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真与假
“又回来了。”李瑾瑜看着满目的明灯，一时间茫然，躺在床上沉思，自己要不要躺着做一条咸鱼算了。
“姐姐。”末茜清朗的喊声冲去李瑾瑜脑海里最后一丝混沌，冲天辫先是映入眼帘，由于不能碰到床，末茜只能昂头去叫李瑾瑜。
李瑾瑜一愣，翻身去看地上的末茜：“你怎么在这里？”
“不知道哇，”末茜笑得天真，“娘叫我跟着你一起过来玩，我就过来啦。”
李瑾瑜问：“大妖怪呢。”
“不知道哇，”末茜道，“他让我不要打扰你睡觉，就走了。”
李瑾瑜叹了一口气，见她坐在地上可怜，想要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可却触碰到一个无形的结界。
末茜嘴巴嘟起，很是不满道：“大妖怪不让我靠近你。”
和在山洞没什么区别，还真的只是挪了一个窝。
除了多一个末茜，不过，为什么末重楼会让末茜一起过来，难道魔教大山都不能待了……
李瑾瑜奇怪：“你娘呢？”
“她还在大山里。”
“你娘有说为什么你和我一起过来吗？”
末茜仔细歪头想了想：“听大妖怪说有坏人想杀我，所以我娘就把我送过来了。”
坏人，颜行知吗……
“你见过那个坏人吗？长什么样还记得吗”
末茜又咧嘴笑开了脸：“我只见过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人，感觉他认识姐姐的样子。”
李瑾瑜心跳突然快了一拍。
“听娘叫他颜……”末茜眉头微皱，眼睛逐渐茫然，“颜什么……我记不清了。”
“没事，”李瑾瑜笑了笑，“已经够了。”
沉闷的心情因为听到一个姓而豁然，李瑾瑜长长呼出一口气。
冷静下来思索目前的情况。
末重楼目前还在监视，走之前赵婉儿给的东西还不能看。那个男人曾说过他在跟着自己，但现在也没办法交流。
颜行知已经按照剧情去了魔教大山，目前的问题却是末重楼已经将颜行知视为眼中钉，并不可能主动帮助颜行知。
李瑾瑜回忆原书中剩下的剧情，颜行知遇到末重楼后，末重楼会帮助颜行知在汉国北界打开名声，彼时颜行知亦在帮助魔教洗白，想出的谋略是同时打通朝廷官员与江湖人士两方。
颜行知一是赵婉儿手里掌握的朝廷势力，而江湖人士则是道派大宗，传说有先知能力的道姑。道派行事一向隐秘，不喜结交，虽然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并没有多少人确切见过他们真实面目，而朝廷祭祀大事却可见骑着白鹤的仙风道骨人士。
不过，按照套路，这位传说的大宗是个女的，也喜欢颜行知。
于是开始走向俗套。
李瑾瑜托腮，无奈地想。
道姑应是叫林墨闻，可李瑾瑜从未见过，亦无法知晓实际情况。
现在赵婉儿正用自己势力转变魔教的形象，听末茜的转述，前来结交的人络绎不绝，应了设想顺利进行。
但颜行知若不与他们合作，魔教就算洗得再干净透彻也对剧情没有任何用处。
李瑾瑜看着面前模仿自己托腮皱眉的末茜，问：“小末茜，你不会想你娘吗？”
“我可以和我娘说话。”末茜笑道，“娘说最好不要让大妖怪知道。”
李瑾瑜刚要笑起来，又想到什么：“算了。”
末茜：“姐姐怎么又不开心了。”
“因为大妖怪已经知道了。”
末重楼从后面抱住李瑾瑜，嘴角上扬，在她耳边故意学着末茜的小孩子口音：“瑾瑜姐姐，大妖怪说的对吗？”
末茜气得跳脚，正要吵嚷。
末重楼弹指一挥，末茜便昏了过去。李瑾瑜赶着要去接住，却无法摆脱末重楼桎梏，最后只能放弃。
李瑾瑜冷眼看他：“你这次要关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打算将这里也毁掉吗？”
“这个地方毁掉了，那就再找一个地方关着你，总会有属于我们的地方。”末重楼笑得惑人，并不在意李瑾瑜话里的威胁，“若是天地不容我们。”
“瑾瑜姐姐，愿与我一起去断骨山吗？”
断骨山，掉入者魂身俱毁，永世不得轮回。
面前的末重楼媚眼含笑，朱唇勾人。
他用绝艳的外貌祸害了许多人，儿时的经历扭曲了他的想法，奉行得不到便毁掉的决绝。
李瑾瑜挑起末重楼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
末重楼从未见李瑾瑜这番动作，笑容僵住，但也不挣扎。
撇去浓妆艳抹，末重楼无措地看着她的表情如不经人事的良家少女。
李瑾瑜心定下几分，道：“若是我答应你，洗去我脑海里的记忆留在你身边，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末重楼笑了笑，挑眉：“什么忙？”
系统至今未回来，也没有什么可以限制她自爆马甲。
如此想罢，李瑾瑜冷静道：“我来自离你们很远的世界，我也不知道触发了什么，一觉醒来系统就在我脑海里说话。”
担心末重楼听不懂，李瑾瑜接着解释：“系统就是你在我脑海里感觉到的意识，按照它的话是，我需要帮助颜行知成为天下第一的药商。”
“但因为不能直接帮助颜行知，我只能通过别人帮忙，所以我找上了你。”
“系统和我说可以尝试接近当时重伤的你，获得你的好感然后利用你的力量辅助颜行知。”
“所以，我需要你替我帮助颜行知。”
李瑾瑜半真半假将大概剧情说与末重楼，心中谨慎地还是没有将这个世界实际是一本书的真相说出。
依末重楼疯子一般的性格，知道真相后便会立刻撕了世界。
李瑾瑜小心地看末重楼表情，全红的瞳孔看不出任何情绪：“你，不相信我？”
末重楼摇摇头，嘴角上扬，看着她：“我若是帮了你，你是不是就能回到你原来的世界里。”
李瑾瑜愣了愣，没想到末重楼竟能立即想到这一点，但直觉告诉她最好说实话：“是。”
“你还会回来吗？”末重楼又问，笑盈盈的眼里没有任何期待。
他们都知道答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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