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对不起
“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折返回来了？”
闻讯，大家都即刻赶到了闫宁煌的私人诊所。
费琼、江子樱、沈馥君、陈浩和张祁都还一脸蒙圈的状态，凌天爱刚刚不是说，计划非常成功，季芹已经坐上了任宣宜的保姆车，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了吗？怎么现在，季芹是坐着古彦行的车回来的，而且，还被即刻送进了手术室？
一切都已暴露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当古玄鸣出现在手术室门外走廊的时候，凌天爱瞬间就激动地冲上前去，拽住了古玄鸣的衣领，怒气直上心头。
“你到底对古彦行和季芹做了什么！？”凌天爱怒道。
“对不起。”古玄鸣低下头，没再为自己解释什么。
是的，古玄鸣是一直在暗中监视和调查古彦行和季芹之间的关系，那是因为，他的直觉和经验在告诉他，古彦行和季芹已经严重触碰了天源族乃至整个人族、整个平行世界的底线，作为一个天源族的守界灵使，他有义务去查清真相，并且制止这样的事件发生。但，这仅仅是为了平行世界的正义，在没有获得真凭实据以前，在没有获得天源族审判法庭的裁决以前，他并没有想过要加害一个弱小的、无辜的生命啊。
“对不起？”凌天爱冷笑了一声，“对不起可以解决问题吗？对不起可以救回一条生命吗？对不起这三个字儿，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负责任的话！”
“对不起，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三个字儿了。”古玄鸣再一次说道。
而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竟然打开了。
“怎么这么快？”费琼不带脑子地就冲口而出。
季芹的情况有多么紧急、多么严重，大家不是不知道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手术室的大门竟然这么快就被打开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古彦行强装冷静地站了起来，直视着闫宁煌。
“孩子，没保住。季芹流产大出血，还在抢救当中。”闫宁煌这说话的语气，确实是一个专业的、经验老道的医生没有错了，明明在说着生死大事儿，明明才刚刚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他手中溜走，却还能说得那么冷静，那么冷血，那么云淡风轻。
古彦行没有说话，也没有流泪，整个人的状态，冷静得有点儿吓人。
突然！
白色强光一闪，结界一生，所有人都被隔绝在了结界之外，除了古彦行和古玄鸣！
古彦行二话不说，操控着疾风在双手上一旋，生出了双匕首，就朝古玄鸣刺了过去，凌厉冷漠的眼神看得人发寒。
古玄鸣并未出手反击，只是一味地闪躲着，并说道：“古彦行，你知道的，这个孩子不应该出生，也不能够出生。你是天源族的守界灵使，是东辕家族最看重的天才少年，你的任务是守护平行世界的平衡稳定。这个孩子的降临，只会扰乱平行世界的秩序，毁掉你的一生！”
古彦行并没有回应古玄鸣的话，只专注于眼前的攻击，匕首划过之处，都留下了一道道空气被划破的裂痕。
古玄鸣查清真相，只为正义，不是为手足相残的，面对古彦行招招致命的攻击，古玄鸣依然步步退让。
“唰”一下亮眼的红光闪过，古玄鸣的胸口，被划出了一个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古彦行，你清醒一点儿！你是一个第一代人族，是天源族的守界灵使，季芹只是一个第二代人族，不值得，也不应该啊！”古玄鸣紧捂着胸前伤口嘶吼道。
“她是我的女人，那是我的孩子！”古彦行终于说话了，在听见宝宝死讯以后，第一次发声了，这句话，带着多少的悲恸，旁人一听，都能感受得出来。
种族的划分，真的能如此简简单单地就把情感斩断吗？哪怕那是你的挚爱、那是你的骨肉至亲？古玄鸣也说了，古彦行是人族，季芹也是人族，包括他们的孩子也是人族，既然是人，那就有血有肉有情感，是能割就割，能舍就舍的吗？
古彦行只能说一句，他做不到！
凝聚了全身的灵力，古彦行朝着古玄鸣发出了奋不顾身的全力一击。
古玄鸣与古彦行的灵战指数本就不差上下，两人若都使出全力一战，谁胜谁负都不好说。如若古玄鸣继续退让，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给古彦行的孩子陪葬。既然言语已无法让古彦行清醒，那就唯有一战了。
古玄鸣也凝聚了全身的灵力，生出了护盾，与此同时，在身后也生出了九个火球。
那是古玄鸣的绝技——九星连珠！火球的威力不容小觑，连接起来的配合攻击，更是逼得对手没有一夕喘息的空间。
古彦行冷眼一看，将灵力瞬间实体化，现出了他的宿命之灵——疾风竖琴。
都是王者级别的人，这样的较真，实在是神仙打架的现场啊。
只见古玄鸣的火球接连飞出，袭击向古彦行，古彦行则闭眼静坐拨动着琴弦，完全没看见有什么东西飞出来，但古玄鸣的火球就是被击中了。“哗”的一下，火花四溅，火球被一分为二，但迅速又重整旗鼓，以双倍的攻击力，袭击向了古彦行。
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随着琴弦的跳动，火球也越生越多，对古彦行形成了包围的态势。就在这一瞬间，四面八方的火球突然都集中地飞向了古彦行。
古彦行双耳一动，突然凌厉地睁开了双眼，潇洒地以双手把琴弦用力一拨！虽肉眼看不见攻势，但那波动，足以震慑五脏六腑，继而生出的一股寒风，刺入心骨。
只见飞速袭来的无数火球，渐渐都被冰封凝结在了飞行路径之上，画面所见，就犹如万根冰刺被定格的瞬间，而古彦行就站在冰刺的正中心，好不壮观的一幅画面啊！
突然！
冰刺中渐渐传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随即，一枚火球冲破了冰层，再次飞出！无独有偶，就这一瞬间，包裹着火球的冰层接连破裂，熊熊火光，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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