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至周六，艾文学在早上六点半时分起床，刷牙洗脸已毕，又脱了衣服，洗澡。宿舍里响起一阵阵水流的声音，把宿舍里的还在睡懒觉人们给吵醒。有人就开始埋怨起来：“艾文学，你能不能小声一点？！”
另一人边打着哈欠，一边怒道：“上课期间也是这样，放了假，你到底想怎样？”
艾文学装成没听见，穿好衣服，抠门而去。
天空一片灰白色，雾霾弥漫在空中，清风轻轻地一吹，沙粒就能送进人们的眼睛里。
艾文学来到宿舍楼下，便打电话给太叔怀英。铃声响了许久，对方才懒撒地说道：“喂。你是哪位？”
“还没起吗？”艾文学气结，说。
“干嘛起那么早？”听起来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难道你忘了——”艾文学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的约会吗？”
“你是···艾文学！”太叔怀英惊讶道。
“是。你以为是？”
“我以为是我的朋友呢？”太叔怀英抱怨道，“也没必要起的这么早啊？”
“你不说男生约女生时，男生要先早计划好。我如今计划呢！你怎么就不服从呢！”艾文学生气地说。
“好了。”太叔怀英已清醒了，“我现在就起来，你等一等哦！”
“我在门卫室等你。”
艾文学挂了电话，在门卫室里面拿起一份报纸看了起来。约过了三刻时分，太叔怀英穿着一件黄蓝相配的连衣裙；蓝色的裙子至膝盖而止，下面便是米色的丝袜和高跟鞋，正缓缓地走来。
至门卫室，太叔怀英站在门口看见艾文学烦躁地翻着报纸，叫道：“艾文学。”
艾文学连忙折起报纸，放回原处，向太叔怀英身边走去。出了校门，往西走了一点距离，站在大门的边上，等出租车的到来。先时，艾文学埋怨太叔怀英让自己等的时间太久和称颂太叔怀英的穿着打扮。
说完见出租车还没来，各自看起电子书来。没多久，一辆暗红色的出租车驶来，在他们面前停下，不一会儿，后座位席的车门打开，出来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来。
艾文学他们连忙后座席走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关上了车门，见司机拿住一叠钱递给那男生，男生接过后，下了车，慢跑向那位美人。”
此时，司机转过头来，问道：“去哪？”
“赵家班电影院。”艾文学回答。
车子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来到电影院门口。艾文学他们下了车，便向二楼走去。
楼梯的墙壁上挂满了这个星期要播放电影的海报，到了二楼，迎面而来的是售票处，一个年纪约三十出头的女性坐在那里，低着头，也不知在干什么，售票处的一边，是走廊，玻璃窗边摆满了桌子和椅子；走廊的另一边墙则放着几台抓公仔的游戏机。太叔怀英在一旁坐下，艾文学向售票处走去。
来到售票台，艾文学问：“来两张《我的野蛮女友2》。”
售票员闻声连忙把手机收起，看了看电脑，回答：“一百二。”
艾文学递了一百五给她。
艾文学一边回走，一边把找回的钱放在口袋。到了太叔怀英坐下的椅子旁，递给太叔怀英两张连在一起的电影票。
太叔怀英接过，看了一遍，重新递给了艾文学，说道：“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呢！”
“是啊！我们现在去吃面。”说完，艾文学把电影票放入口袋，牵着太叔怀英的手，下了楼。
在附近的面馆，急急忙忙地吃完了面，重新回到电影院大楼，看见有卖爆米花的小铺，艾文学携着太叔怀英走去，发了四十元，买了两大桶爆米花。走至二楼，售票处的时钟摄入眼中，艾文学忙催道：“快点！都已经开始了。”
电影结束后，时间已是九点四十。
艾文学他们走出电影院后，又坐上驶向奥林匹克公园的公交。到了旁晚七点，艾文学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各自洗完澡，睡下。
次日一早，艾文学先给太叔怀英发一个短信，写道：“我今日有事，就不能陪你了，改日向你谢罪。”随后到彭女士家里授课。
