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说服刘曲,惊闻外敌
见他们暗中防备,夏辰将手中之剑带着剑鞘往地上一顿,插在地上,摊开双手,面带微笑。示意自己并没有敌意。随后对着那名老者接着开口:“想必这位就是日月神教曲洋长老了吧?”
那曲洋倒也算是光明磊落,抱拳一礼:“少侠好眼力,老夫正是曲洋。”
夏辰接着说道:“以二位之见,如果江湖上知道二位的关系,二位可还有活路?”
刘正风脸色有些难看:“夏师侄实在威胁我们吗?”
“绝非如此,否则晚辈也不需要现身相见,只需暗中传播消息,只怕那日月神教与咱们五岳剑派的左大盟主都不会放过二位。”
刘正风和曲洋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结果,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这两人玩起音乐,啥都不想。平日里自以为行事隐秘,如今想想后果都是后怕不已。
夏辰叫他们二人神情,也不再绕弯子:“两位前辈,晚辈既然说是来救人,自然有办法,两位不必如此紧张。”
二人心中松了一口气,也是期待夏辰接下来的办法。
夏辰接着说道:“其实晚辈在此之前,专门去了一趟衡山派寻找刘师叔,正是风闻刘师叔与魔教长老相交。不曾想在此处相遇,也是缘分。刘师叔向来慷慨正义,为人侠义,想来能与刘师叔相交之人必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故而晚辈不远千里前来相告。”
二人听到夏辰这样说,心中很是受用,那曲洋也对夏辰好感大增。
“如今既然已经有人知道二位相交的消息,早晚会传到日月神教与嵩山派的耳中,到时候怕是一切都晚了。日月神教的做法,想必曲长老更加熟悉。而我们的左大盟主是什么人,想必刘师叔也清楚。到时候恐怕这天下虽大,再无你们二人容身之所了。甚至刘师叔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危在旦夕。不知二位可是赞同?”
二人心中惧怕,也是只能点头。
夏辰虽然知道这二人因为音乐成了朋友,此时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不过我也好奇,不知道二位一正一邪怎么成为朋友的?”
刘正风却是抢先开口:“夏师侄有所不知,我与曲洋大哥乃是因琴箫相知相识。曲洋大哥虽然身在魔教,但自他的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我二人都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尔虞我诈。往后余生只想退隐江湖,寄情山水。”
曲洋也点头附和。
夏辰微微一叹:“原来如此,不过恐怕刘师叔太过想当然了。那嵩山派的左冷禅野心勃勃,一直想要五岳并派,成为少林武当那样的武林泰山北斗,恐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如果刘师叔真的金盆洗手,恐怕到时候也是你一家人命丧黄泉之时。”
刘正风心中虽惊,却也不得不承认,夏辰所说绝对有可能成为真实。曲洋这时也开口:“夏小友刚才所言,有办法救刘贤弟一家,不只是何办法?”
“眼下你们二人的关系尚未传开,仍有时间准备。既然这中原武林容不下你们,何不跳出这中原武林?要知道天下之大,可不只是我大明,那海外有诸多岛屿,西方万里之外有诸多国家。何不带着家人离开这中原,逍遥海外?”
刘正风曲洋也是眼前一亮。刘正风接着问道:“听夏师侄所言也是见多识广之人,不知夏师侄有何建议?”
