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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基地领主的恶毒月光11


谢知年并不会坐以待毙,有道是天子脚下多乱臣,其下的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你永远都不会想到背叛自己的人,嫁祸栽赃也要看使用人的手段高明与否:【得找个替罪羊。】

        【028:宿主不是有中意的人选了?你在基地呆着的时候,有个人极力反对你和陆星洲的老头。】

        【谢知年:江钟吟加他没问题。】

        谢知年到真忘记陆星洲旁边就有条最好的替罪羊,即使陆星洲拥有最高的权利,那人却靠着资历对王座虎视眈眈。

        “好心办坏事,胜过坏心办到底。”谢知年想到水落石出点,安静地躺在床上,他望着醒过来的天花板,捂着双眼为计划而欢呼:“小人的罪名我坐实,间接杀人,没那么容易承认。”

        透过窗户的反光,射/下青年的模样:那宛如枯木枝的伤疤爆开,干涩的岩石敲打着玻璃。

        【谢知年:把帽子扣在迫不得已为陆星洲上,这场死局很快就能得到破解。】

        【028:提前恭喜宿主洗白成功。】

        反派也分三六九等,飞扬跋扈的青年属于下等。打开天窗说亮话,没脑子的反派能指望他做出灭城策略?谢知年要做,就做又蠢又坏的反派,又当又立,鱼和熊掌他两手都抓。

        颠覆主神设定的代码。

        *

        夜幕如同张大网,笼罩着别墅上方,雨点飘落而下,海棠花在清风中枝乱颤。

        离开房间。

        陆星洲眼前闪现着谢知年惨白绝望的脸,那是他相处十三年,疼爱长大的青年。最接近天堂的待遇跨成无人地狱,他拖着流血的伤口走在路上,蹲下身子,拔出刺入骨头里面的玻璃碎片。

        心疼什么?

        他不断质问着自己在挣扎什么。

        对方都这样伤害你,你还在担心他什么?

        陆星洲将青年的血眼泪收集,他脚下所踩着的水面瞬间冰冻,雨滴立即化为珍珠,零散地滚落在原地,用手指撩开遮挡物视线的头发,那心头涌上的委屈,全部都灌入大脑。

        反目成仇。

        那人真的另有苦衷,他的青年不是罪人?

        血液凝固片刻。

        “还在为他辩解,宋晓寒的教训没有吃够。”陆星洲的拳头砸在海棠树上,他气不过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三耳光:“你就是在犯贱。”

        花辩粘在侧脸,运输着雨水。

        侧脸浮现红肿。

        你在犯贱。

        陆星洲你在犯贱,谢知年亲手把东西摔在你的面前,你还要试图相信他。

        “不能心软。”

        陆星洲撕下身上的碎布,简单绑住手脚伤口,他扯着压抑嗓子,走路起来一瘸一拐,背影刚刚还能接近笔直,如今只有扶着海棠花,雨丝混合着模糊的视线:“你不要蠢到让悲剧再次重演,同样的代价,你要舍弃多少次?”

        海棠林连接着基地的后院。

        这是长达二百米的长廊,长廊两边种满海棠花。

        海棠林在基地别名“尸鬼林”。

        陆星洲脚下踩着的每步都有尸体,他把自己的双亲与亲戚都葬身在海棠花下,纪念在容城死去的人类。要是视线能够放大,就能轻易看见树根上刻着的名字陆成页,还有凸起来的小山丘。

        每颗树地下都有骨灰。

        “你给我清醒一点。”

        树根上面刻着熟悉的名字,青年想个假意的理由,都让陆星洲有过半点的开心,以至于还残留着后悔与心软:“清醒一点。”

        三叔。

        姑父。

        父亲。

        都因为对方打开城门而亡。

        树上刻着的字,每一刀都是陆星洲创作的,他们死在悲剧中。

        “领主大人,您怎么受伤了?”

        李建撑着黑伞海棠花的尽头,他打破陆星洲的伤神,连忙地跑过去,用伞挡住雨丝:“是宋公子谈得不愉快,我就料到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会让你好受。你难道忘记他对你不安好心?”

        衷心多半是护住:“领主不是我多言,你该把他和江钟吟关一起,关在别墅里,太便宜他了。”

        五级丧尸不是陆星洲的对手。

        对方绝对是没有防备。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李健就不太喜欢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谢知年,他不在意异能者与幸存者的差距,在意谢知年多次为难下人,三天两头都在变模样折腾自家领住。

        陆星洲的面无表情,得知江钟吟的情况,他收起面上的风霜:“你再说一遍?”

        跟江钟吟关在基地,唾骂声接踵而至。

        “属下该死,我随便说说,江钟吟是真的苦,很多人都在忘他身上丢东西,所以属下才不平衡,他这样对您,你还对他心软。”

        李健碎嘴也停下来,也清楚对方不愿意:“您的脚腕看起来伤得好深,我先帮您处理伤口,经水泡会发肿的。”

        “看着深,实则不疼,血止住了。”

        陆星洲见招拆招地回复,他回过头看着后面的别墅,冷嗤道:“等会你找几个靠谱点,胆子大点的,把房间尖锐东西收了,在别墅里监视着宋知年的举动。”

        “有异常,汇报给我。”

        谢知年贪生怕死,选择自杀是不能。

        陆星洲还是要做好完全的准备,见雨夜下的别墅,寒冷的心脏再次冻结起来:他没办法让谢知年跪在基地里,伤的太重禁不住疼痛。

        “领主你不会对他旧情复燃?”

