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痕”与“澜”

走出网络中心，一片祥和。看着停下的李清澜，许墨痕推了他一下，“怎么？有东西落下了？”李清澜摇了摇头，边走边说，“没，就是有些错乱，要知道刚才还在炮火纷飞，这出个门就是平静祥和，有些不真实。”
  就像是上一刻你还在考场上奋笔疾书，下一瞬就在打着游戏。落差感太大导致的不真实感。
  对于李清澜的这种感性，其他人倒是没太注意，对于他们而言，现在是感悟最深的时候，新的感悟新的体会，没有谁的注意力会是在看其他人是否有着异样。当然，许墨痕除外，她敏锐的发现了李清澜与平常不一样的表现。
  哪怕是一样的平静表情，一样在非必要以及非熟悉之人面前沉默寡言，但是这一次更像是失落。
  “今天感觉你有些不一样。”回到寝室许墨痕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想。
  “什么？”李清澜放下手中的资料，回身问道。
  许墨痕也顺势放下资料，“你今天感觉有些，嗯，多愁善感。就是在你离开网络中心，或者说是离开虚拟空间之后，你竟然会因为环境的改变显得有些忧虑。这不太像你了。”许墨痕有些担忧。
  李清澜也知道许墨痕所担忧的问题，捏了捏自己的脸，“没什么问题吧？那只是突然的一句感慨而已，虽然是受所感的突然变化而导致的，但是对于自身而言应该是没什么影响的。大概是没来得及调整？”
  李清澜对于自己会感慨这种变化也是有些奇怪，要知道在穿越的第一时间也能平静应对，怎么会因为这点问题就变得情绪化。
  “会不会是那个虚拟空间接入的副作用？”许墨痕提出一个看法。
  “不是说在里面死亡才会造成负面影响吗？”对于教官所说的注意事项李清澜记得很清楚。
  “这东西还有副作用就代表着它大概是一个半成品或者瑕疵品，说不定还有其他未知的缺陷。”许墨痕倒是会把事朝着最坏的方向思考。
  “没有任何事件说明使用虚拟空间接口会造成其他不良影响，但是那时候的我也是没由来的感觉到了那些情绪。哦，找到了。”李清澜把找到的信息展示给许墨痕。
  “由于干扰原因导致在退出过程中会感染到他人的情绪，虚拟空间情绪共振？这种情况并不会导致永久性改变。这算什么？难不成这种接入的本质是一种共振？”许墨痕对于得到的答案有些不信任。
  “就是说那不是我自己的情绪了。奇怪？当时出来的时候也没看见谁有相同的感触的啊？”李清澜开始回想当时的情形，竟然一无所获？！这对于他而言有些不可思议。
  “当时产生这种情绪的人是我，我正要感叹，你倒是先说了。我就提醒了你一下。”许墨痕直接给出答案，这倒是出乎意料。“也就是说我当时感受到了你的情绪？那有没有可能会混淆记忆？感情的混淆有没有可能？”李清澜开始有些后怕。
  “哦这倒不会啊。”下一秒在资料里面就找到了答案。只是小范围的泄漏，能有完整的情绪都比较少见，更不要说是记忆之类的外泄了。
  “那就还好。”李清澜在了解详情之后没有继续担心，确定了这种外溢对于自身无害  ，也就没有继续搜索相关资料，改为查找自己训练时指挥的那场战斗。许墨痕也知道了为什么李清澜与自己有着相似的想法，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对了，你说的刀他们直接给送到了寝室里面。昨天你去食堂带饭的时候送来的，我就直接手收下了。”许墨痕突然想起还有这事，就给李清澜说了一声。
  “等会看吧。我找到了我经历的那场训练对应的历史。你的找到了吗？”李清澜的注意力暂时没有放在这事情上。
  许墨痕也把注意力转移到这方面来。“哦，是个什么情况。我的那场看来是推翻帝制的大决战中的一个前场，我已经找到了相关的敌方数据。是现在的联合会的前身与前帝国的战斗，我模拟指挥的是联合会起义军的队伍，对应的时期是战争后期。”
  “帝国已经在正面战场失败了，正在调集人手防守国都，我所埋伏的就是这么一支由诸侯派去的军队。这么看来他们的装备差是因为被派出去的原因吗？历史上是敌方不被全歼了。我想想该怎么解决。你的是什么情况？”