夏辰心想,总算问到了点子上:“东南方向,福州海外,有湾岛,有琉球国,其上多有我汉家子民居住,远离中原。几位不妨前往,另外,我华山派风清扬风太师叔正在湾岛,二位如果有意,倒也是可以前去。”
刘正风曲洋顿时大喜,这可是个金大腿:“不想风老前辈尚在人世,有他老人家坐镇,何惧其他。”说罢二人又向夏辰行礼:“此番还要多谢夏师侄不远千里奔波,我们两家必将牢记夏师侄大恩大德。”
“两位前辈不必多礼,晚辈听闻两位都是喜爱乐理之人,晚辈也颇好此道,也不想这江湖之上少了两位。并且晚辈如此,也有私心,如果两位到了那湾岛,有我华山派别院和福威镖局的驻地,还请两位协助,守护那里,帮助抵御海盗倭寇。”
刘正风和曲洋连忙答应:“这是应当。”
夏辰说罢,又和二人商议一番,又给二人写了几封信,安排福威镖局和华山派历练弟子,协助他们转移。
一切安排妥当,夏辰看着那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心中也是有些喜爱又有些心疼,当下转身假装从包裹中摸出一些准备给小师妹的小吃和玩具,递给曲非烟:“小妹妹,叫声哥哥,这些都给你。”
曲非烟见眼前这个哥哥与自己两位爷爷相谈甚欢,对他也是颇有好感。再加上夏辰这相当能打的颜值,小姑娘直接接过东西,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谢谢哥哥。”
随后夏辰就与二人分开了。只是离开之前,看到二人整理行囊,露出来的洛阳铲,心想,这下二人的盗墓事业也该终止了吧。不再去想这些,离开大半年,也该回华山了,这次回去又要好好哄哄那黏人的小师妹。还有这识海中又多了两段记忆,笑傲江湖世界顶尖的琴箫演奏技巧,以后研究音波功法也有了底子。
怎知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正在赶回华山的途中,夏辰就被一则消息震惊,不得不调头北上。一路上,夏辰一边快马加鞭,一边通过听风堂探子给华山派隐藏各地的弟子们发消息,通知他们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北上。
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蒙古土默特部首领俺答汗因对明朝“贡市”不遂而发动的战争。该年为干支纪年庚戌年,故名“庚戌之变”。
夏辰收到的消息正是这个。要说这笑傲世界的江湖与朝廷,向来是两条平行线。江湖中人向往自由,不喜欢朝堂上的阿谀奉承,尔虞我诈。朝廷中人注重礼法,不喜欢江湖人士的无所顾忌,打打杀杀。双方向来不会有太多交集。
但是夏辰不同,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纯粹的江湖客。行侠仗义,仗剑天涯固然是他想要的生活。但看到汉家儿郎被外敌欺负,华夏土地被倭寇肆意劫掠,而夏辰又有能力做点什么的时候,夏辰的内心不允许自己无动于衷,置之事外。
此行不为什么大明朝廷,也不为什么天下大义。只为胸中一点正气,只求一个念头通达。
一路快马疾行,夏辰赶到京师附近,已经是八月下旬,俺答汗已经率兵抵达京师附近。明世宗嘉靖帝朱厚熜正忙着传令各地镇兵进京勤王,然而京师百年无战事,各处兵力都是虚数,且多有老弱病残,根本难当大用。严嵩进谏,说是这些胡人不过去南下抢食,抢完之后就会走。于是明朝很多将领坚壁清野,任由这些蒙古人到处劫掠。
这次的俺答汗南下侵略,主要目的是为了和大明开通互市,交易往来。但这次的战争直接暴露了大明朝廷的外强中干,虚弱不堪。这也直接导致了往后二十余年,俺答连年南下劫掠,北方百姓苦不堪言。
到了京师附近,到处都有胡人的小股骑兵,或是侦察,或是直接在附近的村庄劫掠。夏辰不敢大意,此处已经是敌军外围,随时可能有暴露的风险。夏辰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还是肉体凡胎,真要面对千军万马的围攻,绝对十死无生。所以只能利用自己的轻功,外围游击,顺便看看能不能杀几个高级将领。
化妆成普通百姓,夏辰独自一人开始了一场随时可能转换角色的狩猎。华山派的外门弟子们,毕竟入门时间还短,人数也有限,很难起到大作用,夏辰也只是通知他们在京师南边接应逃难百姓。又通知安排福威镖局沿途准备食物接应。
孤身一人的夏辰,并没有想过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武力值暂时不允许。马匹已经被他抛弃,独自一人,随时准备出入山林,轻功更加方便。
正在路边树林中奔走的夏辰,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听声音不会超过二十骑,正向着自己这边而来。当下停下脚步,取出弓箭,藏在树后观察。
只见前方道路上,有十七八个草原骑兵正在赶来,且并无防备,显然之前从未遇到像样的抵抗。夏辰当下不再迟疑,张弓搭箭,算好距离,一箭朝着排头那人射了出去。夏辰手中之弓,乃是专门找人打造的铁胎弓,寻常武夫很难拉得动。却是之前曾有过多次拉断弓的经历。
那队敌人只有七八十米远,这一箭射出,丝毫不给他们反应时间,直接从第一个骑兵胸口射穿,又扎在第二名骑兵肩头。第一名骑兵被带的落下马匹,随后被后面骑兵踩踏而过,当场身死。第二名骑兵也好不到哪去,箭透肩膀,一条胳膊已经是使不出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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