        李健见陆星洲的面色,也不好再次开口说不好:“您对他的待遇和江钟吟差太远,日后暴露出来,其他人得怎么看待您。”

        陆星洲不顾反对跟男人在一起就违背自己信仰,他压下手臂跳动的青筋,旧情复燃这成语使用不恰当,捏着扳指转动,小雨过后血腥味愈加浓厚:“暴露出来,我担着。”

        “你来有什么事?”

        李健暴露出来是首屈一指的罪人,他陪着陆星洲走过海棠林,看着基地的微光,想起来要紧的事开口:“我经过实验室基地,收到宋队长通知,他说在实验基地等你,是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讲。”

        重要事情抵不过疗伤的头等。

        “他没有去十三基地?”陆星洲甩着头发丝上的雨滴。

        李健摇着头:“十三基地暴动不止,宋队长要去也是有心无力,宋老头子向来看中他这苗,要宋晓寒去危险地带,就是要了宋北川老头子的命,害怕宋晓寒出逃,宋老头子请宁老也在旁边陪衬。”

        宋晓寒是宋家的骄傲。

        学校里就听过对方的名声。

        陆星洲漠然地凝视着前方:“宋北川。”

        “挺在乎他这孙子。”

        说不出的贬义。

        联系青年担忧,和假意为难:谢知年在乎宋北川的看法。

        “宋晓寒是老头子千方百计找回来的,定然是要含在嘴巴里的。”李健对宋晓寒多肯定:“老头子对两个孙子态度截然不同,外界都说偏心的很,这一切正常,是谢知年作出来的。”

        “行了!”

        陆星洲握紧手里的冰刀,微微闭合,眼底恢复清明:不得宠跟坏事做尽没有关系:“我不用你过多提醒,更不喜欢听别人在背后嚼舌根。”

        更不喜欢亲近之人在背后青年的嚼舌根。

        李健的脸色灰暗,屡次踩在雷点:“你跟着我四年,别让我责怪你,这件事我当做什么没有发生。”

        陆星洲垂着眼睛看着掌心:“你得守口如瓶。”

        *

        实验基地里。

        纯净的锅里冒着沸腾的液/体,周围热气充斥环绕。

        “宋队长。”暗恋宋知寒的刘霞开口,自从他们回到基地,宋晓寒就没有停下做实验,眼球里都是血丝:“您固然在意实验结果,也要顾惜自己的身体,您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我怕你挺不过来。”

        宋晓寒前天才为容城的人疗伤,身子还很虚弱又碰见怪物。

        他们都不知道陆星洲给对方说了什么。

        “我不是娇弱的娃娃,哪能两天猝死。”宋晓寒含着些许微笑,他穿着白色大褂,提着自己的金丝眼眶,手里那些针孔:“我还要再试验一次,你累了的话,就回去休息。”

        “这里有我,不会出什么意外。”

        “可是您,”刘霞还是想要劝宋晓寒消息,但看着宋晓寒冲着他挥着手,不知道对方做着什么试验,只能无奈地开口:“那好吧,宋队长您记得实验完毕,就去休息。”

        实验室的水泡咕咕做响。

        “三号试管。”

        宋晓寒轻柔地将血液滴入在染着液/体的试纸上,白色的试纸在明明灯火下呈现出淡粉色,他用手指捣鼓试纸,和泡着的死尸血液结果一样,锁骨处泛着阴冷:“粉红色。”

        “还是不行。”他用手指挡住太阳穴,拉过镜面看着里面的结构。

        眼眸的流白变小。

        突然基地的重启,白门升上。

        “宋对长三天不见,别来无恙。”陆星洲敲门没有回复,他披着雨点,处理好伤口,换了声黑色的衣服,进入房间便脱下靴子:“你把血液的验证结果得出来了?”

        入目就是堆玻璃管。

        聪明人不说暗话。

        “在桌子上。”

        宋晓寒的双手撑着台面,似乎有点难以接受地坐在椅子上,他捏着骨头卡卡转动:“两个血液验证都一样,我比对过很多次,结果没有区别。”

        两天不能入眠。

        他得知消息,颓废地坐在凳子上。

        摊开桌面凌乱的试纸,颜色同一相似:“其中三次是活体丧尸。”

        “都是粉色?”

        陆星洲看着试纸上的结果,他允许基地里有丧尸的存在,昨天故意取走谢知年血液做研究,看看对方变异体系:“你别告诉我,你研究的结果都相同,粉色有什么区别?”

        他不是专业的研究院,看不懂其中奥妙。

        “我用其他丧尸来做对比的。”

        宋晓寒想起青年的声音,他将手捶打在桌面,后怕地连脊椎骨都凹陷下去:“你跟我说,年年脸上的疤是因为贪食造成,每当他饥饿的时候,脸上会多出条伤疤,这也就意味着他不是变异的丧尸。”

        “反而。”他后面的话不敢开口。

        “讲清楚点。”陆星洲靠在实现室台:“难不成是异能?”

        异能局限于冰、火代表的五型:“精神系异能。”

        他们都没见过丧尸变异,还是有意识有头脑的丧尸。

        “异能也不是,你确定他是三年前被咬伤的?这也太奇怪了,寻常人都即刻变异。”宋晓寒瞳孔充满无奈,天知道他多么希望变异也是异能,那心脏不知道扎进多少根,静静地瘫坐在椅子上:“年年是即将变异的丧尸。”

        “你有没有观察过指甲,会有脱落的情况出现。”

        “变异成丧尸就失去思想,我没有推断错,他处于第一阶段,再过二十几天他的记忆就会下降,指甲盖会全数掉落,眼球变红,鼻子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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