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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你也有个十年之约?


“毅儿,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当年与那风极门决斗失败之后,与那门主也定了个二十年之约。二十年后重吾风极两派再斗上一场,至于赌约就是两派的至宝‘传承心决’。如果这次我们输了就必须交出重吾练气心决,如若他们输了也要奉上风极剑术心决。可以说是赌上了最后的立派根基了。”

  “父亲,输就输了,偏要嘴硬还要定个什么二十年之约,万一还是打不过呢。出来混,讲究侠义为先,男人做事要光明磊落才好。

“嘿嘿,我是为你定的,打不过也是你的事,丢得是你自己的脸。跟我有甚关系。而且告诉你个好消息,算算日子,那决斗之期还有十年多些日子就到了。”

听到父亲如此不负责任的话,重毅直接无语了,看来有必要请老小子试试灵儿那调配的好药了。我还没出生呢,你就给我定好了,我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仙子姐姐那有个十年之约了,你这又来个十年。我不得忙死?

只是谁让自己遇上如此不靠谱的父亲,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说

“父亲,你自己上吧,就说是自己的孪生兄弟,只是长得老成了些。”

而且就算不定这二十年之约,自己也必然要去风极门斗上一斗,看看谁才是剑神传承正统。想到这里重毅也就释然了,这是自己的宿命,逃不脱的。见儿子不说话,重磐有点打鼓,下面的话要不明天再说,不然这浑小子搞不好要造反。想来想去,长痛不如短痛,咬牙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毅儿,还有一件事,我也必须告诉你。”

“说吧,说吧。有什么说个过瘾。”

重毅一听就知道没好事,反正这老小子一心撂挑子,不用想就是什么家族使命,宗门遗愿之类的。其实他所料不差,也算得上重吾门嫡派这么多年的夙愿。

“我刚也说过了,咱们门派的先祖重吾战死在剑脊山脉魔兽腹地,他的佩剑‘重吾剑’也遗落在那。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回,当年我就是想去寻那宝剑,才路过山脚村子救下了你安叔,后来你也知道了,当时我身受重伤,寻剑一事就搁置了。如今你若把那宝剑寻回,也算了了你祖父的遗愿,不过这事不可强求,里面危险重重,如不可为切莫强来,你时刻要谨记自己是嫡派唯一的血脉。”

“这我知道的,只是那剑脊山脉在哪我也不知情,如何寻找。”

“不急,不急,到时候我自有安排。其实我还有一件事。。”

不等父亲话说完,重毅一听扭头就跑,此地不宜久留。我自己就十几年好活了。你这老小子左一件,右一件,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你这是虐待儿童,自己想偷懒不出力,全部交代我去办,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明天就要仙去了。

李平安见重毅急急忙忙的跑了,一脸疑惑的进来了。

“这浑小子,消极怠工,滑头的很。”

重磐看似责备,其实老怀欣慰,自己就是太过稳重本分,所以才常常被人欺辱。毅儿却不像自己,心思活泛,诡计也多,想起他治那三叔父,直让人忍俊不禁。今天把深藏多年的秘事都说出来,也是解了心中的许久的苦闷。

“岛主,少岛主性格坚毅,虽然有时圆滑了些,但遇大事都是迎难而上从不退缩,不必忧心。”

“话虽如此,但压在他身上的担子也未免重了些。我们只有尽力帮他扫清障碍。

如今岛内势力相互掣肘,维持了表面的平和。岛内之事,须要康伯同意,族内之事,要经过族内议事会共同商议,至于这重吾门主,我自会不让它旁落,相信也无人可与我争,只有掌握了那重吾门,才是真的握住了重族的脉门。

而且那族长之位,已被分权架空,乃是虚位,让给他人又何妨。三叔父一脉想修习那重吾心决,简直痴心妄想。当年不是他阻拦族人援手,我弟弟和发妻就不会身亡。现在唯一的难事就是毅儿过了启蒙之期,修习剑道比旁人晚上两年,但经过我细细观察,他体内经脉宽广无比,深邃如大海,天生适合修炼重吾练气心决,假以时日,定能一飞冲天,复兴我重族,扬我重吾门之威。”

重磐似向李平安倾诉,又像是自说自话。李平安心思简单,如何能想到这岛主三个决议暗藏了如此多的后招,还说毅儿滑头,我看你才是大大的奸诈。父子两算计起人来,全是阴招。

两人又细细聊了些具体措施,但且不提。重毅出门后没有回屋休息,寻了个无人的角落,想起了今天父亲所说的话。

    原来母亲和二叔都是为我而死,祖父身故也可以说与我有一定的联系。与风极门的十年之约,雪山派的血海深仇,还要去寻那重吾剑,当然还有族内旁支当年的袖手旁观之仇,只是自己还有十余年寿命,不知道是否能做完这些事。

重毅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思索起了往后的人生安排。为何与那风极门相争为何屡次落败,重毅心中有了一个初步的念头,不过还要后续加以印证。雪山派之仇,在实力不足之前不可鲁莽,反正只要在二十岁之前去即可。至于那重族旁支毕竟是自己同族同宗的血亲,不可用武力强来,日后找个好法子整治他们。

    那重吾剑就只能看机缘了,距今已有二百多年,一时真不知从何找起。现在最最主要的就是修炼,提升自身实力,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谈。

