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往后每年
圣诞节过后，邹航起早贪黑的在剧场忙着准备跨年夜的演出节目，灵犀也一天天站在摄影棚里。忙的只有每天互道早安晚安。
邹航心里惦记着事，终于是捱到了跨年这一天。
今天的小剧场格外的热闹，人来的也多，邹航上班的时候，听见好多人都说没买到票，门外竟然还有人卖起了黄牛票，坐地起价涨了不少，往后台走正想着这事呢，进了后台就听见师兄弟们也在讨论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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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老秦和其他几个师弟一起去堵了黄牛，这会也刚回来。
“师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那票咱们才卖八十，他们转手就卖三百，听说还有卖五百的呢？”老秦气的坐不住，就在地上一边转来转去一边念叨：“你说那些来看演出的小姑娘，有的都是学生呢，她们哪有钱买这种黄牛票呀？”
孟哥端来一杯茶水递给老秦，“你不是跟他们谈了吗？看看怎么样，要还是没效果，咱们回头就找找管这个的有关部门，总有人管的。”
……
今天的演出，比往常都热闹，可能是观众也热情，大家都特别开心。
邹航和孟哥是攒底的节目，还没到邹航上台，大伙在后台都能听见台上热热闹闹的笑声，叫好声。真好，观众和演员都放开了高高兴兴的一场。
邹航看了看时间，九点多了。结束就十点。他要赶着跨年之前去见灵犀呢。
节目演完了之后，还有返场，今天日子特殊，为了让观众们高兴，点什么大家唱什么，演出彻底散场，邹航下了台已经快十一点了了。
师兄弟们都不着急，大伙打算正好一起吃个宵夜等着跨年。邹航直接拒绝了大家的邀请，换了衣服就跑。大伙儿当然知道一向沉稳的小先生最近谈恋爱了，当然可以理解。
邹航上了车就给灵犀打电话：“灵犀？在家呢？”
“嗯，在家呢。你演出结束了？”
“结束了，我半小时到你那，你准备一下，我去接你。”
“嗯？大半夜的，大哥，这会已经快十一点了。我都躺下了。您再晚一会打电话我都睡着了。你要我出去干嘛呀？”
“不是答应了，给我拍照吗？就现在吧。”
灵犀挂了电话还觉得莫名其妙。啥时候不能拍照，这大半夜的。吓人不？
灵犀硬着头皮起床，也没化妆，就素面朝天的换了衣服，坐在门口的换鞋凳上等着。
听见邹航的电话又响起来的时候，灵犀直接挂断了电话，穿上鞋，开门就往外走了。
出了门，果然邹航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灵犀像是极不情愿地样子，噘着嘴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了车。
“你说要去拍照。这大晚上的去哪啊？”
“去了就知道啦。”
车停在影楼门口，邹航叫灵犀下了车，黑夜里，灵犀甚至都没抬头看一眼这家店。
“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灵犀有些好奇“是特意跟人借了场地用来拍照吗？”
邹航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马上十二点了，还好来得及了。
邹航转过来看着灵犀：“嗯，是，正打算跟你借用一下，灵犀老板，不知道你愿不愿呢？”
灵犀没听懂？跟谁借？谁是老板？
邹航一边往屋里走，一盏一盏打开了所有的灯，房间一处一处亮起来，每一个角落都被照的通明，看的清清楚楚。
外面有烟火的声音此起彼伏，时钟指向了十二点的方向，新的一年了。
“灵犀，这是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希望你喜欢。”
灵犀听懂了，这里，是邹航送给她的礼物，灵犀没说话，慢慢的向房间里走。门口摆着一颗挂满果实的橘子树。墙面是水泥的颜色，很简单，但是墙上那几盏灯却一盏比一盏特别。墙上留着大面积的空位置，想来是留着以后挂照片用的。
灵犀一步一步往里走，竟有些看不过来了。等等，什么声音，灵犀顺着声音回头，呵呵，竟然还有两只小鸟，灵犀蹦蹦跳跳的跑过去，看见两只胖嘟嘟的小可爱。它们看见有人来了，也叽叽喳喳跟着叫。
灵犀回头看了看一直注视着她的邹航。“都是你准备的？为我？”
邹航点头。
邹航走到灵犀面前“灵犀，你那么喜欢游山玩水的人，留在北京，我知道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我。可我不想你受委屈，认识你这么久，我也没送过你什么像样的礼物，那你以后就可以在这里做你喜欢的事了。希望你喜欢。”
灵犀看着邹航的眼睛，他认认真真一字一句的跟她说着。
是的，灵犀感动了。他那么忙，还这样用心的为她准备这么大的惊喜，其实满打满算，他们从相识到今天也没多久，可他却送她这样贵重的礼物。
邹航伸开双手，在原地转了个圈“看看吧，灵犀老板，以后这里就属于你啦。至少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你说了算。”
邹航牵起了灵犀的手，一件件如数家珍的跟灵犀介绍着来历和故事。一处设计，一幅画，一盏灯，一盆花……
灵犀扯了扯邹航的手，将他拉到自己面前“那我要怎么谢你呀？航航？”
灵犀有些不好意思，邹航捏捏灵犀的脸蛋。故意逗她，小声说：“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的话，以身相许吧？”
灵犀红着脸抬手捶邹航。
邹航抓住灵犀的小手，手指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好啦，不逗你，不是说好了，给我拍照吗？来吧？正好也试试你的新设备。”
“嗯，好。”
来到里面的摄影棚。灵犀打开灯光，拿出从家里带来的相机，都调好了，把邹航叫过来站好。
灵犀抬起手拿起相机，从取景框里看邹航的时候，还没按快门，突然眼泪就流了下来，想起她曾在这取景框里见过邹航多次了，在西藏的纳木措海子旁，在苗寨的篝火旁，如今还是这台相机，看着邹航的笑脸，笑起来白白的牙齿，看来邹航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呀，连眼睛都带着笑意。
灵犀有时觉得这人离自己好远，是有好多人喜爱的相声演员，有时又觉得他离自己好近好近，心都贴在一起。
幸运这个词，灵犀已经说腻了，可还是觉得上帝真是眷顾自己，给了自己如此温柔的邹先生。
还好有相机挡着，邹航应该看不见自己的眼泪，灵犀给邹航拍了几张照片效果都很好。灵犀低头翻看相片的时候，邹航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相机也拍了一张灵犀的照片。听见相机“咔嚓”的声音，灵犀抬头看，趁着这会又是一张。
照片中的灵犀。不施粉黛，一张干干净净的脸，手机捧着相机看着邹航。邹航喜欢这张照片，满意的关了手机又揣进怀里。
两个人从工作室离开的时候，站在门外，邹航指了指牌匾的位置“灵犀，名字还得由你这个老板来定哦”
“好，那我要好好想想。”灵犀边说边抱着邹航的腰挤进他的怀里。
邹航伸手揽住灵犀，贴着她的脸小声问：“送你的礼物，你还没说喜欢不喜欢。”
“喜欢喜欢，连同送礼物的人一起喜欢。”
“灵犀”
“嗯？”
“新年快乐，愿你快乐，不止新年。”
“那我要你往后的每一年都在我身边亲口给我同样的祝愿。”
“好，往后的每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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