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回马林梵多
脑子被烧成浆糊的艾莉亚正躺在风车村的医院里，她已经高烧不退好几天了。
自从她用言灵救了艾斯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差了许多，像是被抽掉了一部分生命力，这几年里一直是小病不断的，只不过这次的病来势汹汹有些吓人。
“艾莉亚，吃肉吗？吃肉就能快点好起来哦。”路飞拿着肉骨头戳了戳艾莉亚。
如果艾莉亚现在能爬起来的话，一定会给路飞一拳让他感受一下自己的难受，只可惜她现在被高热折磨得动弹不得。
“路飞，别捣乱了。”艾斯皱着眉把路飞扯开，伸手摸了摸艾莉亚的额头，情况不太好，温度还在上升。
“是啊，现在艾莉亚肯定很难受，你就让她好好休息吧。”玛琪诺和村长一起走进病房。
路飞紧紧抓住草帽的帽檐，声音也有些颤：“艾莉亚，你会死吗？”
头疼欲裂的艾莉亚感觉更头疼了，她叹了口气，伸手握住路飞的手：“你别咒我啊，我只是小感冒而已，你让我安静地睡几天就好了。”
“真的吗？呜呜呜呜”路飞抹了把眼泪，“艾莉亚，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不是都说了，让你安静一点吗！”艾斯一拳捶在路飞的脑袋上。
俩兄弟立马打闹起来。
“你们两个！这里是病房！要闹出去闹！”村长的拐杖也加入到混战中。
“村长”
毁灭吧，赶紧的，我累了。
艾莉亚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然后在热浪中彻底昏死过去。
等她稍微清醒点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的深夜了。迷迷糊糊感觉到床边有人，以为是路飞那家伙又偷跑过来了，于是艾莉亚把手伸了过去。
“你醒了？”艾斯的声音里带着欣喜。
居然是艾斯，艾莉亚吓得又清醒了几分。在艾斯发现她使用言灵有后遗症后，他们俩的关系就一直很微妙，平常基本上是能不独处就不独处。现在艾斯居然守在她床边，艾莉亚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大概可能快不行了。
“烧傻了？”艾斯见她不说话，凑近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你……”艾莉亚刚说了一个字就梗住了，她的喉咙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艾斯立马贴心地给她喂了杯水。
艾莉亚缓过劲来，声音哑哑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和你道别。”艾斯说不出口其实他每天都守在这里。
艾莉亚瞪大了眼睛，脑子还不太清醒，脱口而出：“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拯救一下……”
“你在想什么？你不是真的烧傻了吧？”艾斯把浸了水的毛巾甩到她的额头上。
“嘶……”艾莉亚被冻得抖了一下，“那你要和道别什么？”
“明天卡普老头会来接你去看病。”
“为什么？”
“你已经连续烧了好几天了，这里的医生找不到病因，所以村长打电话给卡普老头了。”
听着艾斯絮絮叨叨地说话，艾莉亚的困意又涌了上来。高烧许久不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在接近崩溃的边缘了，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次。如此这般，她虽心有不甘，却也没有感到害怕，毕竟她当初使用言灵时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不过她对艾斯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
所以意识再次模糊时，艾莉亚小声嘀咕了一句：“艾斯，现在你身上有我的半条命，你不许讨厌它……”
艾斯愣了愣，随即无奈地笑了：“你这家伙……真是任性……”
寒凉的夜风吹了进来，艾莉亚无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艾斯起身关了窗，回头看着艾莉亚烧得通红的脸，思索了片刻后，他俯身亲吻了艾莉亚的额头：“玛琪诺说亲吻额头代表祝福，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卡普很头疼，因为贝加庞克的请求。
贝加庞克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艾莉亚的言灵师身份，便以给海军增强战力为由，天天来堵他，要他把艾莉亚带回来参与研究。
虽说艾莉亚的身份曾经暴露过，但这几年来在他和库赞还有战国明里暗里的处理下，应该没什么人知道了，这贝加庞克怎么会突然知道？
