脚的抽离，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但他接下来的话，却更加的让当时的我有些触目惊心。
“把她给我丢出去，我倒是要看看，她的命到底有多硬。”
“可外面正在下雨啊，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张雪看着已经瘫在地上，就像是破布娃娃一般动也不动的我，小声的发问。
可凌城的一个眼神，却很快的让她没有勇气再帮我说第二句话。
我很快被两个中年男人拎了起来，重重的甩出楼房大门外的黄水泥地上。
黄豆一般大小的雨滴密集的打在我单薄的身体上，那种疼痛就像是无数的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我慢慢的爬起来，站在雨中，房子的大门口有人把守，没有凌城的同意我压根就进不去。楼房中的那些女孩，就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站在雨中的我。
而客厅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不可能没有惊动干爹的身影，在我被扔出雨地中不久，干爹的就出现在姑娘的人群中。
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雨声太大，我没有听见他在凌城的耳边到底说了什么，但他的口型却让我看出四个字：“别玩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暴雨还在不停歇，我就像是一个才从池塘中爬出来的水鬼，站在泥土地中。
我的双腿在很早之前就已经麻木，连动一下都能够感觉到针刺般的疼痛，我也不知道到底还能够站多久。
终于，在我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凌城才让张雪撑伞叫我回去。
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的大发善心，或许是因为他并不想要真的闹出来人命吧。
回到楼房后，我的情况也并不容乐观，虽然及时洗了澡换了衣服，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我躺在床上，只要一闭上眼，就会进入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中，等到我再度睁开眼时。
满是黑暗的房间中，伸手不见五指，但在我的面前，却站着的一道黑影。
我惊恐的睁大双目，同时口中尖叫溢出，但却被那道影子伸手快速的将我呼叫的嘴唇捂住。
同时房间中的灯光被打开，我看着凌城神色惊慌的站在我的面前，他盯着我的眼神，在不经意间划过我的锁骨下方后，有些不自然的红晕慢慢的染上他的面容。
“你别叫，我就不会伤害你，听懂了么？”
他将自己的声音放轻，想要安抚我见到他的恐惧，但我白天才因为他遭受到了一场那么大的虐待，现在见到他，就宛如见到白无常一样。
但现在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声音中对我的威慑力可是一点都没有减少，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就算是同意他的要求了。
他见到我同意，也将手给放开，坐在我的床边，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和我说些什么，但表情却有一丝的不自然。
“偷我手表的，真的不是你么？”
我点了点头，好半天才从方才的惊吓中，找到自己的声音：“真的不是我，我发誓。要是我真的偷了你的手表，我就出门被狗咬。”
我以为他今天来这里，是因为还是对我的不相信，于是我急忙的发誓证明自己。
见到我这么认真的发誓，凌城却突然笑了，他看着我，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当时的我，竟然被他的这声道歉，给弄得有些想哭。
因为很多人都打过我，但他却是第一个对我说对不起的人，于是我当时几乎都是反射性的立马说没关系。
他听到我这么说，又笑了。
清爽的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是那么的好看，让我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凌城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管药膏，让我明天起床记得擦。
然后就走出了我的房间，我不知道他的这个举动，是不是代表我们之间和好了，我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开始相信了我。
但我却知道，当他将那管药膏递给我的时候，我的心中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的感觉，有些甜丝丝的。
从那天晚上之后，凌城对我的态度好上了很多，甚至我有不懂的题目去问他的时候，虽然当时他表面上会流露出很不耐烦的神情，但却还是会告诉我题目的正确解法是什么。
时间过去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我已经到了上初一的年纪，随着日子的推移，和学校生理课程的教导。
我开始似懂非懂的明白了，干爹对我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于是我开始极端的排斥和干爹待在一起的日子。
在前几天，楼里面的姑娘很多，我还可以推脱的了，可随着我的年纪越大，那些比我先来的姑娘都开始被人带走。
干爹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就开始越直白和露骨，终于在有一天傍晚，我和干爹之间的冲突，开始了爆炸性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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