  “我的是战争后期帝国主战场还没有失败的时候，被派出支援阻挡起义军的一个主力部队，然后到达的时候这个主力部队已经被攻下，支援变成阵地战。哦，怪不得对方火力这么猛，看来是除了他们自带的还有帝国主力留下的啊？”
  “既然都是主力了为什么人数感觉有些少？资料显示除了伤亡，还有一大部分被派出去支援其他地方了。也是，火力充足，地势占优，都是起义军了估计人和也占优咯。”
  “我看看最后的结局啊，由于前去支援的指挥是一名帝国强将，所以起义军方面准备很充足，不止是各种防御很充足，而且还有三个方向的援军在赶过来。各方劣势的情况下还攻进了起义军阵地？要不是起义军援军来得及时甚至可以直接占领？”

  “最后被全歼，指挥官最后一刻也没有妥协？阵地里面的起义军所剩无几，援军伤亡大半？这位大佬怎么做到的啊？你只有八千人啊？正面一万，三个方向援军还有五万？对方天时地利人和全占，这要不是现代战争你怕不是能够全给杀了吧？”
  李清澜知道自己的训练对应的历史很难，但是没想到难成这样。
  许墨痕也看见了这些介绍，有些沉默，半响之后疑惑问，“差距这么大的吗？哪怕说是按照个人的能力来匹配，除了吴刻和戴乐的人数相对较多，但是他们第一次上手就能坚持这么久来看，大概率再难也不会有你这个困难。你这维持虚拟空间的智能AI已经把你当成名将来使用了吧？”
  对于许墨痕的感叹李清澜也是同样的表情，有些过于离谱，哪怕自己觉得能够做到八千战一万可以赢，但是不是这种情况下的八千对一万啊！
  对于李清澜的震惊，许墨痕也反应过来他自己一开始并不知道指挥的是怎么一个战场，甚至是他对自己有多强都没有清晰的概念。“你还记得任务的目标是什么吗？”
  许墨痕更想知道的是这个问题，“好像是在限定时间内攻入即可，不用面对后面的援军。但是估计时间过了会被前后夹击然后任务失败。”李清澜倒是记得清楚。
  “看来这个分配系统也没有要求你做到这个历史强人的程度。不过这也有些过于离谱啊。”许墨痕感慨到。
  “八千打一万离谱吗？我的那个世界里有不少名将指挥的都是几万的级别，最强的估计有百万的战场，虽然科技不算太过发达，但是估计也与起义军推翻帝国的时期有着差不多的装备了。那些才叫离谱啊。”李清澜觉得的强与许墨痕说的强不在一个频道之上。
  在李清澜看来，这个历史里曾经的指挥强在能够短时间内攻入阵地并把赶来的援军打废一半是很强的级别了，算是最强之下的一个档次了，但是还没达到最强的水平。
  要知道哪怕在这个世界也有这种百万级别的指挥，在起义军与原帝国的决战时期就有达到这个水平的指挥，而且还是双方都有。
  而在许墨痕看来，这种级别的指挥已经是最强的级别了，由于世界的差异性，她所在的世界里面没有百万级别的战场，甚至是十万以上的都是少见的大规模战役了。
  所以才会觉得这种能够指挥八千对战一万反攻五万的指挥是最强的级别了，这类人算是运气不好，要是这个阵地的原指挥能够支撑到他的到来，那么这片区域的战役估计会改写。
  “先不说这个问题了，你不是说那两把定制武器到了吗？先看一下吧。”对于知道了训练战场的背景，李清澜已经有一点把握能够做到完成任务，所以也就没有继续纠结这方面的问题，把话题转移到许墨痕刚才提到的武器上面。
  “你没打开吗？”看见还未拆封的盒子，李清澜有些奇怪。
  “哦，那不是你的吗？我为什么要打开。”许墨痕的回答不是置气，而是他真的觉得直接打开会显得不礼貌，虽然她与李清澜的关系密切，但是李清澜尊重她的隐私选择，她也觉得需要尊重自己。
  “哈？你还会在意这个？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比较，嗯，轻松一点？”李清澜很是诧异。
  “我当然轻松，几乎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安排你都会询问我的意见并给予尊重，以及相互的交流都会认真回答。”
