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狻猊大婚
九昱回想着。
九昱支支吾吾:“我…我是来伺候…伺候三爷就…就寝的。”
睚眦:“你,来侍寝?”
九昱连连点头,帮睚眦将外袍脱去。
睚眦撩了撩九昱的头发:“你真的做好准备了?”
睚眦用手将九昱的下巴微微抬起。
想到这里,九昱满脸通红:“吃酒误事啊!”
睚眦:“你说什么?”
九昱摇着头:“你昨晚有没有对我…”
睚眦:“夫人,真的不记得了?”
九昱一脸无辜地看着睚眦。
睚眦:“要不,我帮夫人回忆回忆?”
九昱赶紧捂上耳朵,一把抓起外袍,披着就往门外跑。
看着九昱落荒而逃的样子,睚眦忍不住一笑。
九昱刚一出门,便被大黄撞到。
大黄见九昱衣冠不整地从灵睚阁跑出来,嘴巴张大:“不得了了!”
九昱一把捂住大黄的嘴:“嘘!”
待回到西厢房,九昱才把手拿开。
大黄:“你,他,你,你们俩,你们俩昨晚睡在一起了?!”
九昱满脸通红:“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此刻鸱吻在哪?”
大黄指着门外:“刚…走。”
九昱:“啊?那我还来得及救她吗?”
大黄:“救她?姑娘,您疯了,那可是禁军全程押送啊。”
九昱气得直跺脚。
大黄:“你们到底,睡没睡啊?”
九昱:“什么睡没睡啊?”
大黄:“你跟那个睚眦啊,睡没睡啊?”
九昱赶紧转移话题:“没别的事儿,你就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大黄:“我当然有事儿了。”
大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纸上画着北都的街道。
九昱:“这是什么?”
大黄指着其中的一个点:“经过我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跟踪,终于被我找到了,村长,就被关在这!”
九昱定睛一看。
大黄:“可是我没想到啊,姑娘,您居然趁我这几夜不在,悄悄地把这大事儿给办了啊。”
九昱:“你有完没完啊。”
大黄:“人家想听细节嘛。”
九昱翻眼看着大黄:“还不快去准备准备,晚上咱们就把村长给救出来。”
大黄一摊手:“救不了。”
九昱看着大黄。
大黄:“这个地方看守的人,只认靖海的通行令牌,而且送村长出北都,也需要靖海的通行令牌。”
九昱:“令牌的事儿,我会想办法。”
大黄:“就算拿到了令牌,咱们今晚也出不去。”
九昱:“为何?”
大黄:“灵阙被下了禁制了。”
九昱一惊:“一定是他干的。我这便去找他。”
九昱刚一打开门,便看到睚眦穿着黑边金绣锦袍,英俊爽眼。一时间,九昱有些恍惚,一下子想到自己与睚眦成婚的那日。
可即便有副好皮囊,睚眦依旧是万事藏于心不表于情的模样。
睚眦走到九昱面前:“你怎么还不去换朝服,迎接公主?”
九昱:“是你下的禁制?”
睚眦:“不下禁制,怎么管得住你?”
九昱:“你曾说过,会帮我去救村长的。”
睚眦与九昱附耳:“潜龙怎能久卧于深水,总要翱翔于九天。”
睚眦拉着九昱的手:“夫人,别这么着急嘛。我答应你的事情,不用怀疑,静静地看它成真就好。”
待睚眦走远,九昱才将手打开,手心中,半枚蓝色的龙鳞,熠熠发光。
人间小团圆,冬至大如年。
此时的北都,银霜大地,呵气成霜、滴水成冰,别有一番情趣。
虽说天气一天天冷下去,但今年的冬至,北都街头却是比往年热闹得多。
王上纳妃,王上嫁女,皆在这个好日子。
灵阙前堂,睚眦和狻猊正起身举着酒盏,宣布喜宴开始。
“姑娘,您心情不好,是因为从今日起,您只能做侧室的原因吗?”大黄问道。
九昱直接否认:“谁说我心情不好了。”
大黄指指九昱的脸:“这儿写得明明白白。”
九昱挤出一个微笑,看到睚眦和狻猊拜天地,她的心头的确如有冷风吹过。
婚宴举办得像模像样。
北都的重臣都在交口称赞此乃天作之合,夫妻二人并排而坐之时,睚眦也表现出心满意足的样子。
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意满志得的时刻,但睚眦的心中,却又一丝说不上来的孤独感。
大黄抓起一根鸡腿:“真没想到灵阙三爷是个这么薄情的人。兄长尸骨未寒,他便举行大婚,更让我气的是,他明明已经有了姑娘您了,却还要纳正房。姑娘,真不知道当初您是怎么愿意嫁于他的?”
“做任何决定,都要考虑长远利益。”九昱声音很低,却一字一顿,异常坚定。
大黄:“您是说,嫁给他是您阿父的意思?”
