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老首长
随后的几日，我和陆羽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我的右胳膊由于伤到了韧带无法弯曲，端木雪的爸爸从当地老乡家，弄来纳西族的祖传药膏。在端木雪每日的精心照顾下，我的右胳膊很快康复了。
期间，保密处又来了一位少校，进门就为上次的不愉快事件向我们道歉，然后非常客气的向我们询问地下要塞的情况。我和陆羽仔细的向着少校说明情况，还绘制地下要塞的大概地图，我并反复强调地下要塞内有凶悍的蜥蜴，可能还有别的未知生物。如果进入必须要有充足的火力，还有参与的人员必须要多，决不能草率进入。少校认真的一一记录着，并在着重处做好标记，随后起身要告辞。
“等等，上次那位中校呢？”陆羽在少校走前问道。
“由于他工作上出现重大过错，对军区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上级决定让他作为一兵，去前线锻炼锻炼。”少校对着我们说。
“那不去行不行啊。”陆羽又问道。
“那只能去军事法庭了。”少校回道。
我们愣了一下，之后少校向我们敬了个军礼，并再次向我们道歉，我和陆羽向他回了礼，少校转身离开房间。
陆羽看着我说道：“那位中校根本就没有作战经验，此去前线凶多吉少啊。”我咧嘴勉强笑了一下。
唉。跋扈、嚣张、无知是要自己买单的，希望他平安吧。
在我军优良的传统下，我和陆羽对这次的经历进行了总结。得出的结论是，我们的准备严重不足，对事态的严重性评估不足，尤其是对战史蒂芬时，严重犯了左倾冒进主义，不应该在装备奇缺的情况下贸然进行。
端木雪在一旁听后，不顾淑女形象，对着盘腿坐着在草地上的我们，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但得知我们还要再次前往，端木雪严重的反对。还搬出了她的爷，并让她爷爷关我紧闭。
“小雪，可是我已经退伍了”我说道。
“那也不准再去，要是你们非的再去，后果自负。”端木雪搁下狠话，含泪转身跑开。
我看着端木雪跑开的背影，我心里很难受，我也不想再去，可是谜底该由谁来揭开呢？
我和陆羽再次对着山卷进行研究，经过我们反复的计算和确认，我们上次的路线没有大的偏差，只是遇到了史蒂芬，使我们的行程发生了改变，最后我们再次确认了一下地点，最终的目标锁定在阿坝的巴郎地区。
还是陆羽去筹集物质装备，这次我强调最好可以携带必要的武器，陆羽表示为难，但还是尽力去筹集装备。
次日清晨，端木雪一脸憔悴的找到我们，说晚上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我们虽说很疑惑，但因为我们就快要去巴郎地区了，前途未卜我不想让端木雪留有遗憾，便同意了端木雪。
晚上六点，疗养院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红旗牌小轿车，司机是挂着少校军衔的军人，笔直站在车旁。见我和陆羽过来，向我敬了个军礼打开车门。我看向车内，端木雪坐在副驾驶座位。我和陆羽依次的上了车，我在后座看向端木雪。端木雪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当着司机的面，我没说什么安慰的话，我也知道此时说安慰的话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还不如不说话。于是我和陆羽在车后默默的坐着。
车在弯弯曲曲的沿堤路上行驶着，大概过一个多小时。慢慢的车停在了一座幽静的小院内，我和陆羽推开车门走下车。
我四处打量着小院。。。
小院修建在沿堤路的边上，对面就是洱海，四周古树苍柏，极为的幽静。院内占地不大，院内左侧是块花圃。里面种着各式花卉，花卉在花圃内争相开放，沁人的花香溢满了小院。右侧是块小菜园，里面种着应季的蔬菜。中间是条用青石铺成甬道，青石被打磨的非常平整，在甬道的尽头，是一栋二层小楼，小楼青墙绿瓦。比起城内的喧嚣，这里宛如世外桃源，想必这里的主人是个喜好安静的雅客。
端木雪走在前面，引领着我们。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缓步走了进入，柔声的说道：“爷爷，他们到了。”
“嗯，让他们进来吧。”一个中气十足，露着霸气的声音传来。
天啊。我和陆羽愣了一下，原来这是老将军的府邸，陆羽立刻站到了我的身后，我白了他一眼。
我垮门而入，只见正堂坐着一位老人。
老人腰板挺拔，一看就是行伍出身。坐在正堂中间，身穿得体的老式军装，头发已经花白如雪。平和的眼皮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眼睛中仿佛能装下星辰大海。
老人眼睛看向我们，我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那是一种只有经历过无数残酷战争的考验，才能有得藐视一切的目光。
“蒙渭鋮，我听说过你，我们军的战斗英雄。面对生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我这个老头子嘛。”老人说道。
