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书佑穆贞冢忏悔
原来得不到的现在还是得不到!嘉月从对书佑的深情中脱离出来了,看清了现实,只是这个过程中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书佑心里悔极了,发疯似的飞身挥剑将山上的大树枝丫全都砍断了,才气喘吁吁的落下地来,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那是将自己从襁褓养大的姑姑,亲如母,自己却掉进奸人布下的陷阱误杀了姑姑。如今真相大白,书佑悔恨难当。
渥丹走到书佑身旁,她很想告知书佑穆贞姑姑其实是他的亲母,可话到了嘴边,渥丹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在穆贞姑姑墓前答应过姑姑,要替她保密的。
书佑跪地抱住渥丹的双腿,哭着道:“渥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穆贞姑姑都原谅你了,我有什么不能原谅你的,你就留在这幻灵山吧,我就先走了。”渥丹扳开书佑紧抱着自己退的手,冷漠地道。
“渥丹,让我跟你走,我不要留在这里。”书佑朝着渥丹的背影哭喊道。
渥丹心里纠结极了,她以为她带嘉月来与书佑见了面,自己会有报仇的快感,可是没有,挑破真相,依然是血淋淋地痛。
嘉月也朝着渥丹跪下了,哭着道:“渥丹,是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穆贞姑姑。可平心而论,你去了青丘国,我们大家都以为你回不来了,眼看着书佑要从你这里收心了,可你又偏偏回来了,惹得书佑神思烦忧,我为了书佑不得不依附能帮助我的南玉,做了许许多多天理难容的事。如今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追捕南玉的时候带着我,让我出一臂力,待到抓到南玉之后,我会跳下灭妖台去向我祖母忏悔。”
嘉月和书佑都向她忏悔道歉了,渥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个人的心不可能扭转太快,前一秒还在仇恨的漩涡里游泳,后一秒就能对仇人笑脸相迎,渥丹做不到,这世上也没有谁能做得到。
但任何时候能真正把自己能从深渊中拉上来的只有你自己,更不能盲目为了战胜痛苦的过往,而慌乱了今天的自己。
一旁的珃玉看出了渥丹的为难,上前劝慰道:“若你现在不想见他们俩,就让他们都留在幻灵山,等哪一日你想见了,我再将他们送到青丘山来。”
渥丹仰头看看天,她不想让眼中的泪水流下来。
思忖了片刻,渥丹才道:“这段日子,本座谢过珃玉仙了,他们俩我都带走了,就不麻烦珃玉仙了。”
“好吧,若有需要就再将他们送来。”珃玉道。
渥丹带着嘉月和书佑回了青丘山,一路上无言。
渥丹前面走着,嘉月和书佑在后面跟着,一直到了青丘山顶那颗银杏树下,渥丹指着穆贞的坟丘道:“这是穆贞姑姑的坟冢,你们就跪下给姑姑谢罪吧。”
书佑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下了,嘉月也跪在了一旁。
书佑将头埋在了地上,痛哭不起。
嘉月流泪道:“穆贞姑姑,我错了,请姑姑原谅我,若姑姑在泉下见到了我祖母,请姑姑代为转告,就说嘉月知道错了,我对不起祖母,对不起姑姑。我会和三护法一起去抓南玉,杀了她给祖母和姑姑报仇,而后我也会去见你们。”
渥丹听着嘉月的话泪流不止,要是嘉月能早些有这样的觉悟,那么姑姑就不会死。
“你就没有话对姑姑说吗?”渥丹流泪向跪在地上的书佑问道。
书佑涕泗滂沱,现在说什么都无用了,索性就什么都不说了吧,想表达的感情一切都在眼泪里。
“姑姑当你是亲儿,所以才愿意原谅你,”渥丹放眼看向青丘山青青郁郁的山脉,道:“这就是一个老母亲的心吧,不管自己的孩儿做错什么,都能原谅。”
“嘉月小姐也去找些大护法的衣物来,就在穆贞姑姑的坟冢旁也立一个衣冠冢吧,这里风景好,大护法会喜欢。死的死了,活着的也该有个可以寄托哀思的地方。”渥丹又对嘉月道。
嘉月一听渥丹的话,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现在后悔是不是太晚了呢?
……
“我找了你大半天,原来你在这里啊。”丰彦突然爬上山顶来找渥丹。
丰彦看着渥丹的气氛不对,又看着跪在地上的嘉月和书佑,心里咯噔一下,问道:“他们也在这里啊。”
渥丹扭头抹掉眼泪,道:“丰彦兄什么时候来洞里的?”
“我一听说你从斗南山回来了就赶紧过来了,到吉云洞见你睡着就去和洞主说了会话,再来你就不见了,问麦冬和百合也不知你去哪儿了,不想你在这里。”丰彦道。
“我带嘉月小姐去了幻灵山,才回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渥丹同丰彦说着话,依旧挡不住眼泪流下来。
“无事,就不许我来看你吗?青丘洞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丰彦上前替渥丹擦掉眼泪道。
丰彦突然看见了渥丹胳膊和脖子上被嘉月划伤的伤口,关切地问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渥丹摇摇头道:“我无事。”
丰彦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罐,从里面取了些药膏涂在了渥丹的胳膊和脖子上,又用手帕包在了渥丹的胳膊上,又道:“好好歇歇吧,南玉的事我帮你,我已经跟瑾瑶姐姐说了,这事我也参与,也算是帮她了。”
渥丹握住丰彦的手,眼睛里的泪水还没有消散,默默点了个头,道:“丰彦兄就四处打探着吧,如知道她在哪里就来告知我们,抓捕的事丰彦兄就不要参与了,南玉如今穷凶极恶,我怕你受伤。”
“你怕我受伤,难道我就不怕你受伤吗?当我得知南玉修成九灵圣火灭杀了令婧又来攻击你时,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快要担心碎了,当时要不是瑾瑶姐姐及时赶来,你就会没命了?”丰彦的眉毛蹙成了一条线,对渥丹的担心爱护之情全显现在眉眼之中了。
“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不会让自己受伤。”渥丹默默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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