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爱科学的老潘
“老婆，烫点饭儿，我饿了。”
“都半夜了，还吃什么饭？”
“今天不是吃饭早嘛，我饿了，你赶紧去烫点儿饭，好老婆。”
“真是的...”
趁着老婆去烫饭，潘江海赶紧拿过来遥控器开始拨台，这个古装电视剧实在没意思，也不知道老婆为什么整天迷的跟什么似得，把着遥控器不让自己看，趁着这段时间，潘江海赶紧看看别的频道有什么好看的节目。
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连遥控器都控制不了，男人就是累啊。
电视频道不断转换，老潘也没看到一个自己想看的节目，不是些不认识的明星大腕，要不就是乱七八糟的电视剧，没有一个能在老婆烫饭这段时间里能够赶紧看完的电视节目。
“走近科学？”
老潘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个时间点，南河省综合频道应该是在播一个叫做《科学》的节目啊，怎么变成《走近科学》了。
看一眼吧，反正也没别的看了。
老婆烫饭还要重新烧火，需要花上二十分钟，老潘记得原来这个节目就是二十多分钟，虽然不好看，但是至少能看完。
就算节目再不好看，也比看个半截腰，刚觉得有点意思，然后遥控器被抢走了强。
节目还没正式开始，就放出来一个非常诡异的片头预告，给老潘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晴朗的天空，奇怪的声响。
呜呜、呜呜。
一道白光就下来了。
两个大冰块从天而降。
这么硬的土能砸这么深，这块冰肯定是不小。
飞机？天气？
天特别晴朗，还没有云彩。
还是天外来冰？
我觉得这三种说法都还不能完全的排除。
敬请收看《走近科学》，天降冰块的真相。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进入了片头动画，老潘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短短半分钟的片头预告，就勾起了老潘非常大的兴趣。
天上还能掉冰块？还有这个稀罕事儿？听这个意思冰块儿个头儿还不小呢，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老婆，你再给我多炒个鸡蛋吧，我太饿了。”
“怎么这么多事儿？一天吃多少啊。”
厨房里传来老婆抱怨的声音，但是老潘知道老婆肯定能给他炒，而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是多拖延老婆一点时间，好让自己可以看完这个节目。
这就是调虎离山之计的家庭常用版。
进入正片，画面是一副秀丽的山村景象，一个张弛有度的旁白配合着诡异的背景音乐，开始一一介绍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背景。
突然，从天空中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声响。
她抬头一看，从空中飞下来一个闪亮发白的东西。
落到了后山的小树林里。
...
突然镜头一切，老潘看到电视屏幕上刚才耕地的那个老大妈开始讲述。
噗嗵一声就落在地上了，那动静儿可老大了，我心里寻思着想，哎呀这天上还能掉东西，掉的什么玩意儿这是。
...
又是旁白的声音开始讲述了。
...
她一边纳闷，一边又下意识地锄了几下地。
没想到，空中又传来了怪声。
接着又是讲述人讲述。
我又听见身后这个声音又来了，又来了还是这种怪声音。
我有一回头一看，就呜呜的在天上，这个东西又是这么大一个儿。
我感觉好像是比先头落下来的那个还要大点儿。
...
经过第一位当事人的讲述，老潘算是弄清楚这天上掉冰块的事件始末了，而且节目里不光是一个当事人，还有一个当事人也看见了这个冰块落地的过程，两个人说的内容拼接到一起，这可信程度就更大了。
...
我琢磨着是飞机扔下来的炸弹。
半天它还没响。
我就纳闷了，这可怎么办啊？
哎呀，我寻思我自己去，我又怕我一去了，我要是找着它了，它再爆炸了呢？
我没往好道儿想。
...
又是第一位当事人讲出了她当时的心路历程，老潘听了觉得完全没毛病，如果是老潘自己种地时候听见天上掉东西，肯定也会以为是炸弹什么的。
...
两人刚一走进小树林。
就看见地上有一堆白花花的东西。
...
老潘这时候也仔细看了一下电视屏幕上的现场照片，想了两秒钟，内心确定了一个想法。
嗯，果然是冰块。
...
我以为是飞碟掉下来了呢，嘿嘿。
我赶紧就往那边跑。
到那儿一瞅是什么？
是冰。
...
第二位当事人的描述，验证了老潘的猜想，老潘内心有些小自豪，虽然节目的开头其实已经有了预告，但老潘还是被自己的眼力所折服。
...
当时看了之后呢，有胆大的，拿起来就搁嘴里要尝一尝。
说真的啊，甭管它是什么，咱不鼓励这种行为。
但尝完之后呢，有的人就说，嗯，挺好吃，听甜的。
有些人说，不好吃，一股土腥子味。
还是人家村长见多识广，马上就拦着大家伙儿。
谁让你们瞎吃的，这东西能随便吃吗，你知道它里面到底有什么吗？
...
老潘看见了原来《科学》的主持人，节目的主持人没变，说明和原来的节目还是有关系的，只是主持风格给老潘一种非常亲近的感觉。
接下来，老潘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屏幕，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丝细节。
首先节目提出的假设就是无根水，村民说可以包治百病，还能卖钱。
老潘听了当即就摇摇头，老潘虽然也是种地的农民，文化不高，但是还是知道村里面老人说的无根水其实就是天上下的雨，以前泡茶讲究用无根水，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而节目接下来请来了当地的气象台，验证了老潘的想法，那个地区当天根本就没有形成冰雹的条件，冰块的出现与天气无关。
“你看我说的吧，就算是冰雹也不可能下这么大个儿的。”
老潘因为自己心里的猜测被证实了，有一种特殊的成就感，高兴地自我炫耀起来。
老潘越看越起劲儿，有一种在听故事的感觉，或者有一种在听村里老人讲老年间稀奇事儿的感觉，总之这种探秘感是让老潘非常享受的，
渐渐的，老潘甚至忘记了自己手中的遥控器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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