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金屋藏娇
迹部假装没有听到最后一句,选择性总结:没大碍,不用住院。的确任性。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任何事都不随波逐流。偏偏做出来选择正确又强势,最后得到所有人的信服。
所以,当忍足知道这家伙第二天一早离院,气得□□,也只能拎着药箱冲到他的私人别墅。
三层高的小洋楼,远离喧嚣的市区,掩映在茂盛的树中。环境确实比医院好。
连招呼都不打,属实伤了某名医的心……
算了,反正他也是家庭医生,在家在医院都一样……
忍足单手提着药箱,输入密码,畅通无阻地来到一层主厅。
大少爷悠哉地坐在沙发上,细品红茶。左肩的狼狈一点不影响高贵优雅。若看得仔细,还能发现他嘴角上扬,唇上带着一抹水色。
“怎么,逃院这么开心,这么不想见到我?哎呀呀真伤心……”
呵呵,不听医生劝,小心后悔一辈子。
忍足镜片反光,三两下扒了迹部的上衣,打开药箱替他换药。
迹部没有回话,傲娇地垂下眼眸,嘴角笑意不减。
自然是开心的,整个人都飘飘然。但和忍足没有半毛钱关系。
忍足暗自腹诽:该看精神科了……
他举起夹着棉球,镊子,沾些酒精,正要擦拭伤口,就听见开门声。紧接着是保镖无影的声音:“千野小姐,这边请。”
再抬头,就看见昨日在病房前来回踱步的女人,提着行李,站在面前。
真妤看见上半身□□的迹部,脸上迅速浮上一抹绯红,不自然地转身,“我先回避……”
正要抬步离去,迹部说:“不用。”
真妤止住脚,仍背对着他,不敢转身。“迹部少爷,我会留下来照顾您的,直到您完全康复。伤势严重吗?”
迹部说:“忍足,你说本大爷要休养多久?”
忍足手上忙活,专心致志地擦药,“一个星……”
“咳咳……”
迹部装模做样地咳嗽两声,打算他的话,侧眸递给他眼神: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忍足:我该知道吗?
忍足压下眉头,一脸无可奈何,改口,郑重其事地说,“一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皮肉伤,一个月就好。”
真是的,照顾人的话请保姆不就好了吗?
哦,找不到这么好看的,还特么是个演员。
有钱果然了不起。
忍足一抬眸,见迹部的目光依然盯着自己,迹部单挑眉表示不满,示意地看了眼他手上的镊子,开盖的药箱。
忍足又说:“最近医院里比较忙,换药的事就麻烦你了。”
真妤语气担忧,“我笨手笨脚的,怕出了差池。”
忍足说:“不难,只是拆开纱布,消毒擦药,缠纱布……千野小姐貌美又聪慧,自然比我这个大男人心细,照顾得更好,对吧迹部?”
他加重手上擦药的力度,笑容阴沉。
呵呵,把我当僚机是吧?
迹部疼得轻轻“嘶”了声,皱眉看他,“给本大爷等着。”
两人正眉来眼去,真妤的声音打断他们。
“我母亲的医药费……谢谢您,迹部少爷。”
“算是本大爷付给你的酬薪。”
真妤摇摇头,态度坚决,“您救了我一命,照顾您是应该的。这笔钱,我会还清的。”
“随便。”
其实,他想说,钱还不还无所谓,人留下就好。枪子没白吃。
关于“千野希”,迹部调查研究个彻底。
存在的下落不明,消失的凭空出现。
有没有可能,当年的真妤被千野家收留,以失踪多年的‘千野希’的身份生活,以此安抚患有精神病院千野春。一切还只是没有被验证的猜想。
没关系,来日方长,她迟早会说出来的。
在这之前,要保证她平安无事。迹部付了千野春的医药费,令她更不好推辞,搬进他的私人别墅。
……
保镖无影帮真妤把行李搬到二楼的客房。
推开门的瞬间,两人震惊。无影的下巴都快落地。其他客房陈设极简,白墙黑桌,光线昏暗。而少爷指定让这女人住的,欧式风格华丽到不行,都快和主卧一样了。
鹅绒地毯,崭新的水晶吊灯,超大的立式衣柜,里面挂满当季最新款……
像忍足医生说的,一点也不像雇保姆佣人,倒想招待贵客
无影艳羡地环视一圈,原来少爷打算金屋藏啊。
真妤则惊讶这房间,和宫脇宅里自己的那间,简直一模一样。
就像……回家一样,熟悉得令人放下戒备,只想埋进枕头,嚎啕大哭,撒泼一场。
安置好后,真妤拉开窗帘,光线透过落地窗,昏暗的房间亮起来。就连她房间曾经有这么一扇窗也留意到了。
她低头,看见院中娇艳的玫瑰。
红的热烈似火,白的纯洁如初恋。
她毫无波澜的心又开始翻起涟漪,一圈一圈地扩散,消逝,很快平静下来,杏眸疏离。
花年复一年地开着,凋零后抽出新芽,延续芬芳。但人无法和花一样,永远盛开,生生不息。他们都不再是原先的彼此。
若不是迹部救她,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凭直觉,她强烈地感觉到,真相在一点点浮现,她的真实身份也是。引起他人怀疑,招来杀身之祸。
或许这次和四年前威胁,追杀她的不是同一人,但都有相同目的。
让她死。
在去医院探望迹部前,真妤去勘察现场的调控室。
据调查,整个现场只有灯光师一个人的指纹。而灯光师被人注射麻醉剂,衣衫凌乱,昏倒在桌,手搭在灯光按键上。桌上放着呼叫机。
显然,会场出现两次诡异的灯光,和罪犯都离不开关系。
真妤猜测,第一次出现诡异的灯光,应该是两人斗殴时不小心按下的。罪犯听见呼叫机传来负责人的声音后,立马让灯光恢复正常。
第二次则是灯光师昏迷前为提醒别人,调控室有异常情况,按下的。
可是既然罪犯碰过按钮,为什么没有留下指纹?