卡普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忌惮贝加庞克做人体实验，所以他一开始并不想把艾莉亚接回来。但是风车村的村长打电话说艾莉亚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卡普一听也顾不得麻烦的贝加庞克，当即决定赶去东海接人。
交资料路过的格兰妮见卡普行色匆匆，忍不住关心了一句：“卡普中将，你这是又有紧急任务了吗？”
“那个小家伙生病了，听说病得比较厉害，所以我打算去把她接过来看看。”卡普知道格兰妮和艾莉亚关系亲密，所以也没遮着掩着。
“这么严重！？”格兰妮一听就急了。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等接到人再看吧。”
“库赞青雉大将知道这件事吗？”
“那小子好像还在值外勤，等他回来了，麻烦你去通知他一声。”卡普挥了挥手，也不等格兰妮回复就登船出航了。
“卡普中将真是的，我现在又不是库赞的副官了。”格兰妮叹了口气，还是绕去了库赞的办公室。
晋升大将后，库赞的办公室就搬到了顶上几层，之前格兰妮还抱怨过天天要爬楼，如今她调去档案部门后再重走这条路竟然还有些怀念。
虽然卡普说库赞可能还在值外勤，但以格兰妮对他的了解，这人很大概率是躲起来补觉了。
她试探着敲了敲门，里面果不其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格兰妮轻车熟路地打开门，然后在办公桌后面找到了带着眼罩的库赞。
“青雉大将，您又一大清早就开始偷懒了。”格兰妮无奈，“您可怜可怜您新来的小副官吧。”
“格兰妮？”库赞把眼罩扯了下来，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刚刚遇见卡普中将了，他打算去接艾莉亚回马林梵多。”
“怎么这么突然？”
“说是艾莉亚生病了，还挺严重的。”
这几年库赞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没去看过艾莉亚，但他每个月都会找卡普打听艾莉亚的近况，知道艾莉亚这几年一直都是多病多灾小病不断的，却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严重。
“卡普先生已经出航了吗？”库赞突然站起身。
“已经走了有段时间了。”格兰妮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宽慰道，“军舰航行的话，不需要很久就能回来了，你还是在马林梵多等他们吧。”
既然是卡普先生亲自去接人，他不应该这么担心的，但是
库赞看了眼办公桌上新送过来的情报，难得的有些焦躁。
格兰妮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这次的调查如何了，那个内鬼？”
“又被他抢先一步抹去了痕迹，这人隐藏的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说不定已经是本部中将的等级了。”库赞神情严肃道。
“这不可能吧？”格兰妮觉得有些恐怖了。
“万事皆有可能，海军世界政府并非都是正义的”
“大将！”格兰妮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啊啦啦啦，是我失言了，抱歉吓到你了。”库赞一秒恢复到平常的懒散模样。
格兰妮知道库赞一直对世界政府持怀疑态度，以艾莉亚幼年时的那场意外为契机，库赞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海军内部和世界政府，一些事情了解的越多就越是对世界政府感到失望。
“我还是去一趟吧。”库赞抖了抖西装外套。
“你不放心卡普中将吗？”格兰妮有些意外。
“其实这几年来，我处理过好几起暗杀未遂的案件。”库赞冷了冷脸色，“目标都是东海风车村。”
“艾莉亚待的地方？”
“准确来说是卡普先生在海军里宣称的艾莉亚待的地方，所以我怀疑当初拐卖艾莉亚时，那个海军内鬼被艾莉亚看到了脸。”
“可是艾莉亚已经不记得那件事了。”
“但对方应该不想留下一个不定时炸弹吧。”
“所以你觉得那个内鬼这次会有所动作？”
“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库赞提溜起他心爱的脚踏车。
“就算如此，有卡普中将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艾莉亚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这个举着刀砍向她的人是谁啊？
虽然高烧让她丧失了大部分的思考能力，但多年训练的肌肉记忆让她直接拿起床头的医用托盘精准挡下了这一刀。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艾莉亚喘着粗气，眼神却十分锐利。
