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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王朗去世一年后,王元姬又重新回到了崇文观复学。

        回归崇文观的王元姬,明显比起以前安静了许多,从前那个活泼伶俐、热情开朗的“小太阳”,宛如被乌云遮住了光。

        王元姬选择坐在靠窗的位置,这样每每在她感到难过的时候,可以听一听鸟语,看一眼窗外,多多少少能够缓释一些内心的悲伤。

        “嗖——”的一声,从窗外扔进一团纸条,恰好落到了王元姬的指尖,王元姬打开字条,只见里面写着:与君同游,不负春光。

        王元姬带着疑惑向外张望,这究竟是谁扔的字条?只见不远处,司马昭倚墙而站,口中衔草,腰间佩剑。

        王元姬被司马昭那副臭屁又骄傲的样子不禁逗笑,差点被上课的先生发现,只好一手捂住嘴,另一手摆了摆手,表示春光与她无关,她只想好好上课。

        正当王元姬准备专心听课时,司马昭又准确地丢进来一团纸条,打开后,只见上面又写着:今天是我的生辰。

        这时,坐在王元姬身旁的李婉,也发现了窗外有人,见是司马昭,喜出望外地开心招手,而王元姬则紧紧地将字条团进掌心,心里面也开始不停地纠结。

        下课了,学生们从教室里四散出去,而窗外的司马昭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元姬,刚刚外面的,那是不是子上(司马昭,字子上)呀?他是在等什么人呢?怎么一会儿又不见了?”李婉一下子由开心变成了失落。

        “子上?在哪里?在哪里?”曹羲听到后也围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王元姬还是紧紧地攒紧手里的字条,犹豫片刻后,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撒了一个谎,“子上是来通知我家里有事,让我速速回去,婉儿,不好意思了,今天我要早些回家。”

        李婉听到后,表情也有些复杂,若搁以前,定然会关心地“盘问”一番,今日却欲说还休地抿住了嘴巴,直到王元姬收拾好准备出发,李婉才神神秘秘地将王元姬拉到了角落,下嘴唇已经被抿得失去了血色,终于,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拉住王元姬的双手,将一封封好的信笺,交到了王元姬的手上。

        “元姬,这是我写给子上的,其实,已经写完好些天了,但一直也没有更好的机会当面给他,我见你同他从小关系就好,因此想着,由你帮我交给子上,可能更妥帖些。”

        李婉的两腮泛起了少女最美的羞红,其实去舞阳侯府做客的那日,王元姬就有猜到李婉的心思,因此,今日倒也不意外,见王元姬接下了信,李婉既害羞又心满意足地,一溜烟儿跑开了。

        王元姬小心翼翼地把这封情书揣在怀中,刚刚走出崇文观的大门,就被突然从角落里闪现出来的司马昭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嘿,你在想什么呢?居然能想得如此入神?”司马昭其实也并非是要故意吓唬王元姬。

        王元姬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因此,便索性将话题的中心暂时先转向了司马昭本人,“司马子上,你现在怎么还学会逃学了?”

        只见司马昭不屑一顾地轻哼一声,“什么叫现在学会?本少爷,老早就这么做了!”

        “那你为何要这样?崇文观汇聚的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名家大儒,能有此机会,让他们亲自为我们面授机宜,与我们谈天说地,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

        “呵呵,什么名家大儒,不过都是些书呆子罢了!他们能教给我什么呢?是经天纬地的治国之策,还是运筹帷幄的用兵武学?这些书呆子们净会搞些虚头巴脑、虚无缥缈的东西,学多了,人会傻掉的!”司马昭一边说着,还一边轻轻地点了点王元姬的脑袋。

        “话可不能这么说,多读书总归是有用的,书读了就是自己的。子上,你怎么能在这里宣扬读书无用论呢?”王元姬疑惑又有些气愤。

        “那是对你们女人!对我们男人而言,不打仗,不做官,那这一辈子混了个啥!还有啊,你看看,在这崇文观里,学到顶,也就是夏侯太初(夏侯玄,字太初)那样了,夏侯兄他要天赋有天赋,要才华有才华,要勤奋有勤奋,结果怎样呢?”司马昭声情并茂,讲到这里,却惋惜地摇了摇头,“我看现在的夏侯兄啊,简直是太可怕了,他都要走火入魔了,然后皇帝也要怕了他了,任他还姓夏侯呢,不是照样被贬官在家!”

