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刑伺候
“可我刚刚明明听到的呀！您老要的是桂香。”若嫣十分自信的说。
“你的耳朵肯定是让驴踢了，你的皮也痒了。”她后娘发火了。
香灰又向若嫣的身上泼去，好多个火星烧透了衣裳，又烧的若烟活蹦乱跳。
“都是这狗丫头小馨的浓茶，害得老娘我这么晚了，还是睡不着觉。”
她后娘在卧榻上悠悠自得的一边装样绣花，一边听着管家婆给她讲傻子吃喜酒的笑话……
启小馨一手举着一只蜡烛，在旁边伺候着。
烛油就一滴一滴地滴在启小馨手上。她想喊痛，可又不敢，她想缩手，又怕蜡烛掉了。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吹灭了蜡烛。
她只能任由烛油点点滴下，烫在小馨手上，伤在若嫣心上。若嫣再也忍不下去，跪着膝行到她后娘面前：
“您老人家发发善心！饶了小馨，让我代替她捧蜡烛！”
她后娘一听，脸上更乐开了花，这正是她心中暗想！
“我正好媚眼昏花呢。这烛光还真够暗的，”她后娘喜笑颜开，眼光一转，看着若嫣道“也罢，既然你想帮忙，菜家三婶，你再拿两支蜡烛来！”
心有不愿的若嫣也捧着蜡烛，一齐给她后娘当上了“烛台”。
她后娘被管家婆说的笑话，笑的是前仰后合。“这吃喜酒的大九傻子还真是个呆鸟呢！树都被砍倒了，他还指望吃树上早已飞了的山雀……”
她又瞪视着若嫣和小馨道：“这样好听的笑话，你俩咋就不乐呢？恐怕心里乐开了花，这脸上愁眉苦目的样子，你俩还装的真像呢！”
这样一连好些日子，若嫣和小心倍受苦难，被她后娘变着花样折磨。
“我那街珠桃形玉簪哪去了，菜家三婶，你快给我好好找找啊。”
戈花大声吆喝着。“那可是你家莫老爷给我的定情之簪呢。”
“主子娘娘别慌，我们再好好找找看。”管家婆看似也是焦急万分，帮助主人四处乱找，翻遍屋里，玉簪却是踪迹皆无。
“不会是有人偷走了莫家主子娘娘的玉簪吧？还是不翼而飞了，要是藏了，也不知藏哪里去了。”
管家婆替失主戈花分析着案情，于是，府上丫头老妈子都脱不了干系，大家就都急了。
一个老妈子荷嫂提议，不妨下人们都打开自己的箱柜搜一搜，免得都背上了黑锅。
这样丫头老妈子们就都开了箱子，玉簪仍然没有寻着，管家婆带着众人来到莫家小主和小馨房中，管家婆在房中两眼骨碌碌转了转，很巧的在丫头小馨床褥中翻出了那街珠桃形玉簪。
“王妃娘娘你看，这是你要找到玉簪吗？”管家婆得意洋洋夸耀着自己的探案的高超本领。
“正是…正是我丢的那一只呢…”
启小馨吓得傻了，若嫣也惊呆了。
“这小丫头敢监守自盗，”戈花气得脸发红，一叠连声叫道：
“有句话还说的真好，棍棒底下出孝子，今天不把这小馨贼丫头的皮给捋顺了，以后府上的人都要效仿呢！来人，给我大刑伺候。”
管家婆赶紧让人搬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钉床，“把这小丫头给我按着跪到钉床上去。”
几个壮妇过来就要拖着小馨向尖锐的钉上跪去。
“不要难为她，这不关她的事。”若嫣飞身过去，护住了启小馨，“是我偷了后娘她老人家的玉簪，让侍女小馨先藏在那儿了。”
莫若嫣明知是她后娘和管家婆等人的栽赃陷害，可是她若揭露出真相来，谁又能信，谁又能为她做主呢？
大家一看，这莫家小主出来挡驾，府上的人，都闪退两旁，谁也不敢强迫若烟去血染钢钉。
“你想替她受过？她是你的使唤丫头，主人替奴受过，也不是不行，不过，这可是你心甘情愿自愿受罚，你以后可不许申冤！也不能怨你后娘心狠！”
她后娘做出赏罚分明的样子又道：
“有错不罚，岂能服众，我看你还是不要逞强了，何必去替一个丫头受这苦痛。”
若嫣明白，她不上钉床，她后娘就免不了小馨的罪，若能代替了小馨受苦，她受到的创伤也是值得的呀！义不容辞的她只得向钉床走去。
“啊……”双膝已碰上了钉床。彻骨的疼痛让她汗如雨下。鲜血染红了衣裙，染红了钉床……
“给她先敷上金疮药，包扎一下，别让我乖女儿晕过去了，晕过去她就不知道疼了。”
莫若嫣在启小馨等女仆救护下，总算还保持着清醒。
“既然我乖女儿，替她丫鬟小馨闯过了第一关，我看第二关这活动手指筋骨的差事就让丫头小馨来领过吧。”
她后娘又接着恶狠狠的道：“这十指扎竹签的滋味不知如何？让她感受感受吧。”
若嫣以为那件被诬陷的事已经了结了，谁成想她后娘还有更狠的招在等着她呢！
她又惊又急，颤声道：“戈娘娘！你就当我的亲娘吧，我求你了，你就饶了我和小馨吧……”
谁知这告饶的话，反而激发了她后娘更大的怒火。
“你给我住口，莫家小主！谁要当你的亲娘，你亲娘她是个疯女人……”
她后娘不知何故眼中竟有了泪。
“您…您…您说什么？我娘她…真疯了嘛？…我娘她在哪呢？您老快告诉我吧。”
莫若嫣隐约的感觉到她后娘身上隐藏着她亲娘很多秘密……
“我……我哪能知道她现在又疯哪去了。”
她后娘戈花缓了缓悲伤的神情，又凶巴巴的道：
“你不提你娘！我还暂时忘了深藏的心伤呢！现在老娘我要让你伤上加伤，痛上加痛。”
她后娘见无人敢对若嫣用刑，她也不顾身份尊贵了。
“把手伸出来。”她后娘声到人到，“你是左手先来？还是右手先痛？你挑一样吧！不然我就让人先在丫头小馨身上给你做个示范也好。”
若烟心疼的看了看小馨，无奈的伸出了左手，她还奢望着能留下右手，好来吃饭。
“好俊的小手呢！我还真不忍心下手…”
她后娘抓牢了若嫣想要回去的手…竹尖却已钻进了她手指的指甲缝：
……疼！…钻心疼…在若嫣心里蔓延……
看若烟快要晕了时，她后娘便适时的停了手，看她又知道痛了时，竹尖又钻进了下一个手指……
突然之间，戈花娘子拿竹签的那只手臂，却僵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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