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都是打工人
有着某些不可说的悲伤原因，艾莉亚的正义大衣还在制作中，所以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好友们披着威风凛凛的大衣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其中最嚣张的就是伊斯卡。
伊斯卡被调去赤犬大将手下做事了，再加上三大将的办公室都在同一层相邻着，所以伊斯卡经常出现在艾莉亚面前，艾莉亚极度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为什么我的大衣还没做好！！！？”被堆成山的文件压垮了理智的艾莉亚突然仰天大喊了一声。
“没办法，谁叫你太矮了。”黄猿捧着茶杯慢悠悠道。
“他们居然不会提前准备吗？难不成海军里就没有和我一样高的吗？”艾莉亚怒捶文件。
“全海军里有没有和你一样高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佐官以上的海军一定都没你这么矮的。”黄猿挑眉笑了笑，“还有啊，你刚刚捶的那份文件是萨卡斯基签好字的，你要是捶坏了就要自己再去找他签一份哦～”
黄猿的话让艾莉亚如遭雷劈，她赶紧检查了一遍文件，确认文件完好无损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呵呵～你这么怕他呀～”黄猿的心情变得格外美好。
“我才……没有……”艾莉亚死鸭子嘴硬道。其实她真的超级怕萨卡斯基，比害怕黄猿还要怕他。
刚入职时，黄猿就把所有文件都丢了艾莉亚，然后让她把处理不了的文件都丢给萨卡斯基。所以第一次去萨卡斯基的办公室时，艾莉亚就顶着极大的压力。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即使他身上的血腥味已经几乎淡不可闻，眼里的杀意和寒冷也都被刻意收敛，但艾莉亚还是感觉到窒息。眼前这个人刚刚一定去杀了很多人，大概是某些不走运的海贼。
比起库赞和黄猿，萨卡斯基身上的肃杀感才更像一个真正的海军大将。如果训练她的人是萨卡斯基的话，艾莉亚都没有自信能从他手里活下来。
求生的本能让艾莉亚迅速把文件丢到萨卡斯基的桌上，留下一句是波鲁萨利诺大将给的，就飞一般地逃走了。从此以后艾莉亚就很少去萨卡斯基办公室了。
“哦？那萨卡斯基在你的印象里是什么样的呢？”黄猿看了眼门口，不怀好意地笑了。
“闷骚，脾气古怪，目中无人，凶神恶煞，有明显的暴力倾向。”艾莉亚想都没想就一股脑地全说出来了，“莫名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把我干掉了。”
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她之所以会这么怕萨卡斯基，不仅仅是因为他气场强大，还因为萨卡斯基及其厌恶海贼，已经到了见到就杀的地步。身为海贼王的女儿，艾莉亚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我现在不会杀你的，但是如果你敢背叛海军的话，我将是第一个把你解决掉的人。”萨卡斯基低沉厚重的声音突然响起。
艾莉亚被吓得直接摔下了凳子，躲在办公桌后面半天不敢露头。
“哦呀？萨卡斯基你来找老夫有事吗？”黄猿的声音是强忍着笑意的。
“这些文件我已经处理完了，麻烦你自己也努力一点工作！”萨卡斯基甩下一堆文件后潇洒离去。
这下艾莉亚彻底怕了萨卡斯基，从此她宁愿加班也不愿意去萨卡斯基那里了。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艾莉亚加班加到凌晨、写文件写到手抽筋。
凌晨两点，艾莉亚和伊斯卡在茶水间相遇了。
“你这么也在这里？”艾莉亚有些意外，以萨卡斯基那认真负责的态度，伊斯卡应该不需要处理很多文件才对。
“还不是因为你们给的文件啊，害得我加班。”
“你别碰瓷啊，我都多久没送文件去你们办公室了。”艾莉亚立马反驳道。
“不是你们的文件，那就是库赞大将那边给的，反正都不怎么靠谱。”伊斯卡愤愤地喝了一大杯咖啡。
艾莉亚叹了口气，和伊斯卡颇有些感同身受：“你说波鲁萨利诺大将是不是只有在打我的时候才会认真，工作时都在划水？”
