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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颤了又颤，髯须抖了又抖。
金猛才话不平稳的问道：“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夫君以为呢？”符锦枝抿了下唇，眨了眨眼回道。
确定了，这事情就是自家夫人做的。
金猛深吸一口气，“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当然是我们成亲当日。”符锦枝说完，眼神微斜，“夫君，我刚才都说了，怕你知道了，会有心理阴影。你看？”
看什么？
金猛觉得，他被鄙视了。
“……夫人，我没有心理阴影，我就是……就是震惊。”
符锦枝：“……只是震惊？”
金猛：“可能比震惊，多一点点。”
沉默，开始在房间中蔓延。
半晌后，金猛再深吸一口气，“夫人，你还有那药吗？”
被问的符锦枝，抱着软枕点头。
“夫君，我还有很多。你需要吗？”
金猛眼皮狠狠一跳，“不！夫人，我不需要。”
“哦，可惜了。”符锦枝轻啧一声。
这药物，只要想要，随时可以让红儿和她师父配制。
一点都不觉得可惜的金猛，他正色道：“夫人，这药物危险，你可万莫乱放。”
“夫君放心，我还想和你一起生宝宝，绝不会让你误食。”符锦枝闻言，当即勾唇。
霎时，金猛觉得，他的心情好复杂。
髯须抖动了一下，他背脊发凉。
难道夫人不想和我生孩子了，就能让他误食吗？
喉结滚动，金猛决定不再多想。
嗯！他要相信自家夫人。
默默念了几遍，金猛舒展了面容。
符锦枝眼瞅着男人表情的变化，她手托在下巴上掀唇，“夫君，成亲当日，给我下绝育药的人，是嫡母。而我选择给金耀下绝育药，你觉得狠吗？”
闻言，金猛顿了一下，然后头左右摇动。
听到自家夫人的问话，金猛脑中想到了，他成亲当日，被加了绝育药的燕窝。
自家夫人给金耀下绝育药，若真算的话，是反击。
一个受害人，他没有权利指责对方，对来自他人的伤害，进行反击。
至于狠不狠？
在嫡母在他成亲当日，给他的新婚夫人下绝育药的时候，对方狠吗？
真论起这件事，金猛只庆幸自家夫人太厉害了。
否则……
金猛的目光，落到自家夫人的腹部。
否则的话，自家夫人稍微弱一点，他们夫妻一辈子，都不会迎来这个盛满期待的小生命。
至于金耀，他若是无辜的话，那他的夫人、他，甚至他们日后的孩子，又何尝不无辜？
“夫人，我明白你的心思。”金猛抖动髯须，顿了一下，继续道：“母亲岁数大了，她最在乎的人，就是大哥金耀。”
如果是成亲当日知晓，金耀被自家夫人下了绝育药。
金猛可能不会如此的平静。
但此时，他真正的家人，只有眼前的女子，以及其腹中的孩子。
同时，金猛也不得不感叹，自家夫人的厉害。
即使初来乍到，也出手就掐准了嫡母的七寸。
符锦枝唇角翘起，“夫君，就算你怨我，我也不后悔。你我二人，都是家族的牺牲者。所以我们有的，只有自己。我们不能指望他人不能给我们做主，我们只能自己给自己做主。”
这话入耳，金猛又想起了他与夫人成亲第二日，敬茶的时候，想要父亲做主的情景。
自家夫人说的对，他们……只能自己给自己做主。
符锦枝伸出一根手指头，她又道：“夫君，我从来不是好脾气之人。今日他人想要断我一根手指头，我今日就要断了对方一只手掌。”
随着符锦枝的话语，符锦枝伸开了五指，在男人面前翻转了一下。
金猛轻叹一声，伸手抓住了自家夫人的葇荑。
“刚才听夫人说了后，我除了震惊，心底还有着不容忽视的痛快。”
话语顿住，金猛直视自家夫人的眸光，“夫人，我不是一个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之人。我很庆幸，娶到的是夫人。”
“真的？”符锦枝眸光轻动，问道。
金猛郑重的点头。
符锦枝吐出一口气，眨眼笑了。
“夫君，你知道吗？早在青州知晓焦家那位小姐怀孕的时候，我就想和你分享好消息了。”
瞬间理解自家夫人口中的好消息，是什么的金猛。
他默默为金耀默哀。
“夫人，先前焦家小姐怀孕，现在守福郡主同样怀孕，会不会弄错了，大哥他没有吃绝育药？”
符锦枝眼皮微微上撩，轻瞥男人一眼。
“夫君，你想质疑我的能力吗？”
金猛粗声：“夫人，我并不想质疑你的能力，我一直都相信你。只是……”
“只是夫君觉得，你大哥金耀太惨了。”符锦枝笑吟吟接道。
金猛默默点了下头。
一连两顶绿帽子，金耀不惨谁惨？
符锦枝微微遗憾道：“可惜现在只能我们高兴一下。夫君，我一直都期待着，让嫡母也高兴的那天。”
金猛纵知晓且理解，自家夫人给大哥金耀下绝育药之事。
但听到自家夫人这话，他还是不能昧着心赞同。
这事对嫡母，绝对不是高兴，反而是噩梦。
“夫人，红儿和水儿，是不是也知晓，大哥被下了绝育药之事？”金猛突然想起灵光一闪，问道。
符锦枝点头，“她们不但知晓，那药还是红儿的师父配制的。”
娇美的眉梢挑起，面上透出戏谑的表情。
“夫君，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大夫在府上，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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