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送交官府
酌花雕接着与杨煜戈一起将朴济送至衙门，言明其身份与罪行后，竟还赚到了一笔赏钱。洛阳太守亲自出迎，见他们二人皆身着天香楼伙计的服饰，不由得大为惊异，心中暗想：“天香楼，还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啊。”随即笑着向二人作了一揖，问道：“两位侠士委身于那小小天香楼，可真是埋没了。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来衙门办事？”
乔杨二人身为丐帮中人，自不能接受朝廷官职，杨煜戈正想出言推辞，忽听酌花雕开口问道：“你们这里的厨子有天香楼好么？”
那太守一愣，搔了搔头：“这个……自然……不及天香楼……”
酌花雕听罢，“嗤”的一声，抱了抱拳，道：“那便告辞了。”说着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杨煜戈见状，忙向太守躬身一揖，道：“太守大人，真是对不住，我等江湖草莽，不懂礼数，还请太守见谅。”
那太守并非气量狭小之人，见了酌花雕的反应，却是毫不在意，仍是出言挽留：“本官理会得。二位不妨再多考虑考虑，须知在江湖闯荡，终非正途，若二位哪天改变了心意，来衙门找本官便是，本官定当倒履相迎。”
杨煜戈笑道：“多谢太守大人的美意，在下另有事做，先行告退了。”
“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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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怎么抓了个朴济，赏银才区区五十两？”
回天香楼的路上，酌花雕一面把玩着装着银子的布袋，一面询问杨煜戈。
杨煜戈微微一笑，道：“其实，原本捉拿朴济可以拿到一百两银子。只是……”
“只是？”
“只是衙门里的各位大人虽然没出力，但也要分一杯羹。所以便扣了五十两，就当是犒劳他们自己了。”杨煜戈笑着说完，不由得叹了口气。
酌花雕听罢，心中怒气顿生：“哼，这群王八蛋，可真是贪心！”杨煜戈摇了摇头，道：“自古朝廷官府，大多如此。师父也无需生气了。”他顿了一顿，又道：“师父，我问你件事。”
酌花雕道：“什么事？”杨煜戈道：“你救楚绘姑娘的时候，有没有留意到楚绘姑娘手上的动作？”酌花雕低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那时我一心想要拉开那淫贼，哪有余暇去留意她手上是什么动作？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杨煜戈听罢，沉吟了一会儿，道：“便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楚绘姑娘右手中指弯曲，拇指抵住中指指甲，摆出了弹指的动作，正对着那朴济的心口。这似乎……”
他话还未说完，酌花雕便打断了他：“你是说，她摆出了弹指神通的架势？”
杨煜戈点了点头：“正是。”
这弹指神通传说乃是江湖上最为高明的点穴以及接发暗器的功夫，由南宋年间一位精通五行之术的奇人所创，十分精妙。杨煜戈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如今江湖上会使这弹指神通的，也不过寥寥数人，其中有三位前辈更是已经归隐，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莫非，楚绘姑娘是他们其中哪一位的传人？”
酌花雕翻了翻白眼，道：“你又怎么知道她一定是要使那弹指神通？没准只是想把手上的灰弹开呢。”杨煜戈听罢，顿觉哭笑不得：“师父，这个……不太可能吧。”
酌花雕嗔道：“万事皆有可能，那朴济将屋顶打破后，灰尘落在她手上，她没准真的只是想把手上灰尘抹掉呢……”杨煜戈此刻十分想笑，但还是强行忍住：“这个……可能……哈……不会……哈哈哈……”说到后来，实在忍不下去，不禁笑出了声音。
酌花雕瞪了他一眼，面上微有愠色：“怎么，明明本姑娘说的是有道理的好吗。”杨煜戈哈哈一笑，道：“是是，师父说的是，但是，假如说楚绘姑娘真的是想使那弹指神通，那么她的师承与身份，便值得我们调查一下了。”
酌花雕点了点头：“没错，她若身怀如此绝艺，还愿意做这等低贱的活，那也许是另有所图了。”杨煜戈笑了笑，道：“所以今晚我们去潇湘画舫，便可借此机会，调查一番。这么说来，我们今晚不是去玩乐，反倒是去办正事了。哈哈哈，师出有名。”
酌花雕“呸”的一声，道：“玩便玩了，还给自己找这等正当的理由，真是不要脸。”杨煜戈笑道：“我又不是胡编，是真的需要调查一番啊。”酌花雕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杨煜戈接着叹了口气，道：“咱们还是快些走吧，还得帮王姑娘修好天香楼的房顶呢。”酌花雕也跟着叹了口气：“唉，这次事故，怕是又要怪到我头上了。”杨煜戈不禁哈哈一笑，心中暗道：“师父跟王姑娘，可真是对冤家。”
他接着忽然想起一事，问酌花雕：“今天楚绘姑娘来时，怎么没看见王姑娘出来？唉，她没能听到楚绘姑娘唱曲，那真是太可惜了。”酌花雕听罢，顿时想起之前在凉亭将她气走之事，脸上一红，不耐烦地道：“哎呀，你问这么多干嘛，管你屁事啊。”说着便加快脚步，将杨煜戈甩在了后头。
杨煜戈见她这副模样，顿感疑惑，搔了搔头，喃喃道：“师父这又是怎么了……”连忙赶上她的步伐，与其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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