“哈哈哈，原来是你老人家啊，不知你老找我有何事啊。”我不能让人看不起，死都没怕过，还能怕个老头。
端木雪也是没有见过，有谁这样语气对他爷爷讲话，狠狠瞪了我一眼，随后站在老人家的身旁。
“哈哈哈。。见到我，还能各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喜欢你。”老人接着说道。
“别啊，老爷子，我可不喜欢你，我还是喜欢美女。”我眨了下眼睛，又看向端木雪回道。
“呃。。。哈哈哈。。。。”老人家笑了起来。
“你俩过来坐。。”老人又说道。
我听后大步走到老人家的边上坐了下去，搭起二郎腿。陆羽也跟着过来坐了下去，只不过板着腰板直直的坐着。
老人邹了邹眉头，看着我的二郎腿。。。
“士兵蒙渭鋮，难道你在部队条例都忘了吗？”老人家突然大声的说道。
我瞬间站起，对着老人家敬了标准军礼，随后大声喊道：“报告司令员同志，我没有忘记！”
老人紧盯着我的眼睛。。。
“哈哈哈。。坐下。”老人家对我说道。
我大声喊道：“是，司令员同志。”随后用标准的军姿坐下，但是我神情丝毫没有惧怕，只有尊敬的表情。
“我很久不当司令员喽。”老人说道，但我从老人家眼神中可以看出，老人家在回味他金戈铁马时的年代。他这代军人，经历过我们难以想象的残酷战争，是值得我们用一生去尊重，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的钢铁战士。
我定了定神。。。
“老人家，不知你找我来是何事？”我问道。
老人看着我。。
“我只有小雪这一个乖孙女，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伤心，我想你可以给我答案？”老人家轻声说道。
我看向端木雪。。。
“呃。。。”
老人抬了一下眼皮。。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小雪被宠坏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会干涉，儿女自有儿女福，你说是不是。”老人家说着。
我点点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去那样凶险的地方，你肯定是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我相信你，你作为曾经最优秀的军人，不会做违反乱纪的事情，你不必向我解释，假话还是不要说出来。”老人家看着我说道。
我低头思索了一下。。。
“对不起，老爷子，不是我不想向你解释，而是我自己还没有搞清楚。”我说着。
老人家点点头。。。
“我相信你。”
“我可以由着小雪性子，只要我一句话，可以让你再次穿上军装，再关你的紧闭。”老人家说道。
“啊，你老人家，再次让我穿回军装，就是为了关我紧闭。”我苦着脸说道。
“哈哈哈，难道不可以吗？而且是那种，想关多久就关多久的紧闭。”老人家笑着说道。
噗呲。。陆羽在我身边笑了出来，我转头对他白了一眼。
老人看向陆羽。。。
“陆羽，我希望你可以继续帮助蒙渭鋮来完成他的使命。”
陆羽点点了头。。。
“男子汉就应该有担当，不管有多困难，多危险，作为男子汉的你们要敢于面对它们，拿出你们的勇气来，去吧，年轻人，战胜它们。”老人家掷地有声的说道。
端木雪听后。。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
“爷爷，可是他们去的地方凶险万分啊。”端木雪哭着说着。
老人看向他最爱的孙女端木雪。。。
“小雪，你不应该成为他们的绊脚石，应该去帮忙他们。明白吗？我的乖孙女。”老人对着端木雪说道。
“可是。。爷爷。。。”端木雪哭的更加厉害了。
老人家闭上眼睛，随即又睁开眼睛。。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老人家对着我们说完，便站起身来，向着卧室走去。当他从端木雪身旁走过时，老人看了一眼端木雪，我看道了老人家眼眶微红。这位铁骨铮铮的老将军，还是放不下亲情。
我和陆羽起身，看着老将军走回卧室。。
端木雪站在原地，流着泪水。。
不多时，老人的卧室走出一位军官。。
“小雪，老首长，让你今晚留着这里。”军官说道。
端木雪木木的站在原地。。
军官走到我们面前说道：“二位，我现在送你回疗养院。”
随后军官推开房门，走在前面引领我们来到车旁。
我在踏出房门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端木雪。端木雪咬着下唇泪眼看着我，那一刻我的心好像被重物猛击了一下。
一路无话，我们回到了疗养院。
我们回到房间，陆羽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橙子，我去安排物质的事，你一个人静静。”说完转身离开房间。
脑海中回想着端木雪流着泪的脸庞，心里压抑的厉害。我闭上眼睛，狠狠的把压在胸口的气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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