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 喂养子民
“面包，刚出炉的新鲜面包！”
山口山世界，暴风城的交易区，就有位游走的面包售卖者，兜售各种面包。
只不过，很少有玩家会与之互动。
法爷的造餐术，足以满足各等级阶层的需要。还是白嫖香呀！
不过，厄尼却知晓那些面包的价格。
最便宜的大面包，形状象竖着切的榴莲的那种，5块，只要23个铜板。
那么，有没有更便宜的？有的！
玩家自己做。
一份甜香料不到2个铜板，5磅的一袋面粉的售价是4个铜板。
如此便可做出味道还不错的香料面包。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以何种方式将食材从心宇宙带到梦世界最便宜。
答：亲力亲为程度越高，越便宜。
比如，自己种田，自己狩猎。
那么，这么搞很难么？
实际上一点都不。
山口山5.0版本的熊猫人之谜，四风谷，就有种田系统。
而钓鱼，又或通过狩猎获得食材，更是寻常事。
厄尼简单的算了一下，单纯以最廉价的刷怒气，换情绪币，每个梦境日工作8小时，就足以支撑一万人左右的口粮需求（以每个人每天消耗半斤肉，1斤面为基准）。
如果再将他日常中收获的其他正面情绪货币算进去，那么哪怕将稳定性考虑进去，养五万人都绰绰有余。
因此，压榨领地内相对富裕的人士，筹措生活资源，真的就是在做表面文章。
就连负责看守库房的卫兵，都不知道库房中的物资的真实数量都多少。
一方面是保密工作，另一方面是进出频繁、又故意让人看到的伎俩，再有就是这个世界的文盲多……
别说什么心算、口算，稍微量大些的加减法都好好算不对，这样的人，能知晓库存的确切数字？
民众就更不知道了，他们只是见到，平时路遇需要避让，乃至鞠躬的老爷们，被凶残的新男爵给狠狠压榨了，支付了许多财富。
厄尼没有让人去刻意吹，民间就已经意淫，新男爵这一把撸狠了，粮食堆积如山……
这么想就对了！
这就是操练起来的基础！
真的不能叫干活儿，底层劳力已然疲弱到多吃点肉都会直接暴毙，这种情况下拿他们当大牲口，那就是让他们死。
突然什么都不做，也不行，就他们那身板，生活习惯一下子改的太厉害，容易猝死。
这就是传说中的劳碌命，或者说，戒断反应。
厄尼认为，这种情况，只能是调养恢复。所以与其说是干活儿，不如说是适量的运动，以帮助消化吸收。
当然，厄尼也没忘记底层的刁民属性，什么通晓大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想多了。
如果真有这个道德水平，他也就不需要甫一回归就杀猴儆鸡了。
不能给好脸色，得恩威并施，且威占大头。
厄尼很自然的，就将传-销洗脑那套手段用上了。
天天让人们背条规，以及简单而又肉麻的歌功颂德。
大致就是谁给饭吃，谁给你衣穿，谁给你房住……然后每个问句后面都跟上艾伦·斯科特的答案。
心中不是这么想的？没关系，背诵他个十万遍，自然有用。
这就像电影｛大腕｝中做广告的那帮社会活力社团的人的说法：广告做的狠，假的也成真。
不仅给吃饭，还给治病。
炼金药水类属超凡，没关系，咱直接上山口山的药草。
什么宁神花、银叶草、地根草，试呗，那些罪民干这个很合适。
事实证明，不仅有用，效果还不错！
厄尼也不清楚是法则漏洞，能发挥部分超凡效果，还是本身的药性就强。
总而言之，用这类药草，结合米面，整出的卖相最差的药膳，明显能更好完成‘内壮’任务。
而外敷，同样有效。
这事厄尼也是挺有成就感的。
毕竟中古世界的西方医学，那不是一般的神棍，堪比那些跳大绳的萨满、巫医。
而与之相比，至少山口山的药草，药性和作用，厄尼隐约有些估算。
奔流城万把人，被厄尼以雇佣名义调动，也就千余。
剩下要么就是老弱妇孺，要么就是各有营生。
自由民以上的、及其家人，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也有混的不如意，眼馋新领主的雇佣契约而加入的，但毕竟还是少。