“确实，毕竟控制不打死你的力度远比办公要难很多。”黄猿笑咪咪地出现在门口，那视觉效果堪比恐怖片。
黄猿大概是艾莉亚认识的人里最记仇的，因为这一次的吐槽，黄猿就让她连续加班好几个星期。
期间好不容易有一次办公大楼停电，艾莉亚正想喊：欧耶，下班下班！结果耶字都没说出口就被黄猿打断了。他推了推墨镜，立马把手指元素化了，pikapika直接闪瞎艾莉亚24k钛合金双眼。
“艾莉亚大佐，这个亮度如何？”黄猿满脸笑意地望着她。
“如果我视力下降，波鲁老师你要负全责，这绝对算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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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亚一直对记忆里的弗雷凡斯念念不忘，但不知为什么她在图书馆里怎么也找不到弗雷凡斯的详细情报，只知道那是一个北海已经灭亡的国家，曾经还爆发了非常严重的传染病。艾莉亚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国家的灭亡很不简单，因为情报和资料都过于简洁了，就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了一般。
在图书馆里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想要的资料后，艾莉亚就把目标转移到存放海军内部资料的档案室。也许其他人很难进档案室里找资料，但艾莉亚却又十足的把握，因为她有熟人在那边。
“格兰妮姐姐~”艾莉亚笑得很是乖巧。
“小艾莉亚，你怎么来了，是波鲁萨利诺大将需要什么资料吗？”格兰妮有些意外，她听说艾莉亚最近天天都在加班来着，本来想约着去吃甜品都不好意思开口。
“不是啦，是我自己想来找点资料。”
“什么资料啊，有大将许可吗？”格兰妮开始走流程了。
“格兰妮姐姐，我要找的东西不太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能不能”艾莉亚笑得愈发乖巧。
“你还真是大胆，注意都打到我头上了。”格兰妮故意板起脸。
“好姐姐，我发誓我就用一下，绝对不是什么机密文件。”艾莉亚蹭了过去。
“你还想带出来！？”
“不不不，我只是看看，绝对不会带出来的。”艾莉亚连忙改口，“帮帮我嘛。”
艾莉亚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格兰妮，眼里全是恳求的意味。从艾莉亚小时候起，格兰妮就拒绝不了她。现在孩子长大了，撒娇的手段几乎是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被她那小眼神盯上一会儿，大概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格兰妮也会去试着摘一摘了。
“只能看，不可以带出来，绝密档案不能动。”格兰妮叹了口气，把人带了进去。
“我保证！”艾莉亚送走了格兰妮，然后迅速在档案室里搜索起来。
但是一层一层地找过去，艾莉亚并没有找到关于弗雷凡斯的档案，她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边，确认档案室里真的没有。这样只有一种可能了，弗雷凡斯的档案在绝密档案柜里。
这下真的难办了，她答应了格兰妮绝对不会去动绝密档案的，但是
艾莉亚咬咬牙决定还是先撤退，等以后再找机会去探一探绝密档案柜的虚实。
“没带出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吧？”格兰妮调侃道。
“姐姐你还不信我吗？”艾莉亚故作伤心状。
“逗你玩的。”格兰妮揉了揉艾莉亚的脑袋。
“我知道呀，下次我请你吃饭。”艾莉亚挥了挥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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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么做真的不会被发现吗？”洛亚尔极度不安地看向四周，此刻他正和艾莉亚站在机密档案柜前。
