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负债
程雅一看到这烟火，她刹时愣了，这烟火是自己出嫁前祁磊曾经传送给自己的。程雅的心倾刻间即扭紧了，祁磊的爱情让自己曾经幸福，也曾经窒息，从来都没敢承认过他的爱，那是因为自己对现实太无奈，只是时间一点点总会让一些真相渐渐地清楚明白了的时候，程雅才意识到祁磊的一个转身一个微笑，所留给自己的画面都太过珍贵。
程雅握着手机，眼神开始凌乱，近日来发现的事太多太多，总是没有办法想起太多事，包括祁磊的爱情。
“谁的短信？怎么了？”程志文看着妹妹那紧张的神态，便直接问。
程雅只是摇摇头，突然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握着手机走出了那小院子，看着那条乡村的小路，依然在寒冬下有点荒芜，就像祁磊离开时的那点苦。程雅的眼眶一红，她压紧心底那强烈的内疚与心疼，握起那手机重新播放那视频，看着那烟火在手机中映成一处雪蓝色，好温柔好期待。
程雅没有再多想地照着原来的号码再回播，却传来了电话录音声。“您所播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在嘟声后留言。”
程雅无力地握着电话，对着祁磊柔声虚弱地问：“祁磊。”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雅再也没有办法把祁磊当作那无比尊贵的三殿下，在程雅的心里，他只是那个陪着投中人生第一个球篮的男孩，教自己面对爱情时，就要勇敢无比的男孩，曾经站在飘雪中，等着自己好几个不时的男孩，也曾经在那温泉池般，在自己掌心一吻的男孩，曾经在广场中大叫爱自己的男孩。
“祁磊。”程雅的眼泪落了下来，哽咽地对着电话的那头，看着面前田野间的一片荒芜幽幽地说：“你在那里？你最近还好吗？我好担心你！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请您一定要幸福。我很好。不用牵挂。烟花收到了。很美。”
程雅继续一步一步地踏着那小路，到处看着，或许在程雅的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其实祁磊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自己，她知道他的心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因为他是这样一个炽热的人，在爱情中，他总是这样的执拗。
这个世界没有回音。或许是程雅的声音太小。又或许那片带给自己共鸣的世界离自己太远，程雅死心地挂掉了电话，握着手机站至一旁，看着整个世界，她无力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蹲坐在那乡径小路上，想着祁磊那最后离开时，那失落的声音，程雅的心又再猛烈地一疼。她从来都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尤其是祁磊。
手机的屏光突然亮了起来，程雅一个震惊，急忙地握起手机来一看，再是一个陌生的来电显示，她便赶紧接了电话，一开口便惊喜地叫：“三殿下，你还好吗？”
紫楦的眼神突然闪亮了起来，握着电话突然冷冷嘲讽的一笑。
程雅一愣，握着电话突然站了起来，站在风里奇怪地想着紫楦小姐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一阵冷风吹拂而来，挠起了程雅的长发，掠过了她那双疑惑不解的双眸。
“您……还好吗？”程雅一想到紫楦小姐今天才动了手术，她的心不由得软了，便只得柔声地问。
紫楦握着手机坐在床上，对着程雅稍无力地笑了笑，只是那无力下，依然透着一股得意洋洋。“没想到。你还这么牵挂着三殿下？我以为在我们英明的太子殿下的呵护下，你早已经掉进了他爱情的旋涡无法自拨了。”
程雅没有作声，只是好安静地听着。
紫楦针对程雅的沉默，她的心里突然激起了一股愤怒，她的沉默与祁煜的总是如此的相似，彼此对于不解的一切，不明白的一切，都不急不燥，总是会安下心来先听，先去理解。紫楦一想到这里，她就有气地继续问：“既然你的心里还爱着三殿下，为什么还要对祁煜死缠不休？”
程雅继续不作声。
“你说话！！”紫楦受不了这股沉默，如同一滩死水般让自己觉人生好混浊。
“您身子好点了吗？”程雅再轻轻地问。
