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幻术学习（小修）
六道骸并没有拒绝仁王雅治这一个学生，事实上在发现这个少年能轻易发现他留在飞机上的黑雾时，他就注意到了对方。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却对幻术敏感度极高，是一个有趣的人。但也仅限于此罢了，毕竟对幻术有天赋的人如此之多，他不可能随便见到一个都像教教对方，他不好为人师，从小都身处mafia的世界的他也没有那么好心。
但现在六道骸必须教导仁王雅治一些知识了，四个月前附身到埃尔默身上并被邓斯坦家族雇佣的他如今深受信任，因此也被派发了袭击彭格列家族私人飞机和港|黑干部中原中也所乘坐飞机的任务，两项任务他都按照指令执行，按理来说也没有什么过错，但是完全无人伤亡的结果大概是让邓斯坦家族有了些许怀疑，所以他们袭击仁王雅治的任务派给了其他人，六道骸在得知之后还是暗地里出手护下了这个有些无辜的年轻人。仁王雅治莫名被卷入这样的事件，这是彭格列的失责，但或多或少也与他有一点关系，只是帮助对方有一点防身之策，他并不觉得自己不能做这个师傅。
“那就从明天开始特训吧。”六道骸和仁王雅治说，接着转过头去看沢田纲吉。“邓斯坦这边我估计待不了多久了，你做好准备。”
“他们现在一定对你有所防备，你自己多注意。”沢田纲吉提醒道。
“我可不像你那么愚蠢，彭格列。”六道骸的身影从床上渐渐消失。
“你今天好好消息，明天开始训练就不会有这么轻松的休息时间了。”沢田纲吉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明天中原先生会来基地，你们也可以叙叙旧。”
其实并没有什么能叙旧的，仁王雅治笑着和对方告别，在沢田纲吉离开后他缩进了被子里，直到一个人呆在病房里才能缓下情绪，有一个自己思考的时间。
所以自己的网球拍躲过了飞机事故却没有躲过车祸，自己还是需要新的网球拍，明明是为了网球开始的环球旅行，结果现在手头上连球拍都没有了，这算是什么事呀。
第二天离开病房时，仁王雅治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彭格列在西西里岛的基地，自己睡了一晚上的地方就是彭格列的医务室。
“我会带你去训练场，雾守就在那里等你。”引仁王雅治去训练场的理莎语气中带着憧憬。“竟然可以受到雾守的幻术指导，我真的好羡慕。”
彭格列的训练场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场地与房间内设置有各种器械，适合于各种属性的守护者和各式能力的家族成员，仁王雅治到达训练场时，只见到六道骸就斜靠在训练场黑色的大门上。
“走吧。”六道骸示意仁王雅治进去。
六道骸选择的训练场只有一片空旷的场地，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我想通过这两天的经历，你对于幻想已经有一些了解了。”六道骸说。
仁王雅治点点头，从自己在飞机上的遭遇再到沢田纲吉的解释，以及六道骸设置的幻境，他现在可以说不但是有了一些了解，甚至是有了更深刻的自己的体验。
“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学习吧。”面前凤梨头的青年懒洋洋地将手中握着的三叉戟往地上磕了一下。
原本空旷的场地瞬间陷入了一片火海，仁王雅治下意识后退两步，咬了咬牙，映红他脸颊的火光瞬间湮灭。
“看来你已经掌握破解幻境的技巧了，接下来你需要学习的是制造幻术，包括隐藏在现实世界中的小幻觉和完全围困对方的大幻境，现在，伸出一只手。”六道骸摊开手，一团黑色的雾气漂浮在他的掌心，手心一转，雾气飞到了仁王雅治手中。“好了，现在去想象自己如何将这团雾气幻化成你脑海中想象的物体，随便什么都可以。”
听起来很抽象，仁王雅治盯着自己手中的雾气，想了一会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它产生变化，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六道骸，发现对方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对你来说还是太困难了。”六道骸并不意外于仁王雅治的失败。“我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老师。”
仁王雅治再一次被拉进了幻境当中，他身处于一个未知的空间，脚下踩着发光的地砖，将头顶看不清的天花板都衬亮了些许。
“幻术的目的并非营造出能让人沉迷其中的景象，而是能够致命的逼真幻像，想象你攻击的方式，然后实现它。”六道骸的声音回响在空间中。
下一秒，一朵粉色的莲花从仁王雅治脚底的地砖正中窜出，顺着他的身子向上缠绕。“就像这样，如果我现在将你勒死，在现实世界你也会死去。”
