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不正经的代价

【要说这个林栋梁，才是真的货真价实的孤儿。】
  【某年他下乡，碰到了被村民欺辱的林栋梁，便赏了他几锭银子。】
  【这林栋梁也是个出息的，靠着这几锭银子跑到县里混了个差使。】
  【后面便被瑞王找到，暗中扶持成了文状元。】
  【现在想来，瑞王尊贵之躯能去乡下那种地方，应该便是去看顾琳琅了。】
  【可是说不通啊，眼前这个人，明明就是小不点！看来，此事还要回府后，想个办法让娘亲派人去圣女山查看才能得知真相了！】
  楚一一在这想的头都大了，却不知，楚家人听到这些，态度倒是十分平静，而太子却震惊极了！
  他是第一次得知三年前科举舞弊，又听闻此事与害皇后的瑞王府脱不了干系，心中震怒可想而知！
  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文状元那里，倒是无人注意到他。
  【当年的文状元，如今已经成了翰林院六品修撰，主要负责记录皇上饮食起居，进讲经史，典礼文稿等等，简单来说，就是皇上的私人秘书。】
  【可以说，除了总管太监，林栋梁是对皇上行踪最清楚的人，足可见得，他这个六品小官有多重要。】
  此时林栋梁见皇上叫他的名字，已经起身道，“皇上廖赞了，臣当年亦不过是将发之肺腑之言写于纸帛，陛下提携于臣，赐臣官职，让臣在京城落了脚，臣对于陛下的感恩之情无以言表，只望日后兢兢业业，为陛下，为炎国尽一丝绵薄之力。”
  这还是楚一一第一次见到这个“文状元”的样子，长得中规中矩，不美也不丑，和书中所形容的黎明的英俊潇洒，可差得远了！
  可惜，黎明的脸毁了！
  “林修撰又何必谦虚？当年你的文采，可不止惊艳了朕，还有太子和李大人，是吧，李大人？嗯？李大人呢？”
  礼部尚书李怀巴不得赶紧离开夜宴，突然被皇上点名，吓了一跳，赶紧说道，“皇上所言正是，臣还记得，当年三甲榜文同时拿出，林大人拔得头筹，臣也是对其才学羡慕不已呀！”
  皇上扫了李怀一眼，突然微眯起眼，“李怀，往年你最爱凑这赐福题字的热闹，今日怎么如此安静？”
  “老臣……老臣今日进宫之时，闪了下腰，如今还隐隐作痛……”李怀有些惭愧，“老臣岁数大了，实在是不中用，坏了皇上的雅兴……”
  【什么进宫闪的腰，分明是新纳的小妾总想要，他夜夜交公粮把腰给累废了！】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这就是老不正经的代价！】
  【一个礼部尚书，也想学皇上夜夜笙歌，人家有莫忘尘的邪药，你有吗？昂？】
  楚家人早已习惯了楚一一的惊人之语，但是……她作为一个女孩子，是不是不该将这种男女之事挂在嘴边……
  顾庭烨神情怪异，耳根子又红了！
  皇后在旁边察觉到他的反常，便问道，“烨儿，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顾庭烨摇了摇头。
  楚一一不能以寻常女童的眼光来看她！
  以后许是还会听到她说什么狂言浪语，他只将没用的话抛之脑后便可！
  “不知是何榜文，能让皇上如此念念不忘，臣等可有荣幸品上一品？”大臣们听不到楚一一的心声，此时却都被三年前的榜文勾起了兴致，纷纷说道。
  “是啊，皇上！”
  林栋梁在一声声赞美声胸膛挺的高高的，虽然没有到迷失自我的地步，但是目光也是有些虚荣了。
  这三年，他从忐忑盗取到如今的心安理得，期间，不是没有害怕过会被揭穿，所以才会在无数个日夜临摹榜文字迹，如今，虽然因为时间过久，有些生疏了，但是皇上日理万机，太子又是个孩子，其他大臣也没见过真迹，谁又能挑出毛病？
  皇上见状，便道，“朕的状元郎便在你们眼前，可有李代桃僵的道理？林修撰，既然爱卿们都想见识一下你的文采，你便将当年的榜文念给大家听听！”
  “臣遵旨——”林栋梁大声道。
  【啧啧啧，真是天助我也！本来还在苦恼如何将科举舞弊之事说出来，这林栋梁上赶着送死啊！】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死期到了！】
  【在场的人中，只有皇上、太子、礼部尚书和瑞王见过黎明的榜文。】
  【他未曾见过黎明，再者黎明如今已经毁容，熟人都难以分辨。】
  【礼部尚书之所以认出黎明，是因为黎明曾去他府门闹过事，他的声音八成被礼部尚书听出来了……】
  【如果听出来了，李怀肯定会阻止！】
  “不可！”
  果然，如楚一一所言，林栋梁刚领旨，突然就被李怀打断了。
  众人有些诧异地看向李怀。
  他拒绝的语气太过慌张，与此时欢乐的氛围格格不入。
  就连林栋梁都被他这一出搞愣了，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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