他又是如何来去自如的呢?
真妤头脑风暴,一边想,一边走到调控室外的看台上。会场空旷,看台正对舞台,视野极佳。
她用手比出□□,微眯眼睛,正好瞄准舞台中央。她站的位置。
舞台中央!!!
她瞳孔骤缩,似急剧的漩涡,脑海闪过一片白,紧接着又闪过那道冰寒的目光。
那位穿着运动鞋,提醒她上台后往中间站的工作人员。
凭着记忆,她喃喃出工作证上的名字——亚久津仁。
她快速离开看台,来到杂物间。推开门,工作服已经被整理好,俨然一排。
青葱的手滑过数个衣架,停在一件上。
她皱眉,拨开其他工作服,暗沉的目光停在某件上。
唯独这一件夹着亚久津的工作证,袖口和裤脚被挽起。
……
怔松间,真妤听见沉闷的吼声,皮鞭挥打的声音。
刚才无影说过,少爷有要事处理,让她不要出房间。
咳咳,只说不出房间,没说不能打开门。
好奇心驱使下,真妤挪步门口,打开条缝隙。清脆的鞭打声入耳,男人怒吼。
“要我说几遍,和我没关系!”
抓到人了??
真妤一时把无影的话抛在脑后,一把推开门,冲下楼,还剩几步台阶时停下。她扶着扶手,愣愣地看着大厅,倒吸一口凉气。
落地窗帘被紧紧拉上,大厅内站了一圈目光凌厉,体格健壮的男人,围着悠哉喝茶的大少爷,是他的手下。
无影扬鞭子,脆生生打在被绑住手脚都人身上,皮开肉绽,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迹部听见下楼来声响,狭长锐利度眼眸望去,见真妤被吓得不敢走,挥手示意无影停下。
无影愤愤踹着倒地的男人:“少爷,他还是不肯招。”
真妤壮着胆子走近,看清男人的脸,和工作证上一模一样。
“亚久津仁。”她念出名字。
男人疼得呲牙,目光发狠似乎要吃人,吼后的嗓音沙哑,像低吟的野狼。
“既然知道,就放开我。”
“你认识?”迹部问,敏锐看向真妤。
真妤摇摇头,“调查过,他是现场的工作人员。”
“我当时根本不再现场!”亚久津暴怒,青筋暴起。
众人狐疑,齐刷刷看他。
亚久津这才好好说话,不再嘶吼。他解释道,“发布会前一天晚上彩排,有人说我的岗位有变动,安排我去别处。让我明天先不用来,把工作服和工作证给他,等通知。”
“于是我给了。我根本没有出现在会场,更别说持枪伤人!”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无影道。
真妤打量蜷缩一团的亚久津,他身材健壮高大,浑身充斥暴力因子,蓬勃的肌肉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挣脱绳子。
即使她无法确定工作人员,但从体格来看,不是一个人。
“他说的是真的,放了吧,和他没关系。”真妤走到迹部身边,说道。
“何出此言?”迹部问。
“你的工作服码数是多少?”真妤转身问亚久津。
“xl,和私服一样,大小刚好。”
亚久津疑惑,不知真妤意图,迹部也茫然。
问衣服码数干嘛?
难道还能根据衣服码数,判断他是不是罪犯吗?
亚久津的话和真妤预想的一样,真妤点点头。
“以他的体型,穿xl的衣服刚好。而我在杂物间看见工作服时,是被卷起裤管和袖口的,显然,是别人穿了。”她语气肯定,有条有理地分析。
“况且,工作人员一般习惯随身携带工作证,以便次日工作。犯人忽视了这些,因此,工作服不仅夹着工作证,还卷起衣袖。”
话音落地,众人吃惊地看着真妤,敬佩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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