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人偶街见谈
“现在的水货店好多，买不到合适的衣服啊。”江涵觉得有点困难。
这个时代由于魔法的存在，造假更加简单。
甚至有时候假货的质量比真货还高，因为真货是靠真手艺，而假货有时是靠牛皮大了的法术，甚至还加点龙血。
全国上下对于龙血的认知就是，啥东西做不好就往里加一点，总归是会做好的。
连水货也是。
但牌子货为啥叫牌子货？那是穿出去给人看牌子的，和质量有关系，但没有那么大的关系。
岑静在陪着逛了一会后，建议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去人偶店看一下，嗯，准确来说人偶店的服装都是进口货，国内的制作水平还没跟上来，荷兰货居多，英伦货较少，美利坚货只能卖去东南亚。”
唔……岑小姐你又黑了灯塔哦，不过有点意思，好像人偶店的衣服是名牌居多……江涵点点头表示自己被说服了：
“那我们就去人偶店看看。”
希望能早点买到衣服，然后和岑小姐去看比赛，看完比赛后蹭一顿丰盛的晚饭，最后回家锻炼身体和看书……江涵计划好了流程。
决定目标后，两人在街道上休闲的走着，看着险峻美丽的峡谷，闲聊着。
不一会，就来到了商城里卖人偶的一块区域。
与江涵见到过的人偶店不同，这片区域中店铺是露天的，三三两两的魔女们摆着别致又或是漂亮的摊位，将人偶摆在上面炫耀和出售。
有拿出地毯，铺好了小花园的。
有推着一棵树，在树中挖好储物架的。
还有坐着马车，马车中开了个橱柜展示人偶的。
这群魔女们还贩卖些杂物，比如会自动演奏的十分之一小的小提琴，充满激情的油画，还有九十年代常见的摇滚乐队海报（被静音的），文艺歌舞团的唱片与留声机。
而与商业街唯一一样相同的东西，就是穿着土绿色魔女斗篷，拿着象征意义多于实用的步枪的巡警，也可以叫做城管。这些为整片奇幻区域增添了几分国产色彩的魔女巡警们，表情比人偶还严肃，扛着枪，有人询问就突然有了活力去敬礼：
“同志好！请问同志需要什么帮助？”
然后，再一一的把问题解决了。
除了衣服土气了点，但却显得帅气。江涵看着都有点羡慕，想自己要不要去报名，但一看这群巡警平均身高高自己一个头，就垂下头深深叹息一声。
似乎因商城的国际友人有点多，这也是大多数外国来的魔女落脚地，所以这边选用的巡警们都是身高高的，不说漂亮好歹都比一般清秀高一个档次的，看上去面子工程做好了啊。
岑静好像来过几次，熟络的给身边江涵介绍着这条人偶街。
也让江涵大开了眼界。
人偶街有着自己一套的社交流程，以及奇特价值观。
魔女店长或摊主们，以赠送彼此的魔女蛋作为风俗，这意味着常年累计的好感与某种奇特的理念。
比方说，一个有妻之妻的魔女对另一个魔女有好感。
我们就比方说这种好感带来的结果，不是偷吃或出轨，而是纯粹的柏拉图式恋爱的话，那她们彼此赠送魔女蛋的意思就是：
‘我’是没办法嫁/娶‘您’了，那就让‘我女儿’代替‘我’吧。
总之甭管十八年后这蛋孵出来的魔女嫁不嫁吧，但总之意思是到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出生的魔女，有时候也会自称‘人偶的女儿’，因为她们不知道父族母亲和母族母亲是谁……
再有一点是，在人偶街做生意，一般是不会说‘多少元买入’‘多少元卖出’，而是很文雅的记在纸条上递过去，如果价格合适对方就买/卖，不合适的话就会推回来，笑着聊几句闲话，直到再次开价，或直接走人。
又有将‘人偶’称之为‘女士’的习惯。
在1968年前，一般人偶师魔女会将自己宠爱的人偶称之为‘女儿’，但由于进入80年后，由于有些购买心爱人偶的魔女，会对人偶做些不可告人之事，再称之为‘女儿’就显得极度的变态，在种种波澜不惊，悄悄默默的努力下，魔女对人偶的爱称变为了‘女士’。
江涵是听的一愣一愣的，脸上挂着的笑容都有点僵。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看透魔女这个种族，并觉得这个种族已经达到了下限的极致。
这句话适时地在脑海中响起，江涵暗暗呼出一口气，趁岑静不注意，狠狠揉了下自己的脸，让僵住的脸蛋重新柔软，继续挂着那种诚恳乖巧的笑容。
找到了一家挂着‘艾尔莎·梅森’牌子的马车，江涵跟着岑静走到了马车橱窗前。
里面放着非常漂亮的人偶，还有干净纯粹感觉的人偶。
观看了一小会，她们就受到了热情的欢迎，车主从马车上下来，是位戴着宽檐女士帽，穿着海蓝色短袍及雪白色短裤短靴的年轻女性，她腰上还别着一根如剑长的魔杖，柄也是仿剑的剑柄制。
很漂亮，又很英气。
“午早，两位小姐。我有可以帮助你们的地方吗？还是说，两位小姐需要一位精湛的魔术师，表演来自异国魔术？”她很有风度的只是扫了两人脸部一下，然后微微欠身，微笑地问道。
岑静也温柔笑着还以提裙礼，期待地说道：
“我和我的这位，朋友，为了找到心仪的衣服逛了很久……”
虽然与人偶无关，但这位年轻女士耐心的听着。
岑静继续道：“……我在想，如果是精通人偶之术的，审美很高的魔女，是否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嗯嗯，我懂了，啊，现在确实想要买到合适的能够穿出去不被人笑话的服装，是有些许难度的。”这位人偶师女士含笑道：“建议很难，帮助却很快。我有个提议，不如让您这位，嗯，漂亮的朋友试试我家的衣服？虽然是人偶穿的，但也是一流的牌子。”
就等这句话的吧……江涵看见岑静很快的表达了认可。
这位女士就邀请她们两个上车，并略有谦逊的说道：
“请上车，作为一名落魄的艺术家，我得在车上更衣，洗漱，偶尔还要做点菜式自己吃。”
脱了鞋子后，江涵和岑静一起进入了马车内。
外表看着小，但事实上，马车的内部很大，大概有70平米左右了。
有一个大概能容纳四个人一齐使用的泡浴按摩池，与存放着大概几百枚魔女蛋的发电池。
有书架，有书桌，有更衣室，还有七个挂在墙壁半空中的木箱。
甚至还有个小巧的小厅，放着很矮的长沙发，要把脚伸直了踩在软垫上，倒是很随意与舒服。然后在小厅的另一侧墙壁上，放着被玻璃罩关着的法术植物，以及两幅字。
【斯是陋室】
【惟吾德馨】
……可谓是把装逼做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江涵内心叹服，而在她叹服同时，这位魔女已经从箱中找出了一套测量工具。
“首先，这位可爱的小姐，我需要先测量你的身高……”
身高？量身高？江涵满脸的不乐意。
……我能不能不买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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