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往事
但白氏已经不快了。
只道是，这不过是个小妾而已，竟然敢跟老爷抱怨起她的不是了，若是以后生了儿子，那还不爬到自己的头顶上了？
白氏的不快，让她对芸娘更加的严厉，于是，芸娘也就捅顾老爷哭诉。
她虽是不敢，但后来，也只求能够不让白氏打她而已。
仅仅是这一点可怜的要求。
顾老爷很是生气，又去找白氏大吵一架。
但是白氏在家里根本不怕顾老爷，只是冷笑了几声。
更是起了杀心。
而那边，面对已经被折磨的形容消瘦的芸娘，色衰而爱驰，顾老爷已经另寻新欢。
芸娘的离去，连一点水花都没有。
大家默认她是自杀，可其实是被白氏所害，又是谁人不知呢？
白氏如此大胆，也是因为她不怕。
范毅听到这些过往，虽是叹气，却是如是说道：“这是阿雪娘的问题，不是她的，我相信她。”
听到这话，碧莲暗暗白了一眼，忙是说道：“范公子，你别急啊，后面还有事呢。”
说到后面，碧莲描述的绘声绘色。
说那白氏自从了解了芸娘以后，顾府里的人都怕着白氏呢。
可眼看着顾阿云长大，白氏看她出落的标志，眼看着就有大官小鬼来求亲，这可让白氏嫉妒。
自己的女儿顾阿雪都没人来提亲呢，怎么能轮的上一个庶出的、且是没娘的先嫁人了？
且是那人家好，白氏害死了人家母亲，生怕被秋后算账。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顾阿雪给弄疯傻！
这都是在要嫁人的前一日。
眼看着顾阿云傻了，那人家极好，怎么肯能娶一个傻子做娘子？
便是立即退了婚。
那个时候，顾阿云才十五岁。
可怜这等的美女，成日里疯疯傻傻的，下人都不拿她当主子。
一听顾阿云疯疯傻傻的，范毅摇头：“我看她好好的，不仅好好的，还精明的很，顾阿雪都没她聪明。”
“范公子，你又心急了不是？之前的顾阿云是傻了，可是后来，我们家主母白氏，便是害死了她，至于怎么害的我们不知道，但六小姐虽然疯癫，但一个大活人，总不至于突然抱病吧？”
说道这里，范毅还是不信。
但碧莲可是亲耳听到不少的说起这事。
话说的极其细致，甚至连白氏当时的表情都要夸大渲染一番。
“六小姐去了，顾府本来是要下葬，棺椁刚是停了几日，人竟然死而复生了，这一醒，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脾气厉害了不说，还将要把她杀了的白氏给杀了！
本来，我们家老爷是不打算包庇六小姐的，毕竟，岳父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给他个交待。
但六小姐运气好，竟然遇到了选妃，顾老爷心思活络了，觉得六小姐模样好，定然能选中，只要选中，他就是皇亲国戚了，也不用怕岳父的家人了，而且，又没有白氏的绊着，以后找妾也自在多了，所以，六小姐就这么活下来了。”
范毅听罢点了点头：“怪不得我看她们姐妹一点都不亲，原来其中有这些纠葛。”
“其实事情还不单单这些呢，我们家三小姐不止得罪六小姐，在家里那可是一霸，仗着主母的威仪，竟是欺负内宅的姐妹，甚至连姨娘都不放在眼里。
对亲人尚且如此，下人就更不必说了，这一路上，没少为难她的姐妹呢。
而且，三小姐根本不是来选妃的，其实是来捣乱的，她不想六小姐成为皇上的妃子，想杀了她，不过，她在家里，谁都怕着她，在宫里可就不一样了，没人惯着她，所以，事情也就不成了。”
从碧莲的口中范毅总算是认清楚顾阿雪是什么样的人。
在他面前的不懂事，他只以为这是单纯，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爱，但没想到，顾阿雪竟然如此狠毒。
还要暗暗杀人，真是随了她的娘。
碧莲忽然泪水朦胧：“所以，我在她身边伺候的很难，不知何时，她就恼了，就拿着我们下人发火。”
说着，她拉开袖子，露出胳膊到手臂那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掐痕，有些地上还有伤疤。
“这是几个月前她掐的，这是今儿掐的，因为和您吵架……”碧莲不时的啜泣着，“还有好些，掐完了又好了，若不是她如此狠毒，当初我也不会留在这小汤村，是我实在受不了了。”
范毅盯着碧莲胳膊上的伤痕，一时无言。
虽是知道了，但心里还是舍不得。
他一时间沉默了。
那边的碧莲心里很气，她就要搅黄顾阿雪的婚事，凭什么，她要有好日子了？
但眼看着范毅也不说话，便是有点气。
正想接下来该说什么的时候。
忽然耳边一声尖叫，让二人双双抬头回望。
就看到顾阿雪在他们身后。
碧莲心中一惊，她不敢当面顶撞顾阿雪，只敢在背后做做小动作，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忙是将袖子从胳膊上放了下来。
范毅看着顾阿雪，顾阿雪也看着他。
随即目光又看向碧莲，扬起手，重重的在碧莲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碧莲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倾倒，正好躺在了范毅的身上。
范毅用手扶了下她。
看着顾阿雪有些不明白情况，怒目道：“你这是干什么！”
碧莲听得范毅的不快，便是故意在范毅的怀里啜泣着。
那边的顾阿雪很是愤怒，反手又给了范毅一巴掌，大骂起来：“你们这两个狗男、女！背着我做什么？”
碧莲忙是一脸的委屈：“小姐，我没有……”
“闭嘴！我都看见了，你露着个胳膊，他看的很是认真啊，你们在做什么！”
碧莲的话一点儿都不像是解释，反而是暗暗的挑拨：“小姐，我们真没有，你怀疑我可以，但要相信范公子啊，他可是你认定的人啊……”
“我谁也不信！”顾阿雪顺着碧莲的话说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你们在做什么？男人果然就是这个样子，勾三搭四的！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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