“与你无关！”紫楦一想起腹中的孩子，她的脸就充满那恶恶的狠，苍白无力的眼里滚出愤恨的泪水。“我的孩子是你害死的！是你把他害死的！他一定是一位小王子，可是是你让他没有办法来到这个世界上，因为你是一个可怕的魔鬼！你的心里不爱祁煜，却用孩子霸占了他，你的心里有三殿下，你却不敢爱他！就是因为你的脆弱，害死了好多人！！”
程雅的心里猛然地一冷，不敢再说话。
“你不要得意了！你以为祁煜会爱你吗？在世人的眼里，他是一个英明的君主，他爱你就像爱天下人一样！！在他的眼里，对你好，只是一种责任！你们的婚姻，不过是可怕的债务关系！！我不会原谅你，你杀死了我的孩子！你是凶手！你是一个可怕的凶手！只要你再晚出现几天，这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写，是你让所有人都不幸福！！谁爱上你，都是可怕的灾难！”紫楦再生气地大叫起来！
程雅的心渐冷，却依然好平静地听着这个电话，想起了祁磊，想起了祁煜，她一咬下唇，让眼泪往回咽。只是哽咽地再说：“您身体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不要再动气了！至于谁是谁的债都无所谓了！只是我与太子殿下已经是夫妻，这是无法抹掉的事实！他要去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你滚！！”紫楦握着电话大声地哭嚎起来。“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证明你有多善良，多识大体，你就是一个可怕的魔鬼！！你粉碎了无数人的希望！”
程雅沉默地听着听着。
“我告诉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祁煜最终还是会选择我！！你就等着吧！我看看到底祁煜会有多爱你，看他到底为了你，愿不愿放弃眼前所有的一切！！！”紫楦愤恨地大叫！
程雅突然不想再说了，最后只得幽幽地说：“我从来都尊重太子殿下的选择，请不要再说了，不要现伤害自己了。再见。请您照顾好身体。”
“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我要给他报仇，我要报仇！！”紫楦再挣扎痛苦地大叫！
程雅一听这绝望可怕挣扎痛苦的话，她的心猛然地一寒，握紧电话在手里，看着整片天空的蓝，突然一片昏眩。
紫楦愤恨地将那手机狂砸在地上，所有一切的不甘心让她的脸面变得可怕狰狞起来，她疯狂激动地大哭大叫，直至看到祁煜突然推门走进来，紫楦一看到祁煜，就更是气愤地掀开被褥，苍白虚弱地来到祁煜的面前，急扯着他的衣服对着他大嚷："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祁煜奇怪地扶着紫楦那虚弱的身子，冷凝地问：“到底出什么事，让你这么激动？你才动完手术，你可以下床吗？”
紫楦对着祁煜大哭大喊起来：“这个世界对我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为什么程雅的心里有三殿下，却硬是要嫁给了你？为什么就要牺牲这样一个我？在整个故事里，我难道就要做命运里可怕的牺牲者吗？”
祁煜看紧紫楦，对于她的不甘心，不放弃，抓狂激动的态度，稍无奈地再说：“谁的心里有谁？这些事，与旁人无关！我无意在今天和你探讨这些事！”
紫楦却突然冷笑落泪地看着祁煜说：“与你无关吗？你的心里依然有别人，与你无关？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她确定是百分百爱你吗？”
祁煜一听再无奈地看着紫楦说：“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伤害自己吗？你要在这种时候，来探讨我与程雅之间的夫妻关系？”
“那是因为我不甘心！！为什么这样爱你的一个我，却得不到你，可是那样一个水性扬花的程雅，却能得到你？”紫楦对着祁煜大骂！
祁煜的态度彻底地冷硬起来，那双冷锐的双眼，又再如同霸子般盯紧面前人，他从来都不允许任何人在自己的面前过度地放肆！！
“紫楦！”祁煜对着紫楦轻喝！！
“刚才你的好妻子接了我的电话，却对着我好深情地大叫祁磊！！”紫楦激动地对着祁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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