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各方动员，东京疯狂
“与东京空管局无法取得联系，通讯器坏了。”
“确认飞机信息发出成功。”
“各项仪表检查，除水平仪、通讯器坏了，其他正常。”
“飞机情况检查，左机翼结冰受损，右翼无损，两边机翼无法平衡，发动机暂时运转正常，但不排除已结冰受损可能。”
随着最后一段话说出，中野副机长面色变得难看。
担忧、恐慌再度浮上脸色。
水平仪坏了，可能不算什么致命。
老经验的机长能凭借感觉弥补。
但如果加上机翼受损，散失平衡作用，问题将大发。
这不是1+1等于2的问题叠加，而是几何倍数。
要知道，高空强气流，本就难控制平衡，你没了水平仪，只能全凭感觉。
现在机翼又损伤，平衡更差了，很容易一个不慎遇到强气流，导致机体颠簸，乃至又一次翻转。
而这结果，极有可能加剧机翼受损，最终导致机翼破损断裂。
一旦少了一边机翼，那还怎么开飞机。
等死吧。
就在这时，王尊话语响起。
“把两边活动窗口打开。”
“啊？”中野副机长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照做。
飞机驾驶舱的窗户，由六面窗户组成，分别为左边三面，右边三面。
其中左边三面的最右边一面，也就是机长驾驶座正对的窗户，乃是固定的，除了这面外，左边三面的最左边一面也是固定的。
至于左边三面的中间一面，那是活动的，可以打开。
右边三面也是同理。
随着哒哒哒的如子弹打出的特定声响传出，左右两面活动窗打开。
更多的强烈气流涌入。
驾驶舱变得越加寒冷，寒风嗖嗖，直入皮骨，引人发颤。
王尊不闻不问，边感受着气流，边开着飞机。
几分钟过去，中野副机长看着王尊在机翼受损、水平仪表失灵情况下，竟平稳平衡下降，旋即感受着强烈气流的吹拂，不禁恍然，脸色狂变。
“斯，斯国一！！”
中野副机长惊叫。
他明白了。
王尊这靠着驾驶经验，平衡飞机，同时靠着感受高空气流，在顺着气流航行，并且也在感受气流流动，确定哪边气流强，那边气流弱，避开强气流区域。
众所周知，飞机的造型是根据鸟来设计，鸟在飞行中会感受气流，利用气流来飞的更快更省力。
而现在，王尊也是如此。
他操控这这架钢铁大鸟，感受气流飞翔。
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与这架飞机全身心融合一样，以至于他能操控出飞机如鸟类借住气流飞行的操作。
中野副机长怔色，呆愣看着王尊。
这是传说中的人机合一吗！
莫名的，中野副机长生出自我怀疑。
为什么一个高中生能开飞机开成这样啊，自己怎么开不出这么斯国一的操作。
不多时。
看情况似乎有所稳定，并且自己也顺应气流变化，王尊说道。
“副机长先生，给空管局发送7700代码，我们前往最近的机场降落。”
“嗨！”
再度得到王尊指挥，深深折服于王尊高超驾驶技术的中野副机长，很是激动的重重点头。
结果点头弧度过大，牵动眼睛伤口。
嘶！
中野副机长疼的龇牙咧嘴。
不过，中野副机长没有停止手上动作，伸手去按应答机上的数字，准备发送7700代码，恰在这时，飞机下降因气流影响晃动了下。
正是因此。
他本该按7的手，微微一偏，按在5上。
而先前眼睛伤口牵动，使得眼睛画面变得模糊，中野副机长并未发现自己按错，把7700代码输成7500。
在看王尊、森田武两人。
一个专心驾驶飞机，一个专心看王尊开飞机。
两者与中野副机长一样，未发现代码输错。
别看两个代码只有一数字之差。
可两个所代表的含义，天差地别！
7700代码。
代表飞机遇到紧急状况，如机械故障、机上人员突发疾病等
至于7500代码……
则是代表飞机已经遭遇劫机或面临劫机危险的紧急情况！
……
东京航空管理局。
左田部长焦急等待着NH137的回复。
虽然NH137在平稳下降，但是没收到回复，始终放不下心。
他很希望，这时候有个山中叶一能给他回一句“左田部长，NH137回应了”。
可惜，他没有等待这么一句话。
而是等来一道惊叫。
“啊！”
只见山中叶一盯着屏幕上NH137发来的代码，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落。