“只能怪你看到不该看的。”杀手吹了个口哨，更多的杀手闪现进房间里。
艾莉亚来不及深思杀手的话，看着眼前杀手的数量，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们把卡普爷爷怎么了？”
“不用紧张，只不过是把他引到另一艘海贼船上了而已，面对海军英雄，我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带头的杀手冷笑一声。
真就要道别即诀别了吗？本来还以为能再抢救一下的！真的烦死了！
最后艾莉亚报复性地把手里的东西掷了出去，带头的杀手显然没想到艾莉亚会如此破罐子破摔，一时竟然没躲开。
杀手气急败坏，一摆手所有的杀手都举起了武器，然后下一秒就被一阵寒风冻在了原地。
“iceage！”
多年不见这一招，艾莉亚只感觉某人的寒气更瘆人了，但好歹她的小命能保住了，安心下来的艾莉亚立马脱力倒下。
“啊啦啦，特意支开卡普先生，就是为了来欺负一个生病的小姑娘吗？”库赞抱起艾莉亚，眼神凛冽地盯着被冻住半身的杀手。
艾莉亚费力地抬头看了眼库赞，看来海军大将的日子还挺不错的，眼前这人的外貌和几年前相比甚至还更年轻了一点，不过艾莉亚倒是很高兴这人乱糟糟的花椰菜脑袋还没变，是熟悉的感觉。
“艾莉亚，你长大了啊。”库赞揉了揉艾莉亚的脑袋，仔细打量了一下她。
十几岁的少女虽然还很青涩，但已经初现惊艳的美貌，她脸颊上病态的红晕更显得她弱不禁风，我见犹怜。
库赞很庆幸艾莉亚没长得像罗杰那样，看来罗杰的妻子应该是个大美人。
杀手们不愧是专业的，虽然被库赞冻住了半身，但依然没放弃任务。他们目标明确，清楚海军大将的实力，所以只针对艾莉亚发起了瞬息攻击。
“看来我被小瞧了啊。”库赞嘴角噙着笑，眼神却越发冰冷。只一瞬间，这个房间都被冰封了。
“咳咳咳”库赞身上的寒气激得艾莉亚不停地咳嗽。
库赞连忙收了果实能力，把正义大衣披到她身上。
但艾莉亚的咳嗽还是停不下来，直到她感觉到喉头一甜，彻底失去了意识。
“医生，为什么她的温度还在上升？”库赞摸了摸艾莉亚的额头，那温度高得甚至可以融化他的冰了。
“大将先生，我们暂时还找不到病人的病因是什么，所以没办法针对性用药……病人是否有过什么重大病史？”面对焦躁而气场全开的大将，医生已经被吓得渗出了一身冷汗。
在库赞的记忆里，艾莉亚从出生起就身体不太好，但是在他的悉心照料下，也算是健康长大了，除了六岁那年的drug事件，应该没有别的重大事故才对。
无法找到病因的众人眼见着艾莉亚病重而无可奈何，焦心感令人窒息。
“我知道她为什么一直高烧不退。”贝加庞克突然出现病房门口，他之前一直被卡普挡着不让见艾莉亚，如今卡普忧心艾莉亚的病情，一时疏忽让他抓到了机会。
“什么？”
“你们知道生命力这个概念吗？”不等众人回应，贝加庞克就自己回答了，“生命力和你们以往知道的那个差不多，人的生命力其实从出生起就注定了峰值，虽然后天修炼也会提高一些。有的人的生命力强的可怕，也有的人会比较少，但有多有少都不会低于一个基准，而这个言灵师的生命力却比基准低了一大半，很不寻常，所以医生找不到病因。”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在母体时收到的损伤？”卡普猜测道，毕竟艾莉亚和艾斯一起在母体待了20个月，对身体的影响还是不小的。
“我觉得大概不是这个原因。”贝加庞克推了推眼镜，“听说言灵师被称为神的使者，是为神明传递神意的一族，所以拥有改变现实操控万物的能力。但身为神的使者，言灵师有一条禁制，禁止影响他人的生命，触之必遭反噬。”
“你的意思是艾莉亚擅用言灵控制他人生死，因此付出了损失生命力的代价？”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这的确是最合理的解释。”贝加庞克点了点头。
“那有什么补救措施吗？”一直沉默的库赞突然开口道。
“我之前就和卡普中将提到过，我有一项实验想要和言灵师合作。”贝加庞克终于说出了来意，“我不敢保证实验能补救她失去的生命力，但是实验能现在救她一命。”
“什么实验？”
“血统因子和人体兵器的实验。”
人体兵器实验是几年前世界政府下令科学班研究的重要实验，可血统因子的实验又是什么？
贝加庞克主动解释着：“我准备试试从血统因子方面制作人体兵器，这是我的新尝试。我打算强化艾莉亚的血统因子，激发她身体的潜能。”
“你开什么玩笑？我不会让你把艾莉亚做成兵器！”卡普下意识就想拒绝。
库赞倒是沉思了许久，然后开口：“世界政府恐怕不会同意让你改造艾莉亚。”
“恰恰相反，我提交的申请已经通过了。”贝加庞克挥了挥手中的文件，“但是有一个附加条件。”
“什么条件？”库赞半眯起眼。
“他们要艾莉亚成为海军。”
库赞和卡普齐齐皱起眉，因为他们并不想艾莉亚成为海军，他们只想她平凡快乐地度过一生。而且以艾莉亚的身世背景，世界政府竟然会主动要她成为海军，这令人太意外了。
“没有别的附加条件了？”库赞怀疑世界政府还有别的动作。
“这个暂时保密。”贝加庞克神情很认真，“如果你们真的想让她活下去，我的实验是目前唯一的解决方法。她的身体状况撑不过去这次发病。”