艾文学走到门前，按了按门铃，不一会，屋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门开了，面前站着赵晓丽，穿着有许多熊图案的睡衣睡裤。
她高兴地说：“艾文学老师，你来呢！”一边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鞋子放在艾文学脚前，随后跑开。
艾文学进了屋，轻轻地把门扣上，来到赵晓丽的房间，问：“你妈呢？”
“一早就出去了。”赵晓丽说着，把书籍放在课桌上。
“干嘛去呢？”
“我哪知道！”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艾文学沉默不语，把目光投向电脑播放的《喜羊羊与灰太狼》动漫一会，便向课桌旁走去。
“艾大哥，昨天你去哪儿呢？我姐昨天没见你来，整天如丢了灵魂似的。我想我姐喜欢你呢！”一时，动漫一集结束，正播放着广告，赵晓丽的妹妹转过头来，问道。
艾文学瞬间脸红耳赤，也不敢问赵晓丽真假。
“你在胡说什么！”赵晓丽威胁道，“将来还想不想玩电脑呢！”
赵晓丽的妹妹听了威胁的话，不语，正转过头去看她的动漫，不想，望见了站在房门口的彭女士，自主地叫道：“妈！你回来了。”
“现在几点啦！”彭女士停止思绪，突然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凶道，“你们怎么还穿着睡衣！”
她们连忙换下睡衣和睡裤。艾文学对她们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尴尬，带着绯红的脸连忙逃离房间，直奔客厅。
客厅里的沙发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穿着一身整洁的旧而未破的衣服，面带着慈祥。
“老奶奶，您好！”艾文学向她鞠了一躬，说。
“你是？”她惊讶地问。
“我叫艾文学，是赵晓丽的家庭教师。”
“你就是那个大学生啊！”
“嗯。”
“赵晓丽的成绩进来突飞猛进，都是你的功劳。”
艾文学羞羞地低下头来，心想：“不敢！不敢！”
整理好面容后，艾文学抬起头来，见彭女士已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连忙打了一声招呼。
“嗯。”彭女士眼睛里充满厌恶。
一时，彭女士的小女拿着梳子跑了进来，投到彭女士的怀里，把梳子交给彭女士后，转身看见一个老人，连忙叫道：“奶奶，你来了。”
老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艾文学已知她们换好了衣服，趁彭女士为她小女梳头之时，悄悄地进入房间，为赵晓丽授课。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五月中旬。
艾文学依旧如往常一样来至门前，按了按门铃，不一会儿，彭女士开了门，一刻也为停留，便往回走。
艾文学跨进门，自己从鞋柜里拿出往常所穿的鞋子换上，便直奔赵晓丽的房间，见她们依旧为玩电脑各不相让。
突然她们看见站在门前的艾文学，赵晓丽自觉从电脑面前的椅子上站起离开，便把靠在墙边的折叠式的桌子打开，移至离床边沿有二十厘米距离的地方，然后又把一张椅子放在与床边沿相近的一面。
与此同时，赵晓丽的妹妹打开他所喜欢的动漫，趁着广告时间把艾文学拉至电脑面前，与她一起看《熊出没》，一边看一边告诉艾文学下一情景的事件，活像一个“能预知未来的先知”。
一时，赵晓丽弄好，叫：“艾老师，上课了！”
艾文学急忙走至椅子旁坐下，问：“你有什么不解题？”
赵晓丽把题目推了过来。
一时，题已解好。艾文学再次向电脑望去，看了一会动漫，又把视线移开，心想：“这类垃圾，怎么还把它播放出来！编剧她们只顾自己天马行空，一点也不顾及是否符合事实，传授未经历人生的小孩一些错误的事实，才致使大人们一见动漫便走。”又不由自主地低声自言道：“辈与辈的代沟，一半都是你们的功劳。”
“艾老师，你怎么了？”赵晓丽突然伸了一个懒腰，离开艾文学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问道。
