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微服出巡
回了宫中,宇文灵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好笑,便又派了城中的探子紧盯玉行的动向。只是次日有人突然来报,说是今早已经关门了。
宇文灵汐知道自己被陆昭和抓包,他起了疑心,只是不想他竟然如此警戒,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除了微微的懊恼,还有些许兴奋,宇文灵汐莫名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这半月来天公一直不做美,偶有细雨飘飘洒洒的落下。且近日来,陆章开始频频晚归,似是有要事在身。
宇文灵汐知他宫外亦有眼线,只是今日却突然来了羲和宫,让宇文灵汐与他一同外出。
“皇上是有什么紧急要事吗?”宇文灵汐坐在马车上时,还有些许的疑惑。
只见陆章微微一笑,“朕今日要见一人,京城不便,所以要借你江中的画舫一用。以天地为界,想来便稳妥些。”
宇文灵汐轻笑,“皇上难道不怕船底有丞相的水鬼扒着偷听?”
“若真有他的水鬼,朕也是心服口服。”
按照原计划,二人游了一圈临江。
陆章坐在船上听了宇文灵汐未来的计划,眸中溢满了赏识之色,他赞道:“若你为男子,定也是朝堂之中的一员猛将,毫不逊色。”
宇文灵汐看着江中烟雨蒙蒙的景色,调笑道:“臣妾可不敢,若是功高盖主,总有一日会死无全尸。”
陆章哑然失笑,微微顿了顿,认真道:“若是你,朕便不会。”
正在这时,千凝微微扣了扣门道:“皇上,娘娘,客人已经来了。”
宇文灵汐婉拒了陪同陆章一起,含笑看着他离开后,便命船夫去了岸上。
行至岸边,原来萧条之地如今也繁华了起来。云梦斋买下了一整条街,以风绮楼为中心点,开始在京城壮大自己的产业。
这风绮楼便是近日来宫中男人津津乐道的地方,此地不仅姑娘众多,且个个绝色,若不是达官贵人,怕是连门槛都难以踏进。且除了烟尘之地,更有小楼作为雅间,供些文人雅士在此。
知道宇文灵汐要来,掌柜早就将后边的侧门打开,入了楼中,宇文灵汐自台阶向下看去,只见歌声一片,好不快活。
这时,门口突然进来了二人,宇文灵汐觉得眼熟,不由凑近细看,竟是陆昭和及一位男子。看他身边那男子的做派,像是在京中风流惯了的浪荡公子一般。
若是往日,宇文灵汐定会心中鄙夷,只是如今她知道,陆昭和远远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她唤来了千凝,让去告诉下边的人留意二人的动静。
只见陆昭和与秦风进了雅间,二人轻车熟路的叫了几样点心与茶水,便坐下闲聊了起来。
秦风伸手用筷子夹了一片玫瑰糕在口中,顿觉入口即化,鲜香绵软。他笑道:“昭和,试试这风绮楼的新点心,玫瑰糕。”
恰好此时,楼上雅间的宇文灵汐桌子上亦呈了一盘上来,这本不是什么精致的点心,且更多了些女儿家的味道。风绮楼素来都是男子来玩,这道点心不过是掌柜吩咐厨子学着做的,只因千凝交代了,又将宇文灵汐平日爱吃的菜都写进了食谱,方才误打误撞有了这么一盘玫瑰糕。
陆昭和听闻用银筷夹了一著放入口中,这个味道,又突然让他想起了初见宇文灵汐的模样,不觉有些失神。
秦风看他一脸沉闷,不由调笑,“不过出来半个时辰,便想府中的王妃了?”
陆昭和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等你成亲便知了。”
秦风大笑了几声,一脸促狭道:“我才不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这大好的森林,不值得。”
陆昭和见他如此说来,不置可否,只得笑着饮了一口茶,便没了下文。
就在这时,忽听得楼下一阵喧闹。秦风皱了皱眉,打开窗户探头看了看,面色沉了沉,“怎么是这帮人。”
“有人闹事?”
“是。”秦风微微点了点头,“此人名唤林天霸,是京中一市井泼皮,想来今日闹事,不过是看风绮楼家大业大,好拿银子罢。”
二人正说话间,忽又听得一声女子的尖叫。下一刻,便见一人衣衫褴褛的被丢在了外边。虽然娼妓一直都不受人待见,只是也是人,秦风素来见不得以强欺弱,便径直从窗户翻身而下,落地站于那女子跟前。
站于窗口的宇文灵汐本想让人出手时,见秦风站出来后,又顿了顿,让其余人等先行停手。
那林天霸也是有些功夫的,且此人一身蛮肉,力气也是出奇的大。他见有人拦了去路,有些不爽道:“让开。”
秦风面无表情,只淡淡道:“林老爷向来会怜香惜玉,怎的今儿倒是自己砸起场子来了。”
见来人知道自己的名号,林天霸似乎更得意了,他狠狠斥了声,“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便滾开,否则等会老子连你也一并收拾了。”
“噢,不知林老爷的收拾是如何个收拾法,秦某还从未领教过。”
林天霸被他三言两语彻底激怒,猛然一挥拳过去道:“不知好歹。”
只见秦风一个闪避,又将他双手向后一掰,迅速往他的膝盖踢去,林天霸就这么突然跪坐在地上,周围扬起了一片尘土。
陆昭和微微皱了皱眉,此时也从风绮楼正门走了出来。
林天霸吃了亏,哪里还忍得过去,又叫了手底下一干小喽啰上前,准备将秦风制服。只见他一身紫衣立于风中,口中冷冷道:“不自量力。”
没用一刀一剑,便解决了一群人。他的拳法出奇的好,且招式灵敏,出拳极快。宇文灵汐将这一出好戏尽收眼底,爱才之心顿起,不觉起了拉拢之意。
林天霸见自己已然输了,又被人当街揍了一顿,以至于颜面扫地,便不甘心的撂下狠话,带着一众人匆忙离去。
这时陆昭和看了看天色,像是突然有事一般,他低头与秦风低语了几句,便一人径直朝长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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