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反向洗白本体的手段
西泽不知所措的站在大厅里, 手上还提着小辣椒还回来的那盒甜点，傻眼了。
“事情就是这样，很抱歉, 赫尔森先生……”佩珀波茨歉意的讲了一遍经过, 转述的时候用词委婉了不少，但却变得很官方客套, “斯塔克先生很生气, 他请你以后不要再送东西过来。”
“这样吗。”
西泽喃喃后无措的沉默着,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男朋友变成了这种反应, 生气到不见他也不接受他送的礼物后, 他才能根据这种态度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人生气了。难道……原来不是他想多了，是托尼真的很气恼他这段时间的忙碌吗？气到现在连他的解释都不愿意听了。
是太迟了吗？
西泽下意识运用黑科技在网络上检索出众多哄男女朋友的办法, 他自己一点都不懂惹人生气后, 对方连道歉都不想听的状态下该怎么办, 完全没有经验。
“赫尔森先生……”佩珀波茨见西泽还呆呆站在大厅里, 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不忍的出声提醒他。
“谢谢，我现在离开。”西泽回过神, 默默走了出去。
他强大的运算能力在瞬息间从那些网络分析中得出重复率较多的问题答案：大多数人在面对这种情况时，选择让气头上的对象冷静一段时间，因为对此时的他解释什么都会听不进去，进而演变成没有尽头的争吵。所以应该等双方都彻底冷静后，再心平气和的针对问题好好解释。
西泽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按照这个去做了。
但，托尼斯塔克什么时候才会不再生气, 冷静下来呢？一周？两周？还是一个月？根本拿不准啊。
对人类情感这个领域一窍不通的西泽真的很发愁。
那就……以解决九头蛇特工的日子为期限吧, 说不定那时候他可以借这件事和托尼重新搭上话。是的, 起码要先让托尼重新见他。
心急如焚的西泽下定决心后当场折返回了海伦博士的实验室，随手把甜点给了人：“你们吃吧，我从今天开始留下加班。”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的众研究人员：“？？？”魔鬼今天不是请了会儿假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而且还说什么从今天开始加班？难道前面那快一个月的工作量就离谱的不算是加班吗？！实验室里一阵哀嚎遍野。
身为马甲的海德也马上行动了，他叫上了美国队长和派斯顿，还有一直给他们做辅助工作的马甲阿尔文，拉了个小组准备商量从托尼斯塔克那边的九头蛇特工当做突破口。派斯顿的伤势涉及到了内脏，得好好养一段时间，所以一行人还是在他的单人病房里碰的头——四人小组多了个赫尔南德斯老太太，她是过来探望同楼层的派斯顿的，刚好欣然留下。
明明年纪大的老奶奶当初伤势更重一点，她现在却不需要坐轮椅，自己都能走得飞快过来看望警长了，一点都不符合骨折恢复的正常时间流程。对于这个原因，老奶奶笑呵呵的说都要感谢她的朋友亚茨拉斐尔先生的一个“小礼物”。
海德不懂，但他猜那可能是真正的某种“魔法”，因为亚茨拉斐尔的出没痕迹用黑科技最早竟然追溯到几千年前，好像无处不在，相貌却没变过，那确实不是一个普通人。
“事情是这样的……”海德清清嗓子，把始末告诉了大家。
上次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九头蛇袭击他们，伪造线索的事件上了，没顾上托尼斯塔克那边。现在正好是一个突破口。
“所以，那三个潜进去假装助理的神盾局特工中，不知道有几个人是九头蛇？”派斯顿面色还有点虚弱，思索的问，“可能三个全是九头蛇？”
“重点是……”史蒂夫的表情凝重，眉头紧锁。他已经意识到了关键，“神盾局已经不知道被九头蛇侵蚀到什么程度了，让我这样过来，真的不会引起注意吗？”
“不会不会。”赫尔南德斯女士想了想她的朋友是怎么说的，照葫芦画瓢的笑呵呵重复，“亚茨拉斐尔说这是一个奇迹！发生在众人所爱的美国队长身上的奇迹是不会被发现的。”
“……谢谢？”史蒂夫听得半是茫然，犹豫的道了个谢。听意思，还是那位亚茨拉斐尔先生好心帮了忙。
“我们要想办法甄别谁是神盾局特工谁是九头蛇。”海德微微提高了声音，定下了这次会议的目标，“就算甄别不了，也要挖出她们各自的身份信息，深入调查。”
“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斯塔克。”史蒂夫提出建议，“九头蛇要盗取的是他的技术资料，影响的也是他的周边，可以一起查。”
能多一个盟友，为什么不呢？
虽然史蒂夫和托尼斯塔克只见过一面，但上次托尼就开着战甲过来救他。托尼的父亲霍华德当年更是史蒂夫同一阵营的战友。他很乐意加深大家的关系。
“我赞同。”派斯顿迫不及待的应声。