眼前的贝加庞克是被誉为超越人类智慧500年的科学家，卡普和库赞自然不会怀疑他的话。比起未来飘忽的不安因素，眼前的状况显然更加棘手。所以库赞被迫做出了他此生最悔恨也是最无奈的决定：替艾莉亚答应了手术。
知道艾莉亚必须要成为海军后，最开心的就要属泽法了，他老早就看上艾莉亚这个好苗子。但令人最意外的是战国的态度，一向反对艾莉亚和海军扯上关系的他，这次居然毫无波澜，干脆利落地同意了这个提议。
战国的态度让库赞越发怀疑世界政府的那个保密的附加条件，于是他找到了统帅科学部队的波鲁萨利诺，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情报。
同为海军大将，波鲁萨利诺的办公室就在库赞的旁边。
波鲁萨利诺看见库赞感到有些意外：“那个小家伙不是今天动手术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有卡普先生守着就够了。”库赞神情严肃，“我想看艾莉亚手术实验的文件。”
波鲁萨利诺捧着茶杯喝了口，慢悠悠地开口道：“以你的权限当然可以看实验的文件，但是作为和你关系不错的学长，老夫我建议你还是别看里面的内容了。”
“果然有什么猫腻吗？”
“你现在知道也没用了，艾莉亚已经上手术台了。”波鲁萨利诺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何必徒增烦恼呢？”
“”库赞皱着眉，眼神坚定地看着波鲁萨利诺。
“耶～真是个不听劝的家伙。”波鲁萨利诺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丢了过去。
库赞快速浏览着文件上的条条框框，越看脸色越是铁青。
“混蛋！”库赞随手捏爆了波鲁萨利诺递过来的茶杯，茶水溅湿了波鲁萨利诺办公桌上的文件。
“都说不让你看了，你自己非要找不痛快。”波鲁萨利诺很无辜地耸耸肩，“我刚签好的文件哟～等一下萨卡斯基又会来催老夫啊……”
库赞没理会波鲁萨利诺的抱怨，他站起身径直走出办公室，气势汹汹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喂，别说是我给你看的文件！”波鲁萨利诺的声音跟在他身后。
海军元帅的办公室并不华丽，甚至还有些简陋，除了办公桌后面的巨大海军标志和一旁的正义牌匾外，再无其它装饰。
“君临于世的正义”是战国元帅一直贯彻的正义，如今牌匾上的这几个字刺得库赞生疼。
战国盯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头也不抬：“你连不敲门这点也开始学卡普那家伙了吗？”
没得回应的战国有些意外，抬起头看到库赞的脸色，心下便了然：“不要做蠢事。”
“为什么要在艾莉亚的心脏上按炸弹！？”库赞强压着怒火。
“这是让世界政府信任艾莉亚的唯一办法。”战国面无表情地盯着库赞，“要救艾莉亚的命就不得不动用海军科学技术，这样一来她的命只能属于海军，但你敢保证艾莉亚一定会忠诚于海军吗？”
“即使是要把她拴在海军里，也可以选用其他方式，为什么要用风险这么高的！？她不是一件武器！”库赞的声调骤然拔高，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这是唯一能让她活下去的方法，以她的身世而言，我们已经足够仁慈了。”战国一字一句地说，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只要她不背叛海军就不会有危险，更何况现在手术已经快结束了，无法挽回了。”
“……”无奈而悲愤的感觉充斥了整个胸口，压得库赞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一切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但心中绝望的怒火怎么样也平息不下来。
战国叹了口气，声音突然放柔和了些：“虽然条例上说艾莉亚离开马林梵多就会引爆炸弹，但只要带着信号屏蔽器就依然可以行动自由。”
“炸弹的□□在哪里？”库赞低垂着头。
“在我手上……”战国又恢复了军人的冷酷，“库赞，你记着，如果艾莉亚做出了什么背叛海军的事，我会毫不犹豫地摁下开关。”
库赞没有再说话，巨大的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让他几乎无法支撑下去。
(https://www.ddbqglxt.cc/chapter/69453953_15807438.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www.ddbqglxt.cc。顶点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ddbqglxt.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