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七年如白驹过隙

乔斯达卿为莎瑞倾尽所有为母亲办葬礼而感动，加上她原本就是jojo的好友，还救下了丹尼，就资助了莎瑞一笔钱，让她的面包店毫无压力地又开了起来。原本乔斯达卿还问过莎瑞要不要成为他的养女，但莎瑞拒绝了。一是她希望能把面包店传承下去，二是她不想和dio住在一个屋檐下。尽管他看似变好了一点，但要让她叫dio哥哥，她心里的坎还是过不去。为了感谢乔斯达卿，她每个礼拜都会送一些小点心去，有时还会和厨娘一起研究怎么做面包饼干更好吃。在乔斯达卿的大力支持和莎瑞对面包的努力钻研下，莎瑞的面包店越开越红火，莎瑞也成功地步入了小康，过上了相对富足的生活。或许是因为生活滋润了，也可能是因为时常去乔斯达府的耳濡目染，莎瑞的仪态和气质也慢慢变得优雅淑女了起来，掩盖了她力气仍然很大的事实。

        七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七年中，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dio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恶劣了，甚至在莎瑞母亲的葬礼后对jojo和莎瑞展现了善意（指把外套扔莎瑞身上）。在父亲的不断调和下，jojo和dio最终成了朋友，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他们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莎瑞还和乔斯达府的厨娘一起做了个巧克力蛋糕庆祝。他们大学举办橄榄球比赛时，莎瑞也经常会去给他们加油助威，顺便卖卖三明治和面包边。不管卖得多好，她每次都会给jojo留一包甜面包边。因为她卖的三明治和面包边很好吃，而且还只在橄榄球比赛时卖，莎瑞甚至还上了一次校报，被拍了照，给她的面包店免费宣传了一次。莎瑞和乔斯达家人的关系维持得一直很不错。两人毕业时，她还替病重的乔斯达卿参加了两人的毕业典礼，亲眼见证了dio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演讲的样子。站在台上的他自信得微笑着，演讲得流利又风趣。演讲结束的时候，听着周围人的欢呼和鼓掌声，莎瑞和jojo由衷地为他开心。

        不过，dio真的变好了吗？当然是没有的。他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等他可以拥有资产，支配遗产的时机。而现在，这个时机已经到了。整个七年，他骗过了所有人，唯一让他有一些不安的就是莎瑞。莎瑞表面上和两人的关系都很好，但明眼人都瞧得出她对jojo明显的偏心——她做的面包向来都是jojo喜欢的甜口。唯一一次她专门做dio爱吃的咸口面包还是葬礼后还他外套时给他的谢礼。而且从莎瑞对他的态度来看，那个面包更像是表示她不欠他什么，划清界限的信号。葬礼那天后，两人的关系从剑拔弩张变成了莎瑞单方面的客套疏远。她对他救了她一事表示感激，并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帮助他，但绝不愿意和他有更进一步的关系。dio花了很多功夫，加上jojo的调和，莎瑞才终于接纳了dio，和他成了朋友。七年的时间下来，莎瑞和jojo的友谊从未改变，甚至衍生出了类似兄妹的羁绊，而他dio好像只是莎瑞为了不让jojo难堪而顺带的。

        这一切，莎瑞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她很清楚自己不会对两人一视同仁，但也没发现自己偏心到了这种地步。dio曾经做的坏事随着时间在她心里沉淀，让她打心底就不相信甚至厌恶dio。但在多年的相处下，她也确实感觉dio是个值得尊敬的绅士。这两种矛盾的感情造就了这种毫无自觉的偏心。这种偏心就像是扎在dio心里的一根小刺，是他完美计划里的纰漏。莎瑞已经打乱他的计划太多次了。被她救下来的蠢狗丹尼现在还活着，就是皮毛被火烧秃了很多，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条没什么精神的老丑狗，而且吃葡萄还会吐葡萄皮。之前乔斯达卿提出要认莎瑞为养女也实在出乎dio的意料，在他想好了一切对策后，才发现莎瑞根本就没答应。

        他不是没想过重燃莎瑞对自己的好感以便自己掌控她，但是没用。他创造机会，数次示好，莎瑞却连脸都没红过一次，像个无欲无求的面包人。莎瑞越是这样，dio就越不甘心。为什么？明明她曾经也对他红着脸微笑，她曾经看他的眼神也满是倾慕，她曾经对他的谎言也深信不疑，她曾经把他随手给的东西视若珍宝。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凭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就连jojo都看出了他对莎瑞的执着和不甘，在几次帮他创造机会无果后，还劝说他放下。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反省过后就停止了这样有些荒唐的追求，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并更加努力地看书，学习法律。

        人活着就是为了安心感。dio这样的人，就需要一切都在掌控下的安心感。好在目前莎瑞的行为还没有太超出他的预料，而且和他后面的计划也没有什么关联。所以他暂时不打算对付莎瑞，而是转而攻克自己面前的，也是为了达到他目的的最初的难关。

        杀死乔斯达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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