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面红耳赤
半夜时分,众人只见天空中一团霞光坠下,穿越屋顶而落入称雄一方一大户一孕妇腹中,一个女婴应光而生,满院生辉,异香扑鼻
婴儿出生后响亮啼声惊动了四方,四周邻居虽被吵的夜不能眠,但众人听这婴孩啼声,竟来自莫家莫府。
这天,南北各地众男女,赴宴吏绅,花红柳绿,群豪侠士,络绎不绝涌入莫家府上,来吃莫家的满月酒。
宴席之上,只见众多宾客,无论年龄大小,俱候于厅上。厅内人声鼎沸,杂语聒耳。
摆开桌席,只见酒饯桌围,锦缎坐褥,皆是吃一看十的宴席。但见:葛根焖牛尾,山珍煲老鸭,极品鱼翅芋丝,酱香肘子,鸡竹荪肝膏汤、宫保鸡丁、干烧岩鲤、豆瓣鲢鱼、鸡蓉鱼翅、酸菜鱿鱼、毛肚火锅……
厅上上首六座锁金坐褥并列,六座都坐满了人,上首坐着个身材魁梧的白脸汉子,下首主位坐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四十六七岁年纪,一脸英悍之色,双目射来,眼中精光大盛,似乎能看透众人内心一般,这霸主似的中年人,正是主人莫梓光。
群豪当中和莫梓光交情相近的几人在下首客位相陪,酒过三巡,各人说了些客气话。
莫梓光向上首坐着的白脸汉子道:“乙大哥大才,现在已是霸业有成,雄视四方了,大哥想来心中必十分欢喜,得意洋洋了吧!”
乙石雄道:“那比得梓光老弟韬光养晦,钓鱼种花,好生清闲舒适,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你我兄弟情深似海,今天是侄女的好日子,我也想见见侄女儿。’
莫梓光命人抱出掌上明珠,又接在怀中,抱着女儿,他是满心欢喜,用他的胡子轻轻的扎了一下,他宝贝女儿凝脂嫩白的小脸蛋,惹的女儿哇哇嘹亮大哭,让他不知所措。
乙石雄怪道:“梓光老弟,你也太不知轻重了,看把我的宝贝侄女儿扎疼了吧!”
莫梓光哈哈笑道:“她咋这样不禁扎呢!”
他女儿如同听懂了他们的话,停止了她的哭声,小脸蛋上还露出来了可爱的笑来。莫梓光让人将女儿抱回了内宅。
有位下臣问道:“不知莫王的芳闺所起何名也?”
莫梓光满脸笑道:“看她转哭为笑,我看就叫莫若嫣吧!”
大家一片随声附和,““甚好!甚好!”
看过侄女儿,乙石雄道:“我这次来也将你的乙飞侄儿带了来。”莫梓光急道:“快快领来让我见见我那乖侄儿。”
于是乙石雄让人领来一个三岁多一点的小男孩。这小男孩面对宾客群雄,一点也不怯场。.
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他走到莫梓光的身边,在大人的指引下,小家伙声若洪钟喊了几声叔父。
莫梓光看似很是欢喜道:“我这侄儿将来定是人中豪杰,不知以后会成为谁家的好女婿。“
乙石雄道:“若是能和我那乖侄女喜结良缘,这才是你侄儿乙飞的福分呢!”
“大哥既然这样说,那你我两家就结成亲家可好?”