他们还是更愿意经营自己的一摊儿，希望能熬到苦尽甘来的那一天，尤其是新领主带来了新风气，貌似有好起来的迹象。
实际上，这些自由民及其家属的状态，也普遍不好。
但厄尼有不想表现的太过，继而让人们生出这是个凯子，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思。因此采取了愿者上钩的策略。
说白了就是利息不算高的借贷。
自由民对之还是比较熟稔的。
很多自由民沦为佃户，就是从借贷开始的。
以为自己能还上，结果不成，最后就彻底失去自由民的身份了。
正因为熟稔，对利息就格外敏感。
见新领主的‘施恩贷’的确如其名，利息不高，有需要的自然也就贷了。
总之，厄尼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雨露滋润，该下猛药的下猛药，该细无声的细无声，区别对待，过犹不及。
千余人，也是能干些事的。
首先就是将佃户们的房子都扒了，化为材料，并平整了土地。
奔流城的佃户，有六成以上都是斯科特家族的。
可以说，斯科特家族每年的主要财富来源，就是靠这些佃户种的地。
本来奔流城就是个规模更大、也更多元化一些的农庄。
可因为亏空等财物需要，一部分土地就典当变卖了。
谷</span> 另外四成佃户，则是自由民，又或商人之流的附庸。
这些厄尼暂时管不到，但可以影响和带动。
佃户基本就是农奴，饮食方面只比猪好一点，他们住的窝棚，同时也是猪圈。
而他们跟猪、羊之类的牲畜一起住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冬季可以当暖水袋取暖。
厄尼要改善这些有智慧的‘大牲口’的生存状况。
秋收在即，冬日已然不远，尽管佃户们自身的求生意识也是挺强的。但他还是希望能提高其存活率。
基于此，厄尼准备为他们盖集体宿舍。
拆窝棚，平整土地，便是为此。
他还遣派人假装从巨石城接收并护送物资车队。
实际上是从心宇宙兑换的营帐的器物，供佃户们暂居。
当然，也就两三辆车驾的货物，可时不时的来这么一回，人们看在眼中，便愈发有了‘仓廪丰盈’的认知。
这种时候，以讹传讹反而成了好事。
而等到‘养民劳作’的方略，在他指点、乃至亲自带领下走上轨道，他便开始亲自勘察斯科特男爵领。
属于斯科特家族的这片贫瘠土地，将近一百平方公里。
这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爵领的土地面积，换在土地肥沃的内陆，男爵领也就十平方公里左右。
正是因为地处蛮荒边区，土地还贫瘠，才有这样的面积。
因为靠海，地势又高，有那么点苏格兰高地的风情，这让厄尼想到了位于苏格兰东北角的霍格沃茨周边景色，竟还就有了那么点情怀。
不过，他勘察不是为了寻找心理上的认同感，而是看有什么土地资源。
俗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大河必然是要利用起来的。但水坝、水库工程量不小，就以现在的斯科特领的劳力情况，力有不逮。
他的计划是，先把人养一养，再通过秋收等劳作项目，进一步将队伍锻炼出来，有个工程团队的样子。然后再说其他。
不过，自己领地内有些啥物产，地形又是怎样的，这涉及到经营和布局，越早全面了解越好。
以他的专业能力，自然是不足以胜任勘探工作的。
可他有山口山工程学。
想要搞破坏炸点什么，有震撼人心的地精科技分支。
而要搞建设，自然是脑洞大开的侏儒科技更给力。
打造专业护目镜，勘探便成了一件So easy的事，真的就是兜风时捎带手就能完成。
勘探了一圈下来，心中原本暗藏的‘土地贫瘠，草木不旺，是因为土下面都是矿，影响了草木生长’的意淫，彻底破灭了。
这片领地上，既没有铜铁，更没有金银，只有一个品相差的煤矿，规模大约为小型。非要说有好消息，就是这是个露天煤矿，开采较易。
除了煤矿，还能称得上资源的，就剩粘土和石灰岩了。
粘土还是那种烧陶勉强，烧砖合适的。