他现在严格来说是前警长，手头没有一点能量能帮上忙。因为那位副局长自杀了，和他一脉的人死的死抓的抓。派斯顿被停职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刚好他又受伤住院这么长时间，职位到底怎么算还是一笔糊涂账，起码得等新的主事人到了任命才能放下来。
“我们两个也赞同。”海德直接替阿尔文开口了。这件事就定了。本体西泽正眼巴巴的盼着见见托尼呢，能用马甲去见面，也算是有了一丝慰藉吧。
反九头蛇小组的第一步，是先找上托尼斯塔克。可怜的海德当初任劳任怨的把派斯顿那辆碎得掉渣的警车残骸拖回来，愣是又拼成了一个车样，这次终于可以放开胆子给车上加载黑科技了——今天他来开车，先摁了个按钮把警车外形伪装成了普通车辆，才载上这一群老弱病残出发了。他们先前往了斯塔克大厦。
不过到了楼下，真正下车的还是只有作为代表的美国队长和海德。身为“老弱”和“病残”的老奶奶与派斯顿需要开车前往郊外的海德小屋，配合马甲阿尔文调查着九头蛇的蛛丝马迹。这完全是大海捞针的行为，只靠西泽的黑科技是不够的，需要人类的丰富社会经验才能看出更多细节或者破绽。
在这一点上，老奶奶和派斯顿正好对症——所以被马甲阿尔文抓壮丁了。
……
话说回来。
这边气还没消下去的托尼正在实验室里和自己较劲，又变成了不眠不休一心想比对完元素的状态。佩珀苦于没理由说服老板出来歇歇，就撞上了变装后的史蒂夫和海德偷偷潜进来的举动，急忙过来汇报——为了瞒过那些助理，他们两个只好来了一趟大厦探险记。
托尼早在玻璃被打碎，有人潜入的时候就收到了智能管家的警报。现在一听来的人是美国队长，他诧异的出来在小休息室见人了：“有什么事情需要你这么费劲的过来？神盾局那些家伙还在监视你？”
“不仅是我，还有你。”史蒂夫没客气，一开口就爆出了大消息，开门见山，“因为神盾局中现在混了不少九头蛇，别的地方不确定，但你新招的三个助理中肯定有，所以我们只能小心的过来通知你了。”
“这是为了感谢我特地来说消息的吗？看起来不像。”托尼不客气的说，他焦糖色的眼睛扫向旁边不言不语，坐在沙发上用手指卷头发玩的海德。
“这是海德，和我一起追查九头蛇的朋友，我们来找你也是想邀请你一起……”史蒂夫说出了主要的意图，“他们觊觎你的那份技术，现在还只是潜伏，过后不知道还会用出什么手段。”
托尼看起来兴致缺缺的。对他来说，助理开除了就完事了，至于九头蛇，虽然老爸以前致力于和美国队长一起去敌对这方面的敌人，但那些事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了，敌对不低对的，他没太多一定要剿灭对方的动力：
“只有我能破译的一份技术……我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本来就是神盾局研究不下去给我看的，就算九头蛇想要，他们也得不到，因为思路全在这里。”小胡子男人自信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神盾局给你的……什么技术？”海德听到这里突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脑门青筋突突直跳，本体西泽那边花了一秒时间就运算出了最多的可能性。
“你也知道。”托尼看了史蒂夫一眼，语气平淡了不少，“上次从基地废墟里挖掘出来的，那个叫费舍尔博士做出的设想。”
史蒂夫抿住嘴唇，眼神黯沉了一瞬。
“说起来，有个人应该也是知情的……”托尼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没那么兴致缺缺了。他不大高兴的沉沉开口，“西泽赫尔森，他运用到他发行的一款游戏里的理论，和费舍尔博士的构思核心极度相似。”
他不知道西泽的立场，但撅弃了生气去想想，会发现一切事情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西泽赫尔森盯着那三个助理的眼神也另有深意。可能是他，气早了？
牵涉到西泽赫尔森这个吊了托尼好久的秘密，小胡子男人终于露出一副默认要加入调查的架势了。
“那是……”史蒂夫回忆了一下，有些惊讶，“你们也认识西泽？”
金发男人的神情迅速严肃了下来，回想和小游戏老板的初遇时间，加上迷雾重重的九头蛇事件，美国队长也差点阴谋论了。
‘果然！牵连到本体了！’
海德脑袋嗡了一下，连忙把锅揽了过来，装出一脸淡定的表情：“……等等，西泽的事情我知道的，原来你们说的是这份技术吗？”
他心中苦涩。
虽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圆，但，本体的身份马甲坚决不能掉啊！！海德撑住！这次机会运用得好，说不定能反向彻底洗清本体的清白？
“其实，他的父亲和我们有些过往。”海德唏嘘的开口，“所以这份资料，当初还是我给他的……”
“哈？？”史蒂夫愣是没想到整件事绕了这么大一圈又和落日组织有了关系。托尼也没想到他猜了很长时间的秘密居然和美国队长新带来的这个朋友有关系。
事情会这么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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