“没事。”说完，脸都红了起来。
艾文学整理好面部表情后，面对着赵晓丽，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说完，又投入书本去了。
艾文学又向电脑处望了一下，见赵晓丽的妹妹早已不在椅子上，电脑也关掉了，只听见门“哐”了一声，随后屋内只有“沙沙”的写字声和微弱且均匀的呼吸声。
艾文学突然问：“下个月就中考，现在，你自己觉得还有什么所担心的地方？”
赵晓丽停下笔，冥想了一下，面对着艾文学说道：“写作。”
“这个简单，多看看别人的作品，多出去走走看看就可以了。”
“那我们这就去外面，怎么样？”赵晓丽说着，一边收起了书籍。
“额！”艾文学脸上露出惊讶地表情，看着她。
转眼收拾已毕，走到门边，各自换了鞋，轻轻地看了门，艾文学便见赵晓丽的妹妹正和一些与她年纪相仿的陌生男孩女孩们玩的起劲。赵晓丽轻轻的把门锁上，带着艾文学溜出他妹妹的视线范围后，才恢复正常的走路姿势，好比摆脱了一条恶狗的追铺一般。
走了约十几分钟，便走进一条正在施工街道，街道两边的门店是关闭着。
一时，艾文学感觉赵晓丽没有跟上，便四顾寻找，便看见她站住后面不远处的一个乞丐的面前。
艾文学走到她身边，也跟随着她望着那乞丐，他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蓬乱的白发，嶙峋的脸上长满参差不齐的胡须，一身破烂的衣服还带有黄泥，睡在门店的橱窗前，头的上面放着一个旧的铁碗，里面还放有一些硬币和纸币，只要微风一吹，那里面的纸币入柳枝一般摇晃起来。
“你有没有钱？”赵晓丽突然问道。
“给。”艾文学转过头，看见赵晓丽脸上充满怜悯，便知她要做什么，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从中抽出一张五元递了给她，说。
“多了。”她一见是五元的纸币，连忙退了回来，问，“有没有一元的？”
“没有，只有一枚五角的硬币。”艾文学接过，把它放回口袋，又从另一个裤子口袋里去摸，摸出一枚硬币后，看了看，说道。
“算了吧！”赵晓丽从艾文学伸来的手中接过，随后眯着一只眼镜，瞄准那只铁碗一抛，便砸到那乞丐头，那乞丐依旧睡着不动，如死了一般。
施舍已毕。
“我妈，每遇到这样的乞丐都会给他们一元钱。”赵晓丽一边走，一边说，“但对于中年年纪的乞丐就不给，因为看不起他们，年纪轻轻，不好好工作，就出来乞讨。”
又走了一段路程，便来到奥林匹克公园的东门面前。艾文学他们走了进去，来到一个小卖部的面前。艾文学买了两根冰淇淋，把一根交给赵晓丽的手中，一起沿着公园里的曲静的小道走着。
不多久，艾文学他们便来到一面湖前。艾文学惬意地背对着湖岸上的栏杆，双肘放在栏杆上支撑着身体，目光停留在一刻硕大的柳树上，突然用一只手指着那棵树，对赵晓丽说：“看见那棵树没？我可以做出一首诗来。”
“我可以写一篇散文！”赵晓丽也不甘示弱。
下午两点时分，赵晓丽领着艾文学回到了家，门一打开，便客厅里传来电视剧里面的声音。
赵晓丽路过客厅门口，被彭女士叫住。彭女士从沙发中站了起来，用遥控关掉电视机，愤怒地向她走来，到了她身边，便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紧接着“啪”一声响，赵晓丽把打偏的脸转向彭女士，目光中带着杀人犯的戾气。
彭女士咆哮道：“你怎么做姐姐的！竟然把她关在门外不管；只顾自己玩去！”
站在赵晓丽身边的艾文学傻了眼，等回过神来，便连忙上前阻止，对彭女士说道：“不可以使用家庭暴力！”
“我还没说你呢。我是叫你来做家教的，而不是叫你来跟我的女儿约会的。”彭女士又对着艾文学咆哮道，“你等一下，我们就结清资金，明天你就不要来的！”
艾文学拿着彭女士结算的月薪，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彭女士的房屋，来到街道，坐上公交车直奔学校。
到了宿舍，艾文学一边脱了衣服和鞋子，跑到床上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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