第二天一早,离岛岛主,重族族长,重吾门门主的就任告示就张贴在了议事堂大门外,分别是康伯,三叔公和重磐。前两个昨天已有定论,就是不知这门主如何选出来的,居然还是由重磐担任。

重毅一大早起了无事,也凑到了告示前仔细看着,看到了重吾门主还是父亲,不由得点头,这老小子还是有些手段,握住了最最关键的重吾门门主之位。只有掌握了核心战力,才能在这离岛站稳脚跟,那些虚职,交出去就算了,反正也无关痛痒。

今天还有个重大的事情,那就是重磐答应的旁支可以修行嫡派重吾心决的开课仪式。安叔早早了通知了自己,今天必须去参加那开始授课仪式。以前是身体不能修行剑道,所以重毅很少去参与重吾门内部之事,如今不同了,他是嫡派唯一的传人,很多事情他也要学者处理了。

而且今天也是他的启蒙课,以前父亲虽然讲了些心决要议,但也只是讲了个大概,本来没指望他能修炼。

      重吾门议事的地方就在议事堂大堂隔壁,众人早早的就到了,堂内并排而坐的就是旁支的中青年核心层,这些人大都是重磐的堂兄弟,乃是重吾门的主要战力。他们的修为从初阶剑气师到高阶大剑师不等,堂内还立着十来个的男童,年岁不一,从九、十岁到那十一、二三岁都有,皆是旁支的优秀小辈。这些孩童都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脸带笑意的小声说着话。突然见重毅进了屋内,众人都望了过来,一脸疑惑这小子来废人一个,来这做什么?

“重毅,你进来做什么?这是你这个废人待的地方么?”

重恒一见他进来,眼睛都冒出火来,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昨天若不是救治及时,自己祖父弄不好就要被活活气死。

“哟,我当是谁这么大口气呢,原来是你啊。恒小子,你是不是早起没刷牙,嘴咋这臭。三叔公还好嘛?你不去照顾他,跑这来做什么呢,哎,真是不孝子。”

    重毅不提三叔公还好,一提这茬,重恒感觉像被点燃的炸药一样,要爆了。

“重毅,你找死。”

“快,揍死我,揍不死你就是小狗。反正你们一家都喜欢与狗比较。”

重恒正欲动手,猛然想起重吾门门规,第一条就是同门不可私下斗殴,如要比试,必须去那比试台公开比武,否则就会被逐出重吾门,连忙停了下来。

“重毅,别逞那口舌之快,无须废话。你可敢与我去那比试台一决生死?”

“没空,今天还要约着大黄去你家道贺呢,它老早就想恭喜你祖父得那族长之位呢。”

听闻这话,众人都暗笑起来,有的忍不住还笑出了声,重恒的脸变得通红,感觉都要冒出血来。但不管重毅如何激将,重恒还是忍住了没动手。

忍,忍,忍,看你这龟蛋能忍得了多久?见重恒不上当,重毅直呼可惜,这小子啥时变得这么能忍了,功力见张啊?重毅看没人在挑刺了,就大咧咧的找了个空位一坐,老神在在的看着这些小辈,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来观礼的长老呢。大伙也不管他,毕竟今天重头戏还不在此,他一个废人,闹的再欢也改变不了嫡派大势已去的事实。

“门主到,众人迎。”

一声响喝,堂内众人连忙安静下来,那些坐着的中青年汉子也站了起来,待重磐在中间主位坐好,众人一拱手。

“门主好。”

只有重毅仿佛没看见父亲似的,在那坐着不动。你这老小子卖的什么关子,还真要把这心决给这些见死不救之人么。其实重毅自己生性豁达,从没有什么嫡派旁支之分,都是同宗之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只是从小这些旁支子弟就对自己仇视压迫,这才渐渐改变了看法。昨天又听到了父亲讲述当年他们是如何袖手旁观,害死自己的二叔和娘亲,自己实在不能把这些冷血之人与骨肉亲情联系到一起。你这样妥协退让,实在大大的不该,今天我不拆你台就算好了的,还想我理你。

“诸位同门好,请坐。”

重磐也不理他,满脸笑意的对着大伙回到。

“承蒙门人厚爱,长老会还是选了我做那门主,既如此,我就厚颜再当一回。前几日,我已说过,不论嫡派旁支皆可修行我门重吾心决,今天就是开始授课的好日子。重吾门成立至今,声威渐弱,或多或少也与这不通情理的祖训有关。既然有那不合理之处,就从咱们这辈开始改正。”

众人听了重磐如此说,都暗松了一口气。二百多年门内流传下来祖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家怕他只是嘴上说的好听,真要落到实处,不愿拿出那嫡派内穿的心决。真要反悔了,谁也拿他没办法,以他剑圣阶层的修为,谁有这个能力强迫于他。

“只是有一条,这些孩子都是重吾门的将来,但蛇无头不行,须得有个领头之人。为了甄选人才,也是鼓励这帮小辈刻苦勤勉,我得立个规矩。这心决的初篇,门中所有小辈都可观看修行,但这后续篇章,每篇都必须通过比试,每轮比武成绩最优者才有资格观阅。当然其他人如若败了,也不必担心。待此人学得融会贯通后再由他把修行心得传授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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