仁王雅治死命抓住环在自己脖子上的莲花，窒息感让他难以发出声音。他知道应该如何去打破幻术，可是无法呼吸的感觉让他总有一丝一切都是真的的怀疑。突然，新鲜的空气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胸腔，他整个人瘫软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缓了一会，仁王雅治抬起头盯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六道骸。
“现在你明白了吗？”穿着长风衣的男人有一些不耐烦地问。
仁王盘起自己的腿，坐在地上。“我能理解你说的意思，幻觉本质是假的，但只要它能作用于真实，在某种程度上，它就和真实没有什么两样了，但是这种真实又确实是假的，这就使得幻术可以被破解又很难被破解。因为你不能确定何时是真何时是假。”
“六道先生，我是一名网球运动员。”仁王雅治想到了自己的绝招仁王幻影。“我有一个网球招式是可以幻化成其他网球选手的模样并使用他的绝招。”
“将幻觉运用到体育运动中吗？”六道骸摸摸下巴，对于他来说幻觉除了用来杀人就没有其他作用了，很明显仁王说的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一种幻觉使用方式，这或许是他无法领会他所说的建立幻觉方法的原因，因为他已经有了一套自己运用幻觉的思路。
“你所说的幻影，展示一下。”六道骸认为这个银发少年的天赋真的很强，因为他竟然可以摸索出幻术的另一种使用方式并将它运用在自己擅长的领域。
仁王雅治想了想，将自己整个人隐藏在了幻影之下。自从自己的幻影能力再上一层楼之后，他假扮其他人就不再需要借助道具了，而在封印自己仁王幻影的绝招后，他在球场下使用幻影的次数愈来愈多，也越来越娴熟。
六道骸眼见着坐在自己脚下的人缓缓变成了沢田纲吉的模样，他自己自然也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但未经指导过的少年在完全不知道何为幻术的情况下做到如此地步已经让他惊讶了。“为自己营造幻觉和将幻觉施加给他人是不同的。”
仁王雅治低头思索片刻，瞬间茅塞顿开。“我明白了！”仁王幻影营造幻觉的目的是给对手增加心理压力，而事实上能够使用出被幻影者的绝招是靠着仁王雅治自己优越的模仿能力，本质上他还是在以自己为中心在建立幻觉，而六道骸所说的幻觉施加给他人是围绕对方构建幻觉，使对方能够自行沉溺其中。
不要以自己为中心，而是以对方为中心，去想象对方需要什么、害怕什么……
“再来一次。”仁王雅治眼睛中闪着光，他确信自己找到了该如何继续的方法。
“kufufufu~”六道骸笑了起来，再次挥了挥手，黑雾又出现在了仁王的手中。
仁王雅治拖住掌心的小黑团，闭上了眼睛。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网球球场，球场另一边则出现了一个没有面孔，穿着黑色运动服的“人”，这是他为自己建构的假想敌，现在只需要将这个黑团施加到对方身上就可以了。
六道骸注意到黑雾团开始在仁王雅治掌心中不断旋转，然后不断扭曲变化着形状。不知道这位小少年第一次幻化物体究竟会幻化出什么东西，究竟是热武器还是冷武器，是毒药还是匕首？
六道骸期待地注视着黑雾逐渐连颜色都发生改变，然后在自己眼前渐渐蜕变，显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样貌。
一把网球拍。
六道骸有些猝不及防。
仁王雅治倒是很满意，握住球拍挥了挥。他昨天一晚上都在惦记自己在车祸中毁坏的网球拍，连刚才真正运用出幻觉的时候也是将球场作为幻化的诞生地，果然自己是离不开网球的。
“所以你打算用这个来攻击敌人吗？”六道骸不太满意地盯着球拍。
“这个，再加上这个。”仁王雅治手中又出现了一个网球，在学会幻化物体后，他自然而然地顺着自己以前建立仁王幻影时引导精神力的思路学会了自己制造幻觉而不是借助六道骸给予自己的媒介。“不就可以攻击人了吗？”
六道骸挑挑眉，表情有些古怪。
见对方不信任，仁王雅治嘴角勾起了自己最常有的坏笑，网球拍在他的左手手臂上挽了一个花，右手将高高抛起。
男孩击球时的姿势优美矫健，一瞬间对于自己所面对境地的仿徨消失不见，自信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哐当”一声。
六道骸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训练场墙壁上砸出了一个凹洞，卡在洞中间的正是那颗被击出去的网球。
这样看来，用网球拍攻击也不是不可以，彭格列甚至是意大利最优秀的幻术师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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