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万与百万的斗争
两个女人的手正式握在一起，形成一种平分秋色的气势。
“我挺喜欢你的，聪明、漂亮。我喜欢和聪明漂亮的姑娘打交道。”
徐之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身后的男人立刻为他填满。
女人继续问道：“我听说，你刚上岛没多久？”
川流点头。
徐之晃了晃杯，“黑桃以武为尊，红桃以钱惑人，梅花药物盛行，你知道人数最少的方块之城为什么能存活下来吗？”
看着认真的女人，川流回答：“因为我们有脑子。”
前者灿烂一笑，却没有否认，“这个世界上，有野心的人不少，有能力的人也不少，但有脑子的人却不多。极乐岛亦是如此。”
说着，她举起酒杯，“方块酒庄是我的产业，一杯酒就能卖1,000元，但这却是我们这几个人里盈利最少的产业。就算是这样，我每年的流水都是外面那些人拼个头破血流都未必能得到的。”
酒杯倒转，紫红色的液体倾泻而下。水花打湿了地面，溅到华贵的礼服之上。
1,000元一杯的酒毁了价值不菲的礼服，可徐之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们几个人？
她说的很有可能是「方块9」和她在网上的方块角色。
川流敏锐地抓住重点，静静地站在一旁聆听。
“知道吗？方块酒庄的酒根本没有什么高科技工艺，绝大部分都是勾兑出来的而已。”
徐之闻了闻杯中残余的酒香，似乎在怀念登岛前能够肆意喝到美酒的潇洒日子。
川流眉头轻蹙，她并不想知道这种商业机密。
这种对她无用的秘密只会让她处于风险之地。
徐之再次举起又被填满的酒杯，“我喜欢聪明人，想交你这个朋友。”
川流颇有意味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果真的只以为徐之是为了表达友善，那她就蠢到家了。
这个女人先是用岛上的信息引起她的兴趣，再引到自己的商业机密……
说白了，如果川流不接受她的“友善”，很有可能根本走不出方块酒庄的大门。
招安？
不，更像是一种胁迫的邀请。
事已至此，川流没有其他的选择，举起手中的酒杯，回应道：“我的荣幸。”
杯中酒一饮而尽，川流想到什么，眸光流转，“钱六哥，你说是吧。”
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的钱串忽然被拉到聚光灯下，表面上一脸茫然的样子。
实际上，在徐之看不到的角度，钱串正在大力扯着少女的衣角。
然而，川流好似没读懂他的暗示一般，一个翘脚将手臂揽在他的肩上，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钱六哥，徐之姐说交咱这个朋友呢。”
不论徐之的拉拢是什么目的，川流不拉钱串下水都对不起被他坑的80,000块钱。
这下钱串想装傻也没用了，他的眼神中带着警告和无奈，没头没尾地“嗯”了一声。
徐之挑了挑眉，探究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
“真没想到你们感情这么好。”
川流咧嘴一笑，故意一副亲昵的样子，“是啊，钱六哥对我可好了。我做什么决定他都会一起的。”
说着，两人眼神对视，无声对话。
钱串：要死别拉上我。
川流：要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徐之仿佛没看到两人的互动，“其实我这次举办舞会的原因，钱六哥应该多少知道一些。”
钱串果然知道点儿什么。
看着他又是一副迷茫的神情，少女挑了一处胳膊内侧的肉狠狠掐了上去。
徐之继续说道：“数字9和数字10之间的斗争已经是陈年旧谈了，每一代、每一种花色都面临这样的问题。毕竟9和10之间接触到的资源是天壤之别。”
这点确实是真的。
毕竟单单「方块9」和「方块10」两张身份牌，在红桃赌场都是万与百万之间的差异，其他待遇差别可想而知。
由此，徐之终于引入正题，“所以，这就是我举办这场舞会的目的。看你和钱六哥这么熟，还以为他会告诉你。”
川流抽动了一下嘴角，看着徐之一脸笑意盈盈的表情，也算是了解了其中始末。
身为「方块9」的徐之想要稳稳进入方块的高层，必不可少的就是其他人的支持。
现在想想，舞会上除了她和钱串，其他人都出钱喝了酒，恐怕不是为了玩得尽兴，而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就比如「方块8」在舞会上豪掷千金买的那一瓶红酒，便是他的态度。
除了自己这个新人以外，「方块9」已经获得了绝大部分人的支持。
至于钱串……这个老油条原本应该是想置身事外，当个中立方，没想到被她牵扯了进来。
扫了一眼意味深长的钱串，川流在心中叹了口气。
如果她能选择，在目前什么信息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她也会选择中立。
徐之给了她足够的思考时间，良久，才悠悠开口道：“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既然邀请你合作，我也不会遮遮掩掩。”
川流点点头，“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能取代现在的「方块10」？”
徐之：“也许你对我和「方块10」还不太了解，我之前便是个商人，无利不起早的道理我懂，所以我会许给我的拥护者想要的东西。
「方块10」那个家伙，干的就是丧尽天良的活，他借自己的权力和梅花勾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极乐岛上拐卖人口，再这样下去方块之城就要变成十三太保了。”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水分，但徐之在关键问题上应该也没有说谎。
“第二个问题，你想怎么做？或者我换个问法，在极乐岛上，如何取代更高级别的卡牌？”
徐之：“一种是全民投票，「方块10」以下所有人投票给我，我就可以取代他。还有一种，就是暴力解决问题，把他的身份牌搞到手。”
“如果市面上出现两张「方块10」呢？”
川流想到钱串不知如何搞到的第二张「方块6」。
徐之摇摇头，“10以上能够出现第二张牌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如果真的出现两张「方块10」，最后可能还是要暴力解决吧。”
“第三个问题，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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