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情况不太好
顾南音连续看护了顾老爷子两晚，所有事情都尽心尽力，除了按时吃饭，其余时间一直呆在病房。
这两天虽然也有顾氏的高管过来探访，但是在管家的授意下，顾南音回绝了。
管家：“二小姐，老爷之前吩咐过，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对外声张。那些人的心思我们都摸不透的，还是小心点好。”
管家在顾家呆了几十年，是顾老爷子身边最忠心的人，也是顾老爷子最信任的人，所以顾南音也信他的话。
为了稳住顾家，这件事必须瞒下去。
手术后两天过去，顾老爷子也没有苏醒的迹象，虽然每次莫北杳过来检查时都说，情况稳定，但顾南音的心还是放不下来。
她又开始厌食和失眠，两天两夜斗没有离开过医院，整个人憔悴得不行。
周慕婉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那眼底黑眼圈极重的憔悴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音音，这才两天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了！？”
顾老爷子住院的消息锁得严，周慕婉也是在两天后才知道的，心里虽然明白顾南音这样做是情有可原，但心里还是有些气她瞒着自己。
现在看见顾南音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更是生气，忍了忍，周慕婉将顾南音拉起来，捏着她已经没有几两肉的脸咬牙切齿：
“你给我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一觉，立刻！马上！”
“婉姐姐，我没事……我……”
“没说没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模样？”
顾南音摇摇头，这两天为了照顾爷爷，她没有睡好也没有吃好，更别说洗澡照镜子这种活了。
看见顾南音那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周慕婉心一软，轻声道：
“好了，你听话，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睡个觉再过来好不好？我和莫北杳在这里守着呢，总不能一会儿顾爷爷醒了，你却病倒了吧。”
“嗯，那好吧……”见顾南音妥协了，周慕婉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让司机将顾南音送回顾家，自己则和莫北杳在病房里守着，她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顾老爷子，心情复杂。
莫北杳站在她身后，不发一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顾南音回到顾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本想立刻赶去医院，周慕婉却突然打电话过来，让她好好在家睡一觉再过来，这边有她和莫北杳守着，出不了问题。
没办法，顾南音只得听她的话，回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她已经有两天两夜没合眼了，眼中的红血丝多得厉害，此时稍稍放松下来，全身上下都发疼，没了力气，头也晕得厉害。
这不是一个好迹象。
顾南音迷迷糊糊地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心中难受得想哭。
爷爷……你千万不能出事。
身子发热，意识迷糊，怎么睡也睡不着。
顾南音再一次睁眼时，发现自己体温高得厉害，她没有叫佣人，自己从床头柜找出了退烧药吃了下去。
又在被窝里煎熬得躺了一会儿，药性上来，她沉沉地睡过去。
时间过得飞快，她再一次醒来时，体温已经下去不少，嗓子干得很，她就跌跌撞撞地下床去找水喝。
喝完水后，顾南音的意识清晰不少，身子也没那么难受了，房间内已经很昏暗，她看了看窗外，已经是慕色四合。
她一觉睡了一个早上和一个下午。
顾南音捏了捏自己的鼻尖，强迫自己崽清醒些，开了房间的灯，自己简单地做了点吃的垫肚子，又喝了不少温水。
刚刚睡觉的时候，退烧药的药性上来，身上出了不少汉，现在浑身粘哒哒得难受，顾南音想了想还是找了套宽松一点的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
她的烧刚退，身子正是疲倦的时候，再来泡澡，简直是再舒服不过了。
不过她没有耽搁太久，十几分钟后就从浴室出来了，找了套暖和的衣服穿上，准备出门。
当她想要去拿手机的时候，却发现手机黑屏了，这两天她一直没给手机充电，之前回家的时候也没有来得及充，应该是没电了。
顾南音怕周慕婉联系不上她会担心，就先给手机充了电，自己缩在沙发上，打开平板登了平时惯用的聊天软件。
果不其然，几十条周慕婉的消息炮轰而来，顾南音一一看了，无非不许她立即赶去医院，先好好休息，十几个小时后又问她手机为什么关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顾南音唇角微弯，给她回了消息，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现在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顾南音抱膝坐在沙发上，发呆。
————
她再一次赶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天已经完全黑完。
她坐在车上，从窗外看向流光般的灯光和繁华似锦的街道，面无表情。
手机再一次振动起来，顾南音接了电话。
是莫北杳。
“喂？”声音带着点退烧后的沙哑，顾南音神色依旧淡淡。
直到听到对方说了一句——
“音音，顾老爷子醒了。”
顾南音浑身一震，瞳孔微缩，下一秒就对对司机说：“麻烦您开快一点。”
爷爷醒了，爷爷醒了。顾南音心中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她松了口气，冷静下来，声音有些颤抖：
“那爷爷现在情况怎么样？”
“嗯，已经恢复了意识，具体情况还得等一系列检查出来。”
“好，我现在就赶过去。”
……
顾南音快到病房时，远远就看见一身白大褂的莫北杳从病房里出来，看见她走过来，莫北杳欲言又止。
顾南音心头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本来就带着病态的脸更加苍白。
“莫医生，你实话告诉我怎么了？”
莫北杳看着顾南音，又移了目光：“你跟我到办公室来吧，顾老爷子刚醒，还需要再进行一系列检查，要等到半个小时后才能进去探视。”
顾南音知道他有话要对她说，点了点头之后便跟了进去。
她总觉得，有些预感，要成真了。
莫北杳给她泡了杯热茶，将热茶递给顾南音，沉默了半响，说了一句：
“音音，顾老爷子的情况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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