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拉练
一望无际的高山，沉重的背囊，烈日灼烧下叫苦连天的新兵们。
他们打心底里认为，除了半夜集合，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中午拉练更让人痛苦的事了。
但高书华的痛苦不止与此。
“我的作战服，居然是薰衣草味的！！”
根据许老头解释，当时龙头争夺战里，高书华最后的表现并不像他能做出来的，排除弦干扰的可能性，只能暂时确定——他有精神分裂。
而关于自己视线中各项变化的数据，高书华并不打算和许老头透露，废话，万一这疯子把自己解剖了怎么办。
“去你的，我精神分裂个头啊，再说了，他们真会觉得薰衣草能安神吗！这种江湖流言哪个庸医说的啊！”
等等！
高书华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穿着黑衣的少年。
周！知！礼！
别让我碰见，我一定打死你。
正咬牙切齿得想着，宋柯好死不死的凑了上来说道：“诶书华，你这进新兵连了还喷香水啊，还是薰衣草味的诶，你啥时候有这癖好了。”
“滚，我不想说第二遍。”
高书华白了他一眼，没给好脸色。
宋柯嗤嗤笑。
“喂！你们两个！拉练还敢交头接耳，看来有把子力气啊！你们两个多跑一趟，几时跑完几时吃饭！”
“不要啊长官！！”
两人哀嚎。
……
针对特能觉醒者的拉练比之寻常新兵更为残酷，20公斤的负重，起步50公里的越野，不允许开启弦感，不允许使用特能，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煎熬。
随着队伍的往返，所有人都到达了终点，而高书华和宋柯屁股都还没坐热，又被教官赶了起来。
第二趟！
高书华吭哧吭哧喘着气，呼吸间都感受到了那呛喉咙的铁锈味。
意识渐渐模糊，大滴的汗水糊住了视线，他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抬手擦拭。
“喂，你可是龙头啊，做起榜样来。”
教官背着个行囊，随着步伐的起伏，里面传出石头的碰撞声。
高书华点点头，一股子莫名的力量又涌了上来，擦了擦汗水继续前进。
炎炎烈日下，他们三个的身影显得那样倔犟。
……
宋青莲端着白粥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又起身盛了一碗，他固然担心高书华两人，但眼下显然填饱肚子更重要。
不光是他，所有的人都是如此，他们急切需要食物的补充。
“光头杀手？”
一声不大和谐的声音传来，宋青莲没好气地回头，此人正是当初和宋柯双双出局的灵鹿孙无畏。
“额不好意思啊，我听别人都这么说，你的特能是？”
出人意料的，这回孙无畏倒没上次那样脏言挑衅，这让得宋青莲不由得高看他一眼。
“赤霄。”
“哦哦记下了，以后嘛都是队友了，没必要关系搞的那么僵。”孙无畏伸出手，“握手言和？”
一个有意思的人。
宋青莲咧嘴笑了笑，伸手相握。
……
高书华真不行了，遥远的路程，炙烤的阳光，聒噪的蝉鸣，饥饿的肚子，这一切无一不在刺激他脆弱的神经。
但此刻，他连一句抱怨的力气都是没了。
宋柯的情况还好点，毕竟他经常锻炼的底子摆在那儿，只是忍受的痛苦却是同样强烈。
“人类的极限，往往在一遍又一遍的突破中提升，你认为的，并不一定就是你的极限。”
教官的缓缓说到，高强度的越野似乎并不能影响他的表述，眼神依旧坚定地望向前方。
说实话，这种鸡汤对于将近脱力的两个人毫无帮助，他们甚至都懒得回应。
然而教官仍然自顾自地说道：“而所谓神明，不过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极限中坚持下来的一批人。”
放屁。
高书华看着这个教官眼中因为希望亮起的光芒，暗骂了一声。
事实上，那些神明的手段已经远远超出了目前所谓“特能”的概念，即便他们由人类而来，在某种意义上却已经不再是人类。
这哪里是坚持的结果，这分明是进化！是物种跃迁！
只是看着教官自我灌输鸡汤的感动模样，高书华只能翻了个白眼继续闷头跑步。
……
天色渐暗，当远处的山头出现两个互相搀扶的身影时，铁水排一班所有成员都由衷欢呼起来，
是的！他们做到了！
教官站在旁边，也是暗暗称许。
夕阳挂在山头，给半边天烧了个透。红彤彤的圆盘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炮儿啊，咱们到了吧？”
“应该吧，我看见光头了，真的亮啊。”
高书华被逗得“吃吃”笑。
……
第二天，操场。
一声哨响，铁水排一班集合完毕！
目前共计9人，
龙头高书华！巨炮宋柯！
天鹰谭藏林！掌控者季逢春！
灵鹿孙无畏！魔化门求生！
赤霄宋青莲！雷网赵太一！
以及一位未曾展现过特能的星线梁九歌！
全员集合！
教官一身特战服，勾勒出他流线般的肌肉，如剑的横眉，刀削的下颚，让得他秀气的面庞平添了三分肃杀之气。
“全体都有！立正！”
“嗒嗒嗒嗒…”
鞋跟触碰，所有人站得笔挺。
【作者题外话】：今天参加白事，保底4000奉上，望各位大大饶小的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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