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摆在明面上
……
江寒这边吃着正香，一边吃，一边思考，不知不觉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突然他目光流转，宋佳音已经回来了。
江寒看着她脸色微红，默默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师娘跟你说什么了？”
宋佳音也学着江寒的样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缓缓低下头，对着他说：
“师娘跟我说，等年底大比过后，就正式为我们举办定亲仪式，确定这段关系。”
江寒愣了一下，就连手上的动作都顿住了。
他还打算，在年底之前去找方清雪商量解决她回家成亲的事……这事，如果让宋佳音知道，那……
宋佳音看着愣住的江寒，一时间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当下，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江寒，你怎么……不开心吗？”
江寒也是很快反应过来，赶忙摇了摇头，扯出了一个牵强的微笑道：“怎么会？”
“我只是，我……”
江寒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尤其是看着宋佳音的眼睛，他忽然感觉有些心虚，为自己辩解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江寒，到为师这边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江寒的话，他如获大释般的转过头，只见苏沐成坐在桌子的另一角，朝着他招手。
“师傅在叫我，一会再跟你聊。”
江寒说着便站起身，朝着那边走去。
原地，宋佳音看着江寒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她能够看得出来，江寒有心事，似乎有些顾虑，但……
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己都已经做好打算，将一生托付给他，可是他竟然还对自己遮遮掩掩。
宋佳音开始怀疑，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就如同赵明霞所说的，这之前的见面并不正式，只是给他们介绍相互认识而已。
明年可就正式定亲了，到时候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自己真的确定吗？
宋佳音看着江寒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宋师姐，香云峰好玩吗？”
是黄小仙，她一看到江寒离开，立马凑了上来。
宋佳音看到黄小仙后，也是微微一笑，在江寒还没过来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和朝霞峰的几位亲传熟悉了。
“还好，和朝霞峰差不多，不过只有一些出路而已，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
……
另一边，苏沐成借着酒劲儿，一把搂过江寒的肩膀，随后给他倒了一杯酒，拉着他。
“来，陪为师喝一杯。”
江寒有些迟疑的端起酒杯，他酒量并不好，这一杯酒下去可能就断片了。
到时候就别谈什么事儿了，不闯祸就算好的。
不想喝，但是师傅苏沐成……
一旁的苏青禾好像看到了江寒的为难，直接伸手过来，按住了江寒的手臂。
“不能喝就别逞强。”
苏青禾对着江寒说完以后，转过头看向苏沐成。
“父亲，他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想再来一次？”
苏青禾这话说完，两人都有些尴尬，江寒也顺势放下了酒杯。
苏沐成似乎是觉得有些丢面子，将酒壶放在桌子上看着苏青禾。
“为父怎么做，用你在这里插嘴？去！去给我打一壶酒去。”
苏青禾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了一眼江寒，拿起酒壶，朝着一旁走去。
苏沐成见状，这才满意的一笑，随后缓缓站起身。
“走，为师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
话音落下，江寒还没有反应过来，苏沐成。我一掌按在他的肩膀上，随后随手一挥，撕裂空间。
江寒也赶忙闭上眼睛，但是那敏锐的感知，依旧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下一瞬，他睁开双眼，两人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凉亭前。
苏沐成这个时候也松开了，抓住江寒肩膀的那一只手。
“随便坐，坐下聊。”
苏沐成随意的走了过去，拉开椅子，随意的坐在了上面，还调整了一下姿势。
江寒让给那亭子中还冒着热气的茶壶，便知道这是提前准备好的。
当下他也没有犹豫，坐在了师傅对面，正襟危坐。
“师傅，我……”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苏沐成打断了江寒的话，自顾自的开口说道：
“你师娘让我说话委婉一点，要照顾你的感情，但我觉得这样不用，为师不喜欢那些拐弯抹角的说法，直说吧。”
苏沐成虽然姿势随意，但开口便直入主题，而且语气严肃，跟他现在的姿势完全不相符。
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江寒，你成长的很快，学什么都很快，快到……无极老祖了解到你的过往之后，都决定要重点培养你。”
“嗯~虽然你拜入我门下的时间不长，也就一年多，但你毕竟要叫我一声师傅……为师的意思呢，是你想要的，为师和你师娘都会尽力满足你，未来、前途、资源，这些都不是问题……”
“你很聪明，也很现实，为师也不跟你说那些虚的了，咱们来谈点实际的。”
“你，想要什么？”
……
苏沐成真的说的很直接，完全没有打感情牌的想法，将所有的问题以及利、害全部摆在了台面上。
或许在外人看来，他这么做有些蠢。
明明是自己的徒弟，却以一种生份的语气，来说这种话。
但是苏沐成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最好是这样，抛掉所有的感情……
将他们的关系直接摆成了利益关系。
这样，江寒身上的“雷”爆了以后，他也不会因为感情而和他们闹翻。
感情是种没法言说的东西，不确定性太大。
但是利益，是实打实的。
以利益，交换利益，这样做才保险。
等有朝一日，江寒是上的“雷”爆了之后，相信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会淡了许多，应该就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毕竟，被亲人伤害，和被陌生人伤害，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前者撕心裂肺，后者理所当然。
……
“你，想要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江寒连丝毫考虑都没有，直接给出了答案。
“我想要真传之位，我要成为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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