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替身宠妃
春天,万物复苏,天地之间一片生机勃勃,连禁宫里散养的那些野猫都开始整宿整宿的叫着可见这的确是一个容易发情的季节,其实人也是一样的,君不见整个三四月份是全国嫁娶的高峰期,就连皇帝陛下的大婚也被钦天监安排在了四月初八这个一年之中最好的黄道吉日。
皇后姓郭,小字芙霞,出身高贵,是大周朝开国功臣的后代,父亲也是正三品的光禄大夫只不过郭氏在京中,并不以美貌或是贤名为人称道,她能当上这个皇后老实说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陛下娶了皇后,该不会就把臣妾扔在脑后吧?”晋宁发誓,她说这话的时候纯粹就是在开玩笑,然而让人万万万万万万万万没有想到的剧情居然发生了!!!
“擅妒有违妾妃之德,看来是朕惯坏你了!”盛怀宣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后就冷酷无情的将一分钟前还亲亲抱抱的女人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他说:“自今日起你禁足宫中,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向外迈出一步。”说完这句话后也不顾女人骤然懵逼起来的神情,跟个渣男似的,广袖一甩,就这么走了。
许久之后,终于回过神来的晋宁卡巴两下眼睛,超级不可思议地喃喃了句:“前浪,死的这么快吗?”前浪死的快不快现在还不好说,但“禁足”这件事情,却是实打实的发生了。窗户被钉死,门口二十四小时有人站岗巡逻,若不是每天好吃好喝的供应着,晋宁一度以为自己不是禁足而是在坐牢。
如此这般时间就在晋宁一天大骂三次盛怀宣中悄然而过,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四月初八。这一日,晋宁其实是被巨大的乐器之音给吵醒的。那是铜钦,一种能够发出庄严圣音的乐器,是只有在皇室举行重大庆典的时候,才会奏响的礼乐。
啊,对了!
晋宁迷迷糊糊的想着,今日是盛怀宣要娶老婆的日子。如此重要的时刻,自己怎么能不在呢,那必须是要想办法逃出去的啊,晋宁是这样想着的,但不知道为何她的头实在是痛的厉害四肢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不对劲。
我这是怎么了?
晋宁想要起身,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于是她就知道自己这是绝壁着人道了,是茶水?还是昨晚吃的那几块芙蓉糕?
宁愿给我下药也要阻止我过去吗?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晋宁心里一阵气苦,于是她使出全身力气,竟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霎时尖锐的剧痛从口腔处传来,让她整个身体都忍不住的佝偻起来,但是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晋宁觉得自己的思维开始清醒了许多。
一个时辰后……
积攒出了足够力气的晋宁终于翻身下床,也不知她从哪里搞来了一张细长的黄色符纸,吧唧一下就贴在自个的脑门上,然后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跑去敲门,片刻之后,外面的侍卫快速的打开了房门,然而下一秒,他的脸上却露出了浓浓的疑惑之色。
因为入目之处,空无一人。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抱着这样的想法,侍卫快速的合上房门,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晋宁已经踉跄的从其身边快速走过,大步的迈了出去。
【隐身符】一种低级的道术符箓,持续效果一炷香。
晋宁一路朝着东边的交泰殿而去,然而离的越近她就越觉得不对劲,太安静了!
今日明明是帝后二人大婚的日子,阖宫就算不是欢天喜地也得是热热闹闹吧,但现在晋宁走在宫道上却看不见一个宫人,听不见一点声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皱起眉头,迈出的脚步也越发的快了许多。
两刻钟后,晋宁抵达目的地。然后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脸上露出了如同五雷轰顶般的震惊表情。只见此时此刻,那高高的丹壁之上正站着一对璧人,男的一身纯黑色绣五爪金龙衮服,头戴珍珠冕旒,腰夸镇国宝剑,浑身上下,怎一个帅字了得。女的一身大红色嫁衣,九耀冠下的一张小脸悲恨交加,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那张小脸她太熟了,正是她“自己”啊!
聂宁儿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皇后的嫁衣?皇后不是郭氏吗?