  “我在这当然很轻松，但是生活需要点仪式感不是吗？哪怕我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物品，但是你不也说是礼物吗？当然得你自己放到我的手中啦。”
  李清澜知道许墨痕的话中的一部分没有完全，在这里哪怕已经很久了，但是对于李清澜想要藏起来，或者是暂时藏起来的东西，她都没有过多询问；同样的，哪怕关系再亲密，李清澜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是远，而是为了保证不要过于靠近。
  再亲密的关系终究是两个人，没有距离就是同一个人了。
  “要看一下吗？”李清澜拿出两把刀，看着长度不一样的两把武器，觉得不错。
  虽然没有严格按照自己给出的长度来制作，但是拿到手中就觉得设计很好，哪怕比平时训练的武器要长不少，但是重量平衡得很好。
  就短一些的这把而言，刃长比自己所说的一百十四厘米要短一些，刀柄部分也是加长了一些，但是不是严格的数字，就像是凭着挥舞的感觉来制作的效果。
  “需要试一下吗？我想说这把本来是我打算给你的。”李清澜挥了挥拔出的长刀。
  许墨痕没有看向他手中的这把，而是被靠在箱子旁边的长刀吸引。
  李清澜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哈，看来你看上了另一把。”对此李清澜也没有不快，倒是有些高兴。李清澜很少接受礼物，无论是衣服，还是各种首饰。所以对于她能够主动选择礼物倒是很开心。
  许墨痕拿起长刀，长两米，陌刀样式，手掌宽，刃有幅度，两边开刃，从半开处开始形成刀锋，汇成刀尖。但是没有明显的落差。“我喜欢这个！”许墨痕的语气坚定，丝毫不掩饰对于手中武器的喜欢。

  “好的，那么礼物就是你手中的这把了。”把手中的长刀固定在腰上，李清澜看着许墨痕更加开心了。“看来你那把不能别在腰上了。”李清澜的语气轻快。“那就背着。”许墨痕倒是不纠结。
  不过挥舞了两下之后又停了下来。“用着不习惯吗？”李清澜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不是，是突然发现这把刀用着有些耗费力气，不能长时间使用。”许墨痕放下武器，活动手腕。“是吗？我试试。”李清澜有些好奇。许墨痕直接把武器递给他。
  入手的瞬间感觉到了沉重，挥舞两下，倒是意外的好用。
  “要不要重新定制一把？”李清澜询问。
  “那倒是不必了，这把你先用着，你腰间的那把先给我。”说完她取走了李清澜别在腰间的另一把长刀。“重量适合，虽然不如你手上那把喜欢，但是使用起来更加顺畅。我就先用着了。以后身体强度上去了我俩再换回来。”直接得出结论。
  李清澜没有纠结这些，这两把武器算是一个过渡，虽然说是定制的，但估计也只是换一下制式的模具而已，用料和添加的辅助科技倒是还可以，用料挺稀有的，未来对于武器升级倒是可以反复利用。
  “刀有名字吗？”许墨痕问。对于新到手的武器依旧在适应。“没有。”在箱子里翻找了一下，没有其他线索。“那就是说我们有命名权咯。”许墨痕想了想，“你的那把陌刀就叫痕，我这把就叫澜。”
  “你认真一点啊，直接在名字里面拿出来用吗？”李清澜虽然没有异议，但是这直接拿来用也太随意了吧。
  “我很认真的哦，”许墨痕把刀放回刀鞘里面，“以名字来命名武器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习惯。不过你使用的是我的名字命名的武器，而我使用的是你的名字命名的。这在我们那边是结为伴侣才能这样的。”
  李清澜也没有其他意见，而且“痕”，也是很好听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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