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灵妃得意
来到承乾宫外,只见周围的丫鬟太监们纷纷被请了出来,宇文灵汐泰然自若,仿佛并不知道何事一般,依旧扬着头颅踏门而入。
“贵妃娘娘到。”
传唤的太监提了提声音,下一秒,便是一双蜀锦制成的玉鞋映入眼帘。
宇文灵汐行至中央,盈盈对陆章行了一礼,施施然道:“皇上突然叫臣妾来,所谓何事。”
陆章眉间微蹙,一脸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贵妃,朕问你,近来你可有做什么逆天行道之事?”
看来好戏已经开始了,宇文灵汐勾了勾嘴角,突然惊道:“逆天行道,臣妾何来这种本事?”
只见陆章还未发话,宇文灵敏便一把拍案而起,直指宇文灵汐道:“李羲和,你罪状无数,如今竟想抵赖!”
宇文灵汐颇为好笑的瞟了她一眼,尽是轻蔑与不屑道:“想来灵妃宫中的规矩还未学规整,本宫今日还未被废,灵妃便开始罔顾尊卑,直呼名讳。且他日即使臣妾有罪,那也是皇上的罪人,不是你灵妃的。”
“你……”宇文灵敏的脸色骤然青紫,显然也是被气的不轻。
她见宇文灵汐总拿品阶一事压制自己,说不过,便准备开始耍起了赖。
“皇上,臣妾并无妄言。你看这宫中的秀女,一个个皆是病歪歪的,且羲和宫的宫女亲眼看见,贵妃在晚间上榻入睡之时行巫术。”
话落,宇文灵汐终于把目光看向宇文灵敏身侧的一干秀女之中。
户部尚书,四品典仪,督察院御史,这一个个的,不都是宇文家的走狗吗。
宇文灵汐慢条斯理的抚了抚头上的发髻,笑的一脸云淡风轻,“灵妃好耳力,竟然话都能听到本宫的宫女头上来,可见平日功夫下的不少。”
陆章默了半响,眉头一皱道:“灵妃既然得了消息,何不把那人唤来,众人公堂对质,也好有个水落石出。”
宇文灵敏自然乐意,只见她拍了拍手,便有一宫女从门外低头走来,一把跪在大殿中央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果然不出所料,竟是那日在屋中打翻茶盏的婢女。
“你且说来听听,本宫是如何使用巫术诅咒秀女,又至使她们纷纷得病,下不了床的。”宇文灵汐眉目瞬间凌厉了起来,续道:“若是你言语有一分一毫的虚假,过后,本宫可不是仅仅拔了你舌头那么简单了。”
只见那婢女状若惊恐的看了宇文灵汐一眼,复又转头回了陆章道:“奴婢所言均不是空穴来风,贵妃日日夜晚之时一人独在房中,连千凝姑姑也会被请出来。那日清晨,奴婢去给娘娘整理床铺,忽然看见……”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宇文灵敏,只见她正一脸神气的对那婢女大道:“你不必害怕,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招来,皇上定会为你做主的。”
“是。”婢女诺诺的应了一声,续道:“只见贵妃娘娘的床尾幔帐处有一木偶小人,奴婢斗胆掀开来看,只见其中贴的……贴的正是灵妃娘娘的生辰八字。”
宇文灵汐早已经坐下了,在她们你一言我一语之时,她方将一盏清茶喝的见了底,润了润喉后,复笑出了声。
宇文灵敏看不惯她那副轻狂样,一脸委屈的跪了下来,开始抽抽搭搭的哭诉道:“皇上,臣妾自知愚笨,不能为贵妃处理后宫之事分忧。只是臣妾不明白是何时得罪了贵妃,竟也要遭到如此报应,皇上,你可得为臣妾做主啊。”
“搜宫。”陆章凝了她一眼,眸中滑过一缕冷笑。
得了这个条令,宇文灵敏兴冲冲的准备带人去羲和宫时,突然被宇文灵汐叫住。
她轻声道:“既然如此,只搜臣妾一宫似乎不太公平罢。”
宇文灵汐放将手中的茶盏搁置于案旁,镇定自若的走到殿中拜道:“皇上,巫术一言本是宫中谣传,只是不想愈演愈烈,还惊扰了皇上。
臣妾从前虽是庶人之身,如今也是黎国的贵妃,若臣妾无罪,被人搜宫乃是颇受凌辱之事。臣妾以为,要搜便所有女眷的住所都得搜查一番,如此,也好还众人一个清净。”
这时,一名秀女怯怯的看了宇文灵汐一眼,“贵妃娘娘所言极是,只是倘若搜出来后,那该当何处置?”
宇文灵敏听后,似有愤懑之意:“若是搜出来,定要将此人拔了舌头,再五马分尸,如此才好对众人有个交代才是。”
她言语之间满是戾气,听得陆章不由侧头凝了她一眼。
宇文灵敏以为这是默许,更是得意了起来。
殊不知自陆章继位以来,对于犯了死罪的官员,也从未下达过一条五马分尸的条令。
他冷冷道:“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有如此狠厉的心思。”
宇文灵敏听了此话突然有些慌乱,忙从座上跌落在地,一脸委屈的模样道:“臣妾只是觉得行巫术这种手段实在下作,若不严惩,日后怕还是有人会用,遂才如此决定。”
“你倒是一片诚心。”陆章似是十分疲惫,摆了摆手道:“行了,去罢。”
首当其冲的便是宇文灵汐的羲和宫,灵妃自动请缨,要亲自领着人去,说是怕丫鬟太监们搜不仔细,被他人钻了空子。
陆章点头允了,她便兴冲冲的出门去了。
大殿又沉寂了下来,一旁的几个秀女见宇文灵敏走了,便有些六神无主。
宇文灵汐不过扫了她们一眼,其中一个秀女便吓的不敢抬头。
又是方才那个问话的秀女,她壮了壮胆子问向陆章道:“皇上,臣女见其余姐妹们体力有些不济,可否先挪到偏殿去歇息一会儿?”
宇文灵汐浅浅一笑,“倒是个体贴的人,你是哪家的千金?”
只见那秀女福了福,回道:“臣女督察院御史之女汪斓曦。”
“你身体可有不适?”宇文灵汐似乎没有放过之意,继续问道。
汪斓曦微微一笑,面色亦是一片苍白,“臣女昨日才染上此症,所以要比其他的人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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