至于石灰石，倒是说法不多，开山凿石、打眼放炮也就是了，掌握这个技术对文化素养的需求很低，需要的是在提高安全意识方面多下点功夫。
还有一个让厄尼蛋疼的情况，就是领地内的林木资源，非常的有限。实际上草长的也不怎么行。
林木有限，燃料便贵。草不旺，不仅畜牧受限制，连人也更易得皮肤病。
毕竟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底层，是用干草当做隔潮保暖的材料的，草贵，就不舍得用，拿身体硬扛，这一点古今同理。
“所以说，烧煤迫在眉睫，盘炕也是……”
外出六次，每次三天，厄尼算是将斯科特领彻底跑了一遍。
连秋收都没赶上。
理论上这是领地上的大事，领主要亲自举行仪式，以示重视。
可厄尼自掏腰包都能养活这万把人，自然是不将那点微薄的收入看在眼里。
不过，他也没浪费这次机会，他选择将这事交给莎尔娜的父亲、老斯科特的莫逆之交卡隆负责。
卡隆跟莎尔娜虽是一对父女，关系却势同水火，从当初卡隆将莎尔娜嫁给卡洛斯，一枚刺便种下了。
卡隆守旧而固执，很看不惯莎尔娜的牝鸡司晨行为，认为女人参与政务，就等于套了败亡诅咒的光环。
在这样的认知下，两年前的涝灾，自然被其视作是上天的惩罚。
还有，莎尔娜借助老斯科特的虎皮，一次次从精神上、物质上搞他，同样让他分外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厄尼掌权后，知晓莎尔娜的影响力不是短时间内能抹去的，便扶持了卡隆上来，与之制衡。
卡隆为了跟女儿置气，竟然焕发了事业心，很是卖力。
厄尼便给予其荣耀和风光。
有千把号的劳力，不仅斯科特家族的田收割的快，所有农田收割都快。
原本那些自耕农、小地主啥的，是想让自家‘大牲口’们劳作的，尤其是不久前才被新领主野蛮盘剥，省钱很重要。
可厄尼适时出台了惠民政策。
而一涉及利益，再是文盲，也都变得精明，能掐会算。
这些人一算计，发现如果雇人收割，不但能让粮食迅速落袋为安，还能在事后，根据协议，让自家的‘大牲口’去领主那里上工，喂饱肚皮，还能为自己赚钱，这账完全算的过来。
‘大牲口’们也很高兴，就冲肉汤面饼的伙食，他们就愿意给领主干，只不过非是自由身，过去只能艳羡，现在有了机会，哪有拒绝的道理？
而今年收割的快，不仅因为组织起来的团队力量更高效，还因为厄尼提供了收割利器。
不用弯腰，推个小推车来来回回的走，就通过车轮转动、齿轮咬合，力量传动到收割器上，将麦子割了。
当然，像拾麦穗这类操作还是需要的。
劳力足，还有利器相助，以卡隆的精明，这秋收自然没有办砸锅的道理。
厄尼最后一次勘探回归后，接见了卡隆。
“这事做的不错，更难得的是尽心尽力的态度。我这里有益寿延年的药水，是在异国他乡时遇到高人，为我父亲求的。
可惜我父问题出在脑子上，这种药意义已然不大。
而你，却很适宜。
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奔流城百废待兴，接下来会有大量项目落实。这都离不开你这样老成持重、有见识、有智慧的长者主持。
我这里给你露个底，助我中兴奔流城，不但是一桩美谈，还会有实利。实土爵士，比骑士还要高半级，产业农庄，源源不绝出产财富，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会娶莎尔娜，但我跟她会有子嗣，男孩，将传承艾诺姆家族的荣光。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非常明白！”卡隆喜极而泣，老泪纵横。
爵位，他跟老斯科特关系那么好，在财物上帮了斯科特家族那么多，老斯科特都没给他。
继承人，他都近乎绝望了，结果却有了这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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