“你放心吧，我特意从科学部队拿了信号干扰器，监控拍不到我们的。”艾莉亚打了个响指，以防万一她还开启了静音壁。
“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被发现了，我们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洛亚尔还是有些犹豫。
“哎呀，不要想那么多，你动作快点就不会有人发现。”艾莉亚握住洛亚尔的手，“再磨磨蹭蹭下去，我们就会被人抓个正着了。”
洛亚尔脸瞬间红了，他盯着两人交握的手，鬼使神差般地点了点头。
其实洛亚尔擅长开锁并不是因为想偷东西，只是单纯的爱好罢了。小时候艾莉亚就经常缠着他教她，但因为艾莉亚笨手笨脚的，所以她只学到了一点皮毛。这机密档案柜的锁一看就不是她能搞定的，所以她半拖半拽地强行把洛亚尔拉了过来。
似乎是怕洛亚尔还有顾虑，于是艾莉亚又笑着拍了拍洛亚尔：“没关系啦，万一要是东窗事发，你就把事情全推我身上吧，反正库赞会来捞我的。”
“我真同情库赞大将……”
“诶嘿，现在我们可是共犯了耶，想想就觉得兴奋呐。”艾莉亚看起来很是期待。
共犯啊……洛亚尔的耳朵根又红了，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速度，三两下就解开了海军最高机密的锁。
“洛亚尔，你这一手我每次看都觉得新奇，真是厉害啊！”艾莉亚一把搂住洛亚尔的脖子。
“老大……你快点去找你要的资料吧。”洛亚尔推了推她。
艾莉亚一眼就看到了写着弗雷凡斯的文件，迅速瞄了一眼后，她的后背都有些发凉，这实在是太惨无人道了。
“老大，你怎么了？这个文件有什么问题吗？”洛亚尔关切地凑了过来，似乎也想看看这份文件。
艾莉亚立马把文件关上：“没什么，我们赶紧走吧，免得被人发现了。”
这里面的机密绝对是世界政府不想曝光的，如果洛亚尔知道了的话……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他就绝对危险了啊。
洛亚尔早就想走了，他还是没办法做到像艾莉亚那样胆大任性，待在这机密档案室里简直坐如针毡。
两人走到门口时，艾莉亚突然扯住了洛亚尔：“你等我一下，我还想找一个档案。”
“什么档案？”
“我自己的档案。”艾莉亚翻出了自己的档案，然后迅速把身高那一栏改成了160。
洛亚尔忍不住想笑：“你这也太假了吧，一下就会被发现的。”
“档案这种东西基本上没有人会来查的，而且我绝对会在被发现前长高到160的！”艾莉亚心满意足地把档案放了回去。
次日，艾莉亚像往常那般来到海军大楼里上班。为了防止弗雷凡斯的档案被库赞发现，艾莉亚就把档案一起带来了办公室，放在办公桌的文件堆里。她倒是不害怕会被黄猿发现，因为那家伙压根不看她桌子上的文件。
“早上好呀，艾莉亚大佐。”黄猿一如既往地踩着点抵达办公室，一秒不早一秒不晚。
“早上好，波鲁老师。”艾莉亚有心虚地低头没看黄猿。
“哦？”黄猿敏锐地察觉到了艾莉亚的不自然，“艾莉亚昨天去干什么了吗？”
“没有啊！”艾莉亚立马否认。
“是嘛。”黄猿笑眯眯地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艾莉亚暗暗松了口气，开始认真地处理文件堆。
漫长的上午终于过去了，艾莉亚中间数次想把档案拿出来看，但每次抬头她都能看到黄猿在笑眯眯地看着她，这实在太过惊悚了，她压根就没有机会偷看档案。
艾莉亚第一次嫌弃自己的办公桌离黄猿太近了，简直就像是上课坐在第一排，让她完全不敢有小动作。
“艾莉亚，你还不去食堂吃饭吗？”黄猿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问道。
“我写完这份文件就去。”艾莉亚头也不抬。
“哦～要注意身体健康呀。”黄猿轻飘飘地留下一句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谁把全部文件丢给她的啊！？艾莉亚翻了个白眼，听到黄猿真的离开后，她终于能把档案拿出来仔细看看了。
艾莉亚越往下看，脸色就越是凝重。从这份档案来看，弗雷凡斯的悲剧完全是世界政府和弗雷凡斯王族造成的人祸。