左田部长脸色下沉。
“你在搞什么？！大惊大叫什么。”
面对责骂，山中叶一似浑然不知，惊恐看向左田部长，颤抖出声。
“左，左田部长，不好了！我刚收到NH137的代码，是，是7500！！”
话音出。
全场刹那死寂。
左田部长眼睛瞪得老大，失声吼道。
“你说什么？！”
7500代码说出。
左田部长双腿一抖，差点没站稳。
身为东京航空管理局的部长，岂会不知7500代码指的是什么。
那是劫机才会用到的代码。
看着屏幕上坐标NH137的移动，尤其是那NH137代码显示的7500，左田部长呼吸变得急促。
一切都通了。
为什么NH137会突然一直升空到极限。
为什么开NH137的是个老机长，却给开成碰碰车。
为什么NH137又突然恢复平稳，降落高度。
敢情是被劫机。
一定是长谷机长被劫机的歹徒胁迫，然后长谷机长做出反抗，导致飞机升空。
后来飞机恢复平稳，一定是劫机的人控制住整架飞机的机上人员，成功劫机。
想到这，左田机长惊骇万分。
没想到自己执掌东京航空管理局十几年，竟会碰到米国才常有的劫机。
如果这次事件没处理好，先前新闻发布会谢罪的想法，当真会实现。
而且，后果会更加严重。
“通知航空自卫队请求支援，将NH137坐标等所有信息与航空自卫队共享，快！
将情况发给东京警视厅，通报东京内阁府，快点！！”
说到最后，左田部长直接吼了出来。
“嗨！”
前所未有的，东京航空管局全员动员。
一通通的通讯，向着东京警视厅、内阁府、航空自卫队、军事基地等等日本位高权重的部门发出。
……
日本东京都新宿区市谷本村町，航空自卫队总部所在。
当空管局发来讯息，总部的铃木空将立马做出回应。
“让距离NH137最近的军事基地，派出两架战机查探NH137。
另外给我所有乘客、机务组的资料，给我彻底调查每名乘客、机务组人员的身份，将资料递交给东京警视厅，让他们尽快查出机上谁是最有劫机动机的人。
迅速联络NH137，取得通讯后，交由谈判专家来应答，全程信息，第一时间内告诉我。
还有，为了确保安全，预防NH137进入空中管制区域，命令附近所有空管区域中训练的战机全部改变航道，避让NH137。”
日本航空自卫队，最高军衔为幕僚长，在这之下便是空将。
由一名空将军衔的人发布命令，可想而知，此次NH137劫机，日本航空自卫队有多重视。
……
东京警视厅。
“给我把人全都召集起来，不管是休假的，还是没休假的，全都召集，只要不是执行特别任务的，全都召集，快！”
警视厅的斋藤部长，一声令下。
“向国际警察取得申请联系，如果是国际罪犯，务必请他们配合我们，给予罪犯信息。”
短短不到多时。
警视厅‘搜查一课’全员紧急出动。
警车一辆又一辆驶离警视厅，警笛鸣响，回响于东京街道。
他们在前往NH137机上人员的家中，要争取最短时间取得一手资料。
同时刻。
警视厅专门负责国际犯罪的‘组织犯罪对策第二课’也在动员。
显然，NH137的劫机，警视厅没放过可能是国际罪犯劫机的可能。
……
军事基地——滨松基地。
随着机场人员抬手挥舞信号棒，示意可起飞。
两架战机引擎发动，热气喷涌，空气涟漪如要烧灼空间，整个画面都像融化摇曳了般，带起刺耳鸣动。
霎时。
战机飞离机场。
冲入云层，飞向NH137。
……
东京警视厅的异常，一些眼尖的市民所有发现，好奇警视厅的行为。
“怎么回事？这么多警车出动，发生什么了吗？”
“警车前往的方向怎么不统一啊，各个方位都有警车开往，这是要抓什么团伙吗？”
在这二十一世纪的信息化时代。
尤其是相比于其他大国来说，岛国只是弹丸之地，信息传开的速度极快。
很快的，网上就有消息流传。
NH137疑似被劫机！
这则信息在航空专业论坛、航空爱好者论坛传开，极短时间内，传遍各大日本论坛。
“听说了吗，NH137被劫机了，斯国一捏！”
“天啦撸，恐怖袭击我们岛国也有了吗。”
“快通知米国爸爸，请求增援。”
“航空管理局太废物了吧，居然让罪犯这么轻易劫机，辣鸡！”
“楼上喷子先死个马！”
“希望NH137平安无事，saber祈祷.jpg”
……
NH137上。
王尊、中野副机长、大叔依旧未意识到，应答机上的代码发送错误。