“我是求之不得呢。”
“那就这样说定了,待我女若嫣和乙飞侄儿长大成人后,你我就为她们圆了洞房。”
酒宴上莫梓光见众人兴高采烈,他恃着几分酒兴,复狂笑道,“诸位不必拘泥。常言道,酒逢知已千怀少。今日诸公前来,皆与本王尊交甚厚者,尽当一醉。”
于是高声呼道:“来人啊,将那巨觥献上。”下人们不敢怠慢,眨眼之间,将巨觥献来。
众豪客嘉宾见那巨觥,约容酒斗余,好酒的喜笑颜开,怯酒的惊得面面相觑。
这时席中猜拳声此起彼伏,“八匹马呀!”“五魁首啊!”“九星高照”“一马平川”……一乌脸汉子输了酒,另一红脸汉子将巨觥飞到他面前,笑道:“早听说你生平海量,快将此酒一饮而尽。”
其他席中,有一桌看似文人骚客,正在作对子饮酒作乐,一人出得上联
“虽无刘阮逢仙术”
另一人对曰:“只效岐黄济世心。”
.“到此已穷千里目”
又一人对曰:“谁知才上一层楼。”
“人欢为体健”
有人对曰:“貂硕因年丰”
“狗啃桌上肉”
“酒入豪客肚”一人刚对完,旁边一桌正在大口啃着红烧排骨的人发了威,只见那人面黑如漆,横纹堆成疙瘩;两眼乌珠滴溜溜乱转,白多黑少;一身光溜溜黑肉,筋爆皮粗。
这看似黑熊的汉子满脸酒气,似乎心中郁积着极大的愤怒要爆炸,左手在坐墩上重重一拍,喝道:
“酸狗秀才,你骂谁呢?”
他这句话声音极响,当真便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
大厅上众人远远听到他这声暴喝,尽皆耸然动容。
说“狗啃桌上肉”的酸秀才,觉得自己是比较受人尊敬的文雅之士,应该比这爆喝之人高明些,虽见对方浑身满面尽是肌肉,不免心中有些胆怯,但酒壮秀才胆,他便决定要非常武勇了。
并心里想道:“这样满脸疙瘩的东西,也敢出言无理么?”
他便站起身来,“呜呼哀哉,岂有此理,何来犬吠之声乎?吾所骂正是应声之人也。”
当他看到那黑熊壮汉也已站起身,向他转过身来。
酸秀才以为他要逃了,就想再讨些便宜,他抢进几步,向黑熊壮汉一顿乱拳打过去。
这****般的拳头,还没打到黑熊壮汉面门,便被他抓了个正着,又被排山倒海般的内力拉进身去,一手按住了酸秀才的头,便向桌上撞去。
“真竖子也,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惜这黑熊客不是君子,依然不依不饶的拉着酸秀才去撞头。
酸秀才头一歪,用起缩骨大法,巧妙滑脱了手腕,并顺势从黑熊壮汉身下钻过,右手按地,身子倒转,“砰“的一声,黑熊壮汉的后背便被重重踢了一脚。
这几下招数怪异之极,大厅中群英聚集,各负绝艺,但这酸秀才所使的招数,众人却是从所未见。
这黑熊壮汉真没料到这酸秀才还有这等下贱阴招。冷不防被一脚踢了个趔趄,“哇哇”大叫的他,腾身而起,一个饿熊扑食,向酸秀才凶猛扑去。
突然众人眼前一花,只见身影一闪,来人一手抓住黑熊客手腕,另一手抓住酸秀才手腕,道:“俩位小老弟不好好吃酒,却在此大动肝火,难道想搅老兄我的场么?”
二人本想挣脱,可是手腕处却被源源不断的内力箍住了,同时看向来的是何高人,只见此人正是莫府主人莫梓光。
那黑脸壮汉道:“莫爷,你不知道,我正在啃着红烧排骨,这厮却说“狗啃桌上肉”。这不是骂我,还是骂谁呢?你别拦我,让我打了这鸟人再说。”
莫梓光道:“二位不管是何原因,是何道理,今天也不该在此,在我庄上闹事,你二位就听我劝,还不把酒言和,吃酒去吗?”
两人虽然各自不服,看在主人面子上,还是各怀心事,回到酒桌上去了。
.不知不觉中,小若嫣在亲娘和奶娘等人的照料下,已是三岁多的小女童了。
她时隐时现的听到了爹娘的凶狠打骂声,还不明情理的她,搞不清是谁对谁错。
有时看到娘在房中哭,她也跟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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