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你不该来
苍澜上神没有硬闯凌家，这让碧若梦感到很意外，但不管再意外心里还是怕得慌。
凌暖恨不得去把苍澜上神痛打一顿，不过这会再气再怒再恨都得忍着，先把碧若梦的情绪安抚好。
“娘，已经没事了。我知道苍澜上神对你造成的伤害很大，你对他已经产生心里阴影，哪怕是听到他的名字就会控制不住的害怕。这是一种心里问题，说不上什么大问题，但要是没有正确的引导和治疗，又继续受到刺激，情况会越来越严重，直到心里无法承受的时候整个人便会崩溃，神经大乱。”
碧若梦有些恍惚，“你的意思是，我病了？”
被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地方，时常遭受非人的痛苦折磨，其实病也很正常。
“没事的，不算什么病，只要保持心情愉悦，很快就能好的。”
“暖暖，我都知道的，你不必太过为我担心。如果我没一点心里承受能力，岂能熬到现在？苍澜上神已经成为我的心魔，是我修行大道上的坎，这个坎只有靠我自己迈过去才行。给我一点时间，我能迈过去的。”
“好。”
凌暖陪了碧若梦一段时间，直到她的情绪稍稍稳定了才带她回房间休息，然后用神识一扫，确定苍澜上神所在的位置，直接传送过去。
苍澜上神就坐在客栈里等着，似乎早就猜到凌暖会来找他，所以没有丝毫的意外，连茶水都准备好了，“尝尝，这是神族最好的灵茶。”
“你不该来。”凌暖无视桌上的茶，连坐都不坐，直接开门见山说话，语气冷漠到了极点。
“我只是想弥补。”
“你所谓的弥补是什么？”
“我……”这个问题苍澜已经想过无数遍，直到现在都没有准确的答案，只知道自己要弥补对她们母女两的亏欠，具体怎么弥补他真的不知道。
凌暖讥讽一笑，“苍澜上神，你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以前是，现在还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弥补我们母女两，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对我娘来说是什么？”
苍澜上神沉默不言，也无言以对。
凌暖怒意上来继续说：“你已经成为我娘的心魔，她现在仅仅是听到你的名字就会害怕。要是你出现在她面前，她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如果你真想弥补她，那么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我……”
“别打岔，等我把话说完。”
“好。”
“我刚刚说了，你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即便现在还是一样自私。你想弥补也只不过是想减少心中的愧疚和自责。修道者都存在因果，我娘于你有恩是因，你报恩于她是果，可是因为你弄错了救命恩人，这个因果迟迟未能了结，所以你的弥补还有可能只是想了结因果而已。不管是出于愧疚自责还是了结因果，你所想的都是自己，从来就没想过其他人。”
“如果你真的为其他人着想，就会先想想她最需要的是什么？再有点心的话，你可以先深入调查一番，先弄清楚她的过往，她的喜好，她的优点缺点，然后再好好想想她的需要。”
“我娘才刚刚从碧灵岛脱离苦海，连气都还没喘过来，你就找上门来了，你这是想把她吓死吧。”
“还有，你并不是寻常人，而是神族的第一战神，你的一举一动都会产生极大的蝴蝶效应，对很多人和事都会有影响。如今三界都已经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你只顾着解决自己心中的愧疚歉意和自责，有想过你的所作所为会让其他人对我们母女两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吗？”
“苍澜上神，你真的很自私。你不顾我娘的感受快速追来，不管我陷入你身边的尔虞我诈之中，心里只想的自己。你扪心自问，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弥补我们母女两，还是在害我们母女两？”
苍澜上神被凌暖说得很是心虚，因为那些话句句戳中他心思，有些是他真正所想，有些是他根本就没想到的。
听了这些话，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自私。
“对不起。”
凌暖没好气道：“别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虽然你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我不会承认你，只承认凌无棱一个。今天我之所以来见你，跟你说那么多的废话，就是想要提醒你，别再去伤害我娘。真想弥补她，那就躲在暗处护着她。如果做不到，那你就趁早滚蛋。”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母女两的。”苍澜上神承诺道。
“如果让你在神族和我们母女两之间做个选择，你选谁？”
“不会有这样的选择。”
凌暖冷笑，“话别说得太早。虽然我对三界之事不算了解，但也知道三界分有九州九荒九域四海二岛。其中九州四海二岛都被你们神族统治着，九荒则是由九荒帝君掌管，九域是魔族的地盘。表面上三界各族都挺和平的，不过也只是表面上而已。你敢说神族没有吞并九荒的野心？”
苍澜上神并不否认这个，但也没有直接承认，有点理直气壮反驳，“神族和九荒的纷争由来已久，这不是是非对错能说得清的。九荒帝君历劫迟迟未归，九荒那边已经出现不少问题，更是有不少人反骨，所以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不管事情是简单还是复杂，还是刚刚的问题，神族和我们母女两之间，你会选择哪一个？”
“我……”
“你不用急着给我答案，现在也不用那么急着做出选择，我只不过是给你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真正面临这样的选择时你会一脸懵。直觉告诉我，神族和我们母女两，你迟早得做出一个选择。”
苍澜上神又一次沉默，想到迟凕说的那些事，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你不用急着给我答案，现在也不用那么急着做出选择，我只不过是给你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真正面临这样的选择时你会一脸懵。直觉告诉我，神族和我们母女两，你迟早得做出一个选择。”
苍澜上神又一次沉默，想到迟凕说的那些事，再加上自己对天君以及神族那些人的了解，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如果他的女儿与逍遥门没有关系，或许他不会有这样的担心，但他的女儿偏偏是逍遥门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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