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彼岸之人（四）：矛盾的死者
“对对对，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的，鼻子再小一点，眼睛倒是没看到，毕竟低着头。”
安瑶看着上面的画，便是赶忙拍掌。
“楠哥，怎么样，我都说了我记住了吧。”
“帮大忙了。”萧楠不禁苦笑。虽然安瑶的画抽象，倒是好在萧楠认识一个画工了得的人。
“当然，还得感谢你了村上先生。”
“你怎么知道我会画这侧写素描的？”村上正和放下笔和画板，有些好奇。“又是你猜的？”
“呃，其实是我查过你的资料，知道你曾经在警局里干过几个月这个。”萧楠笑了笑，倒像是有种作弊的感觉。
“确实画的好，本来以为我画的已经够好了，没想到你更厉害呢。”安瑶也是称赞道。
“喵，萧菠萝，这傻丫头是认真的吗？”肥西看着那张被萧楠裱起来的安瑶画作，不禁愣了愣。
肥西只觉得这萧菠萝颇有他爷爷昔日的作风了。嘴上笑嘻嘻，但是举止腹黑还带恶心人。
送走了还要被无良老板云晋“剥削”的安瑶，萧楠便是接过村上正和手头上的资料。
“没想到萧侦探你们这里的生意这么好。一个委托一万美刀，还是订金，啧啧啧。”
“这属于中彩票概率，要是世上都是这样的委托，干半年我就提前退休了。”萧楠自然也是不忘开玩笑。
“送快件的人，需不需要我帮你查？”村上正和看着自己画的素描画，便是问道。
“这倒不用，我已经让我朋友帮忙了，我这案子不急，还是先看看胡惟的事件吧。”
萧楠翻了翻村上正和给的资料，萧楠倒是没想到这村上正和居然还能采访到其中一个目击者。
自然是当时在楼层内清洁的清洁工，毕竟没谁会拒绝一笔轻松拿的“外快”的。
这位保洁算是第三个目击到胡惟尸体的电话。头两个是胡惟的秘书以及一个部门女高管。
“事发当时，那两个人在隔壁秘书办公室干那种事……喵，这倒是挺刺激的。”肥西却也是念着萧楠手头上的资料，觉得着实“有趣”。
萧楠白了一眼肥西，便是继续翻着资料。也是拿出了当时房间的平面图对照着。
这大厦里，董事长的办公室却是在最里面，背靠着的是高楼海景。
而前一些则是秘书办公室，当时秘书和那女部门高管在房间里，锁上门。
由于那女高管有些紧张，却是全程看着门缝，没看到有影子经过进入那办公室。
秘书办公室之后是会客室以及一个不算大但是也有六七人的职员休息室，当时都是胡惟的亲信在那里。
门是开着的，而这些人声称除了保洁以外并没有见到其他人经过。当然，保洁他们也都认识，不存在有人扮成保洁溜过去的情况……
“办公室的天窗呢？”
萧楠皱起了眉头，毕竟如果这些证词都可靠的话，那么这起事件是一起密室……
“里面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但是警方初步判断死者应该是自杀的。毕竟这证词……”
“当时发现尸体是因为听到了房间里花瓶碎掉的声响，胡惟中了两刀，看样子是插了一刀，拔出来又来了一刀，刀留在死者身上。发现尸体的时候还有气，及时打了救护车，救不回来。”
村上正和随后便是又掏出了他的手机，看来是他花了点功夫搞到的。
“这是当时房间里的情况，有人偷偷录了一小段，至于是谁录的我就不方便透露了。”
虽然这么录对于胡惟而言有些不道德，但是萧楠现在也没办法，权当找机会帮胡惟查死因。
那秘书和女高管听到动静到发现尸体前后不超过两分钟，包含了及时穿上衣物以及敲门的时间。
然后发现尸体传来尖叫声，很快赶来的便是那保洁，而后那休息室里的人也闻声而来。
四周散落着的倒像是一本书，看样子是被拆开，将书页四散开来，
那动静是翻倒了胡惟房间的展览柜，上面的珍稀古董以及展览柜玻璃摔的稀碎。
“有点奇怪。”萧楠皱起了眉头。“不过这次我同意警察说的，应该是自杀。就是为何这么做？”
萧楠自然是有些不解。
“哪里奇怪？”
“如果是自杀，没必要翻倒这玻璃柜子才是，真有决心自杀应该不希望人们及时发现才对。”萧楠指出了第一个可疑的地方。
“第二点，这四散的书页，明显是有意拆封掉书。”萧楠看着这录制视频里的相片。“这本书叫什么？”
“是这本，是本悬疑小说，作者不是很有名。”村上正和翻了翻，那是一本书名写着《凶间》的小说，至于作者，确实不知名。毕竟萧楠都不知道有这本书……
“书我也带来了。”村上正和倒是准备充足，随即拿出了与现场散落的一模一样的书。
萧楠翻了翻书，再看看内容，也没有找到其中的关联。
“这点也很奇怪。”萧楠皱起了眉头。“而且还有一间奇怪的事情。”
“是什么？”
“死者为何插了自己两刀。”
萧楠用自己的身体给村上正和指明。“这胡惟第一刀并不致命，如果及时叫救护车，说不定还有救。第二刀才是致命的。”
“确实。”村上正和也点了点头，毕竟要是胡惟真想自杀，直接给自己一刀致命的便是，就算是两刀怕自己不死，也应该两刀插到致命的地方，哪像现在一刀不致命，一刀却是致命。
但假若胡惟并不想死，只是想装成自杀，那么第一刀不致命也是能理解，但是这第二刀却是直接要了自己命……
“会不会，这第二刀是那秘书和女高管插的？”村上正和说出了一个可能性。
“警察不是傻子，如果真是他们两个，瞒不住的。”萧楠摇了摇头。“而且是他们两个做的话，前两点也是有些奇怪。他们应该有时间做的更好才对。”
萧楠否定了这一点。“假使是胡惟想假自杀，然后让这两个人帮忙，最后这两个人起了歹意补上一刀，这说法看似行得通。但是，未免太蠢了些。”
萧楠说到这里，便是把资料放在了桌子上。
“所以，这是一起自杀，带着些矛盾的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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