世界政府和王族早就知道珀铅的风险，却仍然选择了眼前的经济利益，在榨干了弗雷凡斯的财富后，便想杀人灭口了。珀铅病明明是中毒，却被传为是传染病，世界政府明明知道真相却仍然任由谣言扩散，甚至也许还有在暗中推波助澜也不是没有可能。把弗雷凡斯民众逼到绝境后，终于有理由派遣军队去明目张胆地灭口了。
整个国家，几万条人命就这么消亡了，甚至在正史里还被打上了叛乱的标签，这实在是……太可恨了，世界政府的手段实在是恶心和愚蠢。
艾莉亚有些心累地捏了捏鼻梁，她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窗外的蓝天白云，心情却是十分沉重。
“艾莉亚，你怎么还在这里？”一向不会在非办公时间里出现在办公室的黄猿突然折了回来。
艾莉亚使出了她此生最快的手速把档案塞进了文件堆里，然后随便打开一份文件：“啊，我马上就去吃饭了。”
黄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走到艾莉亚办公桌的窗边。
“您有什么事吗？”艾莉亚直冒冷汗。
“艾莉亚啊，你是怎么看待海军和世界政府的？”黄猿突然问道。
“绝对正义的化身，维护世界和平为宗旨的完美组织。”艾莉亚照书背着。
“只要有人的地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有完美的组织的。”黄猿语气平淡地说着，“所以不要对任何人任何组织抱有过高的期望和幻想，这样才不会受到伤害。有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会活得更轻松，人生一场，何必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痛苦呢？”
艾莉亚瞥了眼黄猿办公桌后面的那堵墙，墙上挂着一幅正义横幅。她收回目光看向黄猿：“因为这样，所以你才坚持模棱两可的正义吗？”
黄猿不置可否地笑着。
“可再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需要有底线才行，一些原则性的东西是不能改变的。我的正义绝对容忍不了灭绝人性的事发生。”
黄猿好像并不意外艾莉亚会这样说，脸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容：“小艾莉亚，你果然很可爱。”
艾莉亚皱起眉头：“你是在说我很幼稚吗？”
“呵呵，当然不是啊。我只是觉得你不愧是库赞养大的，脾性和他真的很像。”
“所以你是……觉得……库赞很可爱？”艾莉亚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黄猿看着艾莉亚惶恐不安的表情，突然就起了逗小孩的心思：“是啊，他可是我最喜欢的后辈了。单纯温柔又富有同情心，感情细腻办事靠谱。”
听着黄猿细数库赞的优点，艾莉亚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
这是什么情况？他在对着我向库赞表白吗？等一下，难不成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俩到现在都没有感情绯闻出现吗？库赞连格兰妮都拒绝了，他果然不喜欢女人！
眼瞅着艾莉亚就要误解到外太空了，黄猿赶紧制止了她：“总之库赞确实是个不错的后辈，你也是我看好的优秀助手。”
“确实，除了我也没人那么好被你压榨了。”艾莉亚小声嘀咕。
“不过呢……”黄猿光速般迅速地把弗雷凡斯的档案从艾莉亚的桌上抽了出来，“这个档案好像是绝密档案吧，要是萨卡斯基在这的话……艾莉亚你可就危险了哦~连带着格兰妮夫人一起都要被要送上军事法庭了呢。”
“啊！这个是……”艾莉亚大惊失色地想要掩饰，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黄猿用档案袋敲了敲她的脑袋：“我就帮你这一次，毕竟你这么优秀的助手可不好找啊。你要是被关进监狱了，我可是会非常伤心的呢。”
“诶？波鲁老师你……”艾莉亚有些意外。
“不过这周加班时间加倍。”
“啊……”
“不让你痛一下，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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