九昱:“我是说,他娶狻猊,是为了大局。”
大黄不解。
九昱:“狻猊,十九岁,乃是西海龙君与戎纹的女儿,未来的东宫之主,娶了狻猊,对灵阙来说,可是有不少好处啊。”
大黄:“如今睚眦已是北都大将军,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不满足?”
九昱吃下一口酒:“潜龙怎能久卧于深水,总要翱翔于九天。”
大黄:“嗯?”
九昱:“你可知,龙族曾经是生活在水中的妖?”
大黄:“这个我有所耳闻。”
九昱:“那你可知,龙在水中该如何生存?”
大黄摇摇头。
九昱:“水中之龙,若想生存,必定屏住呼吸,深藏不露。”
大黄:“您是说,睚眦还有更大的欲望?”
九昱看着台上的歌舞表演,沉默不语。
大黄:“他什么野心欲望,我不关心,我只是怕那狻猊嫁进来之后,欺负姑娘您,让您受了委屈。”
九昱看着被群臣包围着的狻猊:“都是为政治做出牺牲的可悲女子,又何必彼此为难呢?”
九昱回过神:“对了,让你准备的东西,都搞定了吗?”
大黄嘴角一笑:“姑娘放心,我一直盯着他呢。”
九昱的目光也看向靖海。
靖海上前给睚眦和狻猊敬酒:“靖海祝公主、大将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狻猊面带微笑,饮下酒。
睚眦却拿着酒壶,走上前,给靖海又倒了一盏酒:“靖督统,一点薄酒,招待不周啊。”
没想到睚眦会亲自来给自己敬酒,靖海有些受宠若惊。
睚眦:“公主不知,靖督统与我很是投缘,以后,还得请靖督统多在丞相面前,为我美言啊。”
说完,睚眦一饮而尽。
靖海也连饮三盏。
狻猊:“将军,东番使者前来敬酒。”
睚眦端着酒壶,正要走,一不小心撞到了靖海,一壶酒都洒到了靖海的裆处。
睚眦:“哎呀…靖督统,对不住,对不住。”
狻猊:“将军,这是吃酒吃多了。”
靖海也是手忙脚乱:“没事,没事。”
睚眦:“不行,这天儿太冷,得赶紧换一件干净的裤子,可不能在我们灵阙冻病了,那个谁…”
睚眦余光瞥了眼某人,轻飘飘地开口:“你…过来。”
睚眦一下子指到九昱。
九昱只好放下酒盏,走到睚眦和狻猊面前。
睚眦:“你带靖督统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袍。”
靖海:“这…不用劳烦昱夫人,让下人带我去便可。”
睚眦却一把拉住靖海:“这怎么行。再说,我也不想看到她这冷冰冰的脸。”
说着,睚眦看向狻猊:“东番使者在哪儿呢?”
狻猊看到一脸窘迫的九昱,心中暗自得意。
九昱有些不高兴:“靖督统,请吧。”
靖海在九昱的带领下,来到偏房。
九昱:“靖督统,请。”
靖海的视线忽然有些模糊,今晚他吃了不少酒,靖海强作镇定,点点头,走入偏房。
靖海将门从里面反扣起来,随后他脱去外袍和裤子,走到桌边。
暗角处,一只黄鼠狼跑到靖海挂衣袍的地方,用前爪拔着靖海外袍内侧挂着的令牌,两米之外,靖海正穿着九昱事先帮他准备好的干净的裤子。
黄鼠狼好不容易将令牌拿下来,险些掉在地上,还好黄鼠狼一只腿赶紧伸上前,单爪抓住了令牌。黄鼠狼瞄了一眼,靖海已经在系腰带,马上就要转身。
黄鼠狼赶紧将一旁事先准备好的令牌一咬,用前爪系在靖海的外袍内侧。
靖海见裤子已经穿好,便走到挂衣袍的地方,黄鼠狼咬着令牌一跃跳到了地上。
靖海将外袍披在身上,穿好,摸了一下内侧的令牌,随后走出偏房。
九昱看到靖海开门,她瞄了一眼窗棂,一只黄鼠狼,嘴里还咬着一块令牌。
九昱嘴角一笑。
靖海:“劳烦夫人了。”
九昱:“靖督统,这边请。”
靖海按着太阳穴:“这灵阙的酒真烈啊,夫人,靖海实在不胜酒力,先行回府了,还望夫人给将军带一句话,恭喜恭喜了。”
九昱微微点头。
靖海有些摇晃地走出灵阙,大黄瞬间来到九昱身旁,他微微将手打开,里面是一个令牌:“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九昱将令牌拿过来,收在自己怀中:“今晚的鸡腿多,你吃饱喝足好好睡一觉,此事,我自己去便可。”
说完,九昱也离开灵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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