“上川君，大概还有10分钟氧气耗尽。”询问过王尊名字的中野副机长，眉头蹙起。
虽说飞机已经下降高度，但高度还未降低到3000，机舱仍处于释压，空中氧气不足以供应人呼吸。
要尽快下降到高度3000才行。
现在座舱的乘客，只能靠氧气面罩吸氧。
王尊瞥了眼高度仪表，点了点头，双眸严肃。
“好，我知道了。”
座舱此时的情况，他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乱是一定的。
而在混乱之中，人会陷入紧张，进而剧烈呼吸，那么氧气的供给量，撑不到10分钟也有可能。
为防止氧气消耗完，王尊必须下降高度到3000。
否则，全员都要缺氧。
到那时候将是又一起‘太阳神航空522号航班事故’。
思绪间，王尊看向油量表。
飞机上升用了太多油量了，接下来如果驾驶不当，大概率油量会在降落前耗尽……
到时候的结果，用脚指甲想都知道会怎么样。
“所有人坐好了，乱走动的赶紧回座位做好，十秒后，我将提速下降。”
王尊的话，透过广播传递到座舱内。
本是混乱的座舱，短暂安静。
由于飞机不在翻滚，乘客们虽恐慌，但也有所减少。
现在广播声一出，所有人注意力顿时被吸引。
下一刻。
整个座舱的乘客开始骚动，一个个恐慌中有着愤怒。
“我要投诉你们！”
“你们怎么开的飞机，看看你把我们搞成什么样，我老公都流血了，你们一定要赔我们钱！”
“机长是谁？我要控告你们企图谋杀！”
虽然不能去驾驶舱，毕竟众人还在飞机上，但不能去，不代表不能发泄心中怒火。
他们将一切怒火，全撒在空姐身上。
劈头盖脸的谩骂，充斥整个座舱。
竹江乘务长和其他空姐不敢还嘴，默默忍受着谩骂。
乘客们没有发现，竹江乘务长被骂之余，目光却时不时撇向驾驶舱。
仔细一看，竹江乘务长眼中闪烁惊疑、惊喜。
她很清楚，现在开飞机的肯定不是副机长、机长，一定是先前进去的那两个人。
一个高中生、一个中年人。
至于是谁在开？
那还用想，肯定是中年人啊，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会开飞机啊，想多了。
此时的竹江乘务长，心中对着森田武千恩万谢，激动森田武的驾驶技术。
身为乘务长，竹江乘务长岂会不清楚飞机翻转有多危险，十分考验驾驶人的能力。
如今飞机安稳飞行，不用想，离不开驾驶人的驾驶技术的高潮。
不由得，竹江乘务长心中呢喃：
“如果飞机能安稳落地，一定要好好感谢这位先生。
一定要告诉所有人真相，不能让先生的救命之恩被埋没。”
与此同时。
驾驶舱内。
王尊操控飞机，急速下降，速度虽快，却很稳。
“只要不出幺蛾子，应该能平稳落地。”王尊如是想着。
徒然，眼角余光一撇。
王尊扭转脖颈，看向左边驾驶舱的活动窗口。
“嗯？”
“那是。”
他的举动，引起中野副机长、森田武的注意，顺势看来，齐齐错愕。
战斗机？？
NH137左旁不远的空中，两架战机在向他们这边飞来。
速度很快，怎么看都是冲他们而来。
森田武讶异。
奇怪，为什么会有战斗机过来，而且就算要来，怎么危机化解才来，太马后炮了吧，完全没卵用啊！
他将目光移向野副机长和王尊。
对于飞机事故的安排，只有熟知航空事情的王尊、副机长知道，他希望能得到解答。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中野副机长耸肩，与大叔一样，一脸懵逼。
两人看向王尊。
现在的王尊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毕竟是他救了所有人。
在两人眼中，王尊不能用高中生来衡量，起码他开飞机的时候不能。
感受视线焦点，王尊扬起抹苦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同样懵，搞不懂战机来干嘛？
难不成是想上演漫威里面钢铁侠拉着飞机跑的戏码？
只不过，钢铁侠日本没有，只有战机。
正想着，战机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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