        “然而,你再看看曹爽呢,他又有啥呀?读过几天书?有多少才华呢?可是人家现在都已经做到武卫将军了!我大哥与他同岁,我觉得这曹爽根本样样都不如我大哥,然而,你再看看我大哥呢,现在啥都不是,人家夏侯太初仗着自己宗室的身份,皇帝还给保留了个羽林监呢,我大哥倒好,这一次可是被撸得那叫一个干净呢!”

        王元姬当然懂得,司马师的事情,必然给予司马昭以很大的触动,但另一方面,王元姬心里也能理解,曹叡为何如此重用曹爽。

        先帝曹丕从当上世子之后,就将刀锋对向了曹家人,清理了一批自己的同胞兄弟,大大削弱了曹氏的宗族势力,而曹叡登基后的四位顾命大臣,两位是曹家宗室,两位是外姓家臣,而如今,最得力的大司马曹休不幸殒命,于是就独独只剩下了曹真这一家独苗。

        曹家原本就是篡取汉室政权,心中自然忌惮江山不稳,而这些外姓家臣更是各个文韬武略,虎视眈眈,除了用曹家人去制衡和打压外姓士族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曹爽是曹真的嫡长子,虽然人资质平平,又贪财好色,但对于曹叡,却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皇帝只要看到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见王元姬迟迟没有回话,于是司马昭继续说道,“元姬,不知道你最新听说没有?那曹胖子的身边新添了一名谋士,名叫丁谧,据说他之前人在邺城时,曾经因得罪当地官员而被收押入狱,后因念及他是原典军校尉丁斐的儿子,才将其释放。就这么一个人,曹胖子却是无比重用他,无数次地在皇帝面前夸赞丁谧,甚至还亲自将其引荐给皇帝,让皇帝任命他为度支郎中。呵呵,你说要么等我成年后,干脆也拜入曹胖子的门下好了,无论如何,比起那丁谧、邓飏之辈,我应该还是好很多的吧!”

        虽然知道是玩笑话,但王元姬还是奉劝司马昭切莫冲动,更不要去主动试探曹爽等人的底线,这样,于自己,于家族,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算了算了,咱不聊这些扫兴的事情了,今天是本少爷的生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吧!”说着,司马昭拉起王元姬的手,就是一顿猛跑。

        最后,司马昭把王元姬带到了城郊的一处湖边,正午的阳光照耀着平静的湖面,波光粼粼地仿佛给每圈水波镀上了金边,湖边杨柳依依,杨花漫天。

        司马昭看来早就已经联系好了船夫,司马昭自己先跳上船,摇摇晃晃了半天后,才稳定站好。

        王元姬见状有些露怯,因为王元姬从小到大就没怎么乘过船,更是没有乘过眼前的这种,如此简陋的,小船。

        “嗬,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连老虎都不曾怕过的王大小姐,居然还怕水不成?”

        司马昭一边说着,一边一把将王元姬从岸上拉了下来,因为惯性缘故,王元姬生生地扑了司马昭一个满怀。

        不一会儿,船开了,王元姬摸索着船沿,小心翼翼地在船尾一侧坐了下来,并且强迫自己不去看湖面上那起起伏伏的波纹。

        王元姬的这般模样却是乐坏了司马昭,看着司马昭一副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王元姬生气地圆目怒瞪,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冲着司马昭喊道:“司马少爷,你说过的,男女授受不亲,那这一路上你拉着我乱跑,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误会了可好?”

        这是司马昭曾经说过的话,王元姬这次如数奉还。

        听到这话后,司马昭果真马上收敛了笑容,他一左一右地踩着船身,无比严肃地朝着王元姬走来,步步紧逼,影子压迫性地将王元姬整个笼罩。

        突然,司马昭一屁股坐到了王元姬身旁,然后单手揽住王元姬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抬起王元姬腰间的平安扣,反复把玩,低声说道,“大小姐,难道你忘了吗?我们可是有着玉石之盟呢!”

        “呸呸呸,那是你乱说的,况且,你不是一直执着于宫里面的那位郭夫人嘛”,那时候司马昭是如何回答的,每个字,王元姬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哟,大小姐,你这是吃醋了?”司马昭坏笑着反问道。

        王元姬生气地推了司马昭一把,然司马昭为了稳住身体,反而将王元姬揽得更紧,王元姬有些别扭地左右挣扎,司马昭见状,笑着摇了摇头,待身体平稳后,便松开了胳膊。

        司马昭将双臂撑在船尾,半躺着,仰望天空。

        “那时候我还小,可是现在我长大了,很多想法因此也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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