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黑色小镇（七）
史密斯的确怀疑过马迪，就那么一下，可是现在看来，马迪任对得起他那老朋友的身份，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假如不来一个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测试谁能够保证他人的真心呢？
看来马迪并没有与卢柯索达成什么协议，否则依照他贪婪的个性，怎可能将这种重要的配方完整的留在桌子上？看来对于马迪需要做一些适当的补偿了，或许在哪个礼拜天的时候自己得备一个新的礼物送过去？
史密斯渐渐回想起来自己当初受到的帮助了，从弱小到强大这一过程，从始至终他的朋友就只要这么一个，马迪是为什么而帮助自己呢？这个问题他没有正面地回答过，只知道他在赌场的赌桌上花了一大笔钱保下了自己的命。
以此际开始而达成的合作关系直至今日也不曾动摇过，虽然到了今日，马迪能够给予的作用正越来越小，他所能够办到的事情，自己花一些钱也能够做到，但奇妙的是依照自己那狠毒的心肠竟然从未思考过抛弃这一举动，这算是报恩吗？至少史密斯自认为马迪要比一定数额的金钱更重要。
也许是逐渐积累的信任吧，从史密斯的感官上看来，愚蠢的马迪至少要比当初那个为了吸毒而变卖家产的父亲好多了，而自己名义的妻子情人？那才是真正没什么用处的东西，也许将来改行开妓院的时候才有可能派上用场。
既然马迪一直以来都没有背叛过自己，那么他史密斯为什么会想当然地认为这次马迪会背叛自己呢？史密斯这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脑袋坏掉了才会去怀疑一个几十年都是诚实如一的人，一个一直帮助自己的可靠地朋友。
也许一点点的补偿是不够弥补马迪的，即便这是在他并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也需要面对自己内心的些许愧疚，所以史密斯绝定让步，他要给予马迪在这份儿生意上足足两成的利益，这也是对他忠诚的奖赏！
史密斯轻松地向着刚才卢柯索做实验的屋子走去，当然只有他一个人，他叫保安们不准放一个人到这个六楼来，就连他钟爱的秘书也不行。
那可是比电影里吐真剂厉害一万倍的东西，昨天那个剩下的被喂了药的家伙居然能够拥有自己的意识，他居然回答出了自己的工作，并抱怨了一句明天的工作好多！
自己只不过随便问了一句有什么烦恼，居然就能够套的出这么给劲儿的信息，真是撒旦都在庇护着他暴富啊。
史密斯走入实验室里，紧接着，他全身心就被桌子上那张配方吸引了。
事实上，史密斯并不知道配方上，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原理是什么。
他仅仅看得懂那些物品的名称和数字，可他还是认认真真地看着那张纸上写的东西，甚至一边在口中默默诵读着，一边记忆。
史密斯只花了十分钟就将其背诵下来了，但他为了让自己记忆更深刻些，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用于看这张纸，然后在确认自己没有任何错漏之后将其锁入了办公室里最隐秘的那个保险柜里。
然后他迫不及待了找来了自己工厂里的技术人员，那些表面上开发玩具，实际上创造毒药的家伙们。
史密斯养了这帮家伙足足六年了，可他们任制作不出比通用毒药跟好的东西来，他们总是拿出一些一点儿用都没有的破烂玩意儿出来。
而那个卢克索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只是随随便便做了一个实验，就拿出了这样的东西，这简直是一点儿可比较的地方都没有。
假如不是因为这个契机的话，史密斯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在这帮废物身上找出有点儿用的东西出来。
所以史密斯这会儿正用一种阴冷如毒蛇的表情看着这帮“人才”那种表情是镇子上每个人都熟悉的，看待废物的表情。
史密斯不养废物，他对于没有用的东西一般都是以毁灭的方式进行处理，而显然地，整个工厂里所有的人都是属于他的“东西”
看着面前的家伙们瑟瑟发抖的样子，史密斯说道“：放心，我并没有打算处理掉你们。”
他们松了一口气，而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开口问道“：那请问史密斯先生你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呢？”
“：也没什么，只是请你们把这些药吃下去。”
这帮人的表情又变成了极为恐惧的样子，只见史密斯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整齐地排列出约十五粒药丸来，对应着一人一份。