此时此刻,晋宁已经彻底风中凌乱了。
当然,感到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完全蒙逼的不仅仅是晋宁,还有在场的满朝文武。要知道为了庆贺帝后大婚,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封疆大吏们都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祭完了神,拜完了庙,就等着皇后登上丹壁,大家跪在地上一起山呼喊万岁的时候,变!故!突!生!
皇后居然在众目魁魁之下,“大变活人”成了聂家那位生死不知的遗孤,而这位遗孤还当场用着悲愤的语气告起了御状,她大声指出:当年灭了聂家满门的就是宰相刘文忠。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聂家那事当年闹的极大,毕竟性质太恶劣,人死的也太惨了,但因为种种原因吧,凶手始终没能查出来,最后只以江洋大盗截杀作为结案。但如今,这位聂家遗孤居然说刘文忠才是此案的幕后凶手,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人家居然还拿出了证据。
真的是证据啊!而且还是人证物证俱全的那种,想赖都赖不掉。
这下子大家看刘文忠的表情顿时就不对劲了,而且他们也不傻,那聂宁儿今日闹了这么一出来肯定是事先和皇帝勾连好的,这就是典型的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啊!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果然只听皇帝陛下淡淡的开口问道:“刘文忠,你还有何话好说?”
刘文忠,大周宰相,当今太后之父,虽然样貌看上去是位垂垂老者,但此时面对着如此绝境却并不显得多么慌张,反而回答道:“先皇多子,陛下生母又出身卑微,当年之所以能够登临帝位,全因太后和老臣的力保,然而,陛下事后却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竟开始重用起那聂鹤华与我对抗,所以……”刘文忠豁然抬起头来,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的却是赤、裸、裸的冷芒:“他自然是该死的!”
“无耻小人!”听到凶手终于亲口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丹壁上的聂宁儿瞬间赤红了一双眼睛她满是恨意的咆哮道:“你杀的不仅仅是我爹,还有我母亲,我弟弟,我聂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刽子手,你会遭报应的!!!”
刘文忠闻言却淡淡的嗤笑一声:“斩草自然要除根,只可惜你命大竟逃了过去,不然黄泉路上一家团聚,岂不快哉?”啧,不愧是当朝宰相,如此厚颜无耻之语也能说的这样坦荡。不远处,晋宁一边向这边快速靠近,一边在心底毫不留情的吐槽起来。
这老家伙都到了这种时候还能这么淡定,心里肯定是有所依仗的,果不其然,就见他把充满轻蔑的视线又放回了盛怀宣身上,冷冷说道:“我当初能扶你上位,如今也能扶别人上位,既然你好好的皇帝不想当了,那就退位让贤吧!”
如此毫不掩饰的谋反之语,顿时惹得群臣哗然起来。然而听见这些的盛怀宣却淡定地说道:“你想这样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让朕想想,你欲扶植起来的傀儡帝王是谁……淮南王盛子愚对吗?那个如今才四岁多的小娃娃?”
刘文忠闻得此言,脸色瞬间大变,惊愕的就差没有直接喷出:“你怎么知道”这句话了。不过老谋深算的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只听其大叫一声:“来人啊!”哗啦啦有兵甲的声音炸雷般地响起。然而就在刘文忠满怀信心,百官们面色骤变,以为马上就要来一场喋血宫变的时候,十分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
“微臣沈御,已将禁宫统领王海及其党羽斩杀当场,请皇上过目。”
是的!
人是来了,但来人却是皇帝的发小,曾经的贴身侍卫沈御。只见此时的他手里正拎着一颗血糊糊的脑袋,看起来十分可怖的模样,而他带来的数百人也早已将此地团团围住。
“怎会如此!!!”此时此刻刘文忠终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王海是他埋在皇帝身边的一颗隐藏极深的棋子,他有自信,不会被任何人察觉,然而今日这种要命的时候却还是出现了意外,王海居然被杀了!
“是我告诉皇上的!”就在刘文忠愣在当场的时候,一道充满哀伤的声音哽咽的响了起来,太后刘禹娴竟从交泰殿内走了出来,只见她脚步踉跄,眼泪也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滚下面颊,那么悲恸那么哀伤,简直把心碎欲绝这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正小心翼翼向着这边急速突进的晋宁:“………”。
麻痹,震惊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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