“：请问这些是什么？”
“：这是你们所不必知道的。”
“：喔喔喔！先生，我们可不能吃下不知道功效的东西，要知道我们这些人对于您来说”
“：没有用处。”史密斯用一种直接下结论的语气打断了他们，让他们突然间不知所措。
“：您说什么？”
“：你们不可能给我更好的了，所以没有用处。”
“：的确，我们确实暂时做不出比市面上更好的毒药来，可我们最终会成功的。”
砰！史密斯直接从抽屉里拿出手枪崩掉了那个一直在说话的家伙。
“：这可就浪费掉了一整个肾脏！都怪你不好好地听我的话。”说着史密斯站起身子向着那家伙又开了六枪。
一个胆小的家伙失声道“：先生，您都干了些什么？”
“：我只是试着向你们阐述一下不吃这个东西的下场。”史密斯将自己的冷血写在了脸上，如果说他以前是条毒蛇，那么现在的他就是蟒蛇，不看人脸色，逮住什么吃什么的蟒蛇。
“：”
“：哦！哦！这可不是什么可以浪费的东西。”史密斯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粒收回袋子里“：好了，吃下去吧！又不是要付出性命的东西。”
听得后一句，他们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个身上多了七个窟窿的家伙，齐刷刷地将药丸拿起来服了下去，然后满脸恐惧地等待着未知的事情降临。
但他们再也感受不到恐惧了，地狱罂粟将满满地幻觉释放在了他们的脑子里，他们变成有意识的人偶，而提线的人是谁呢？史密斯吗？
反正这会儿史密斯很满意看到眼前这些人们失神的目光，一群永远听话的人，这可真是既可怕又值钱的东西，它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谁的命令都能够生效，因此史密斯仍然不敢将一整张配方都告诉他们，只是这样地命令道。
“：凯德，你去负责普通的罂粟以大约百分之八十的占比混合水，丹尼你去负责将吗啡与普奴卡因一比一……”史密斯一点儿也不知道吗啡这些东西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命令着“专业人士”们去干这事儿，毕竟他才是老板。
他说出来的一堆专业术语，只需要这些足够听话的家伙们懂就足够了，他将一份配方拆解的七零八落的交给这些研究的人，而且自己只允许他们记忆自己给的那个部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将成品带给了自己，这可真是够万无一失的了。
史密斯沉浸在了一种极致的愉悦当中，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了，以致于在那群技术人员去完成他的命令的时候他还陶醉在这个感觉里。
这种所有人都听从自己命令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神，主宰命运的神，就像是北欧神话的奥丁，就像是希腊神话中的宙斯。
而他的权柄就是地狱罂粟，史密斯已经开始计划为这个玩意建立起一个小规模的工厂，数百万美金的投入，几乎是他一半的身家财产，在以前需要咬牙才能下决定的东西，但此刻的史密斯却感到无所谓。
假如他能源源不断地生产它，那么钱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史密斯的野心已然不仅仅止于此，他想要的更多了，比如成为一个让整个加州的黑帮们都俯首称臣的人物，又比如成为一个老板，企业在世界前一百行列的超级大boss。
而这些的基石都建立在迎面送来的这些原料上，它们本身不值钱，有几个材料难找，但任然花费不了多少，然而谁能够想到它们合在一块儿之后就是足以改变世界的东西呢？
他们只花了半个小时就陆续地将原料送来了，并且按照要求很好地在上面打了标签，工整的字迹以及分毫不差的完成度，史密斯敢打赌，世界上没有那个公司的员工各个都是如此的。
他命令着最好一位，让他用最稳定的状态去完成最后的调和，依照严格的比例。
眼前这个人便是刚才失声尖叫的那个，可他现在就站在那个死尸的边上完成着作业，双手没有一丝颤抖。
地狱罂粟，关于这个药物，史密斯发现关于它的好处是越来越多了，地狱罂粟几乎就是完美的毒药，他已经离不开这个东西了，即便他并没有服用。
金钱，美女，权力史密斯可以预见的一切未来都维系与一药之上，那只能是自己才拥有的唯一之物，那么马迪呢？马迪就可以被分享这一无上利益吗？
史密斯恶狠狠地想着：那个名字叫卢柯索的家伙越早归属于自己则越好，这也是属于不可分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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