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交易
不是言峰绮礼？！
莫雷心里突然一凝，言峰绮礼看着他的反应，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Assassin，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没有。”
莫雷摇了摇头，他现在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言峰绮礼，至少在他没有摸清楚这个术式的效果之前。
是Caster吗？
莫雷目前接触过的魔术造诣最高的人就是Caster，也只有他可能在莫雷无法察觉的情况对自己施展魔术并且躲过鹰眼的感知。
但是…………
莫雷的思绪飞速运转着，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言峰绮礼，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已经无法对于言峰绮礼抱有完全的信任了。
他从地面上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言峰绮礼，“今天晚上伊斯坎达尔邀请我去Saber的驻地参加晚宴。”
言峰绮礼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半晌，他才开口回应道，“会不会有诈？”
“那种王者还不至于自降身份过来欺骗我。”看着开始落山的太阳，莫雷戴上了兜帽，“不过Master你注意用使魔观察那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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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雁夜裹着袍子，将自己的兜帽拉低了几分，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为了不让旁人看到自己的脸。
周围走过了各种各样的人，看着他们，间桐雁夜产生了一种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的滋味。
如今的他，恐怕不止是肉体，连灵魂也被深深地腐蚀了吧。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传来了一阵恶心生物感觉，他快速的穿过街道，进入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里。
远坂………或者说是间桐樱，这就是他参加是圣杯战争的目的。
抱着垃圾桶大口的吐了起来，鲜血混杂着黑色的物体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他是绝对会死的，但是自己不管怎么样，小樱一定不可以有事！
只要，只要拿到圣杯，那么就可以将那个小姑娘，那个女孩，从无边的地狱里解救出来，间桐雁夜的祖先，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是这样和他说的。
“来，兄弟，喝口水。”
一旁伸过来了一只手，间桐雁夜愣了一下，僵硬的回头，一个身穿白袍的身影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脸在兜帽的遮掩下让人看不清，但是这一身显眼的白袍还是让他认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A………ssassin……….”
间桐雁夜此刻是一动都不敢动，他不知道为什么在Assassin靠近的时候Berserker没有预警，但是现在这个距离，恐怕在自己命令Berserker的一瞬间，他的脑袋应该也掉了吧。
“你不是死了吗？”
现在只能想办法和他周旋了，间桐雁夜在心里想到，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谁知道呢，或许下一次见到Archer的时候我要对他说一句，“我从地狱里来找你复仇了”的鬼话。”莫雷耸耸肩，将水放在一旁。
他从怀里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包烟抽了起来，一根烟抽完，他指了指巷子外面的蛋糕店，“不进去聊聊吗？”
间桐雁夜沉默了，半晌，他点了点头，随后跟着莫雷走到了蛋糕店里。
莫雷叫来服务员，点了两份草莓蛋糕，蛋糕上来后他也不管面前的间桐雁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从者会吃东西。”间桐雁夜沉默的开口，声音像是用金属的刀片划玻璃一样刺耳。
“无论什么年代口舌之欲都是人们不变的追求啊。”莫雷淡淡的道，看了一眼另一碟蛋糕，“浪费粮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间桐雁夜听到后，沉默了一会，然后也吃起了自己的蛋糕。
吃完了自己的蛋糕，他看着莫雷，“你不应该去找Archer吗？毕竟当时是他攻击的你？你找我干什么？”
“你要是杀了我，暴露了自身的存在，就不怕被Archer追杀吗？”他看着莫雷，手上的令咒已经发出了微微的红光。“以Archer那个家伙的性格，知道了有人从他的手底下逃脱，恐怕会大发雷霆吧。”
“这点还不用你担心。”莫雷淡淡的说到，“我找你，其实是，想要和你谈一笔交易。”
“交易？和我吗？”间桐雁夜冷笑了一下，当初间桐脏砚也是这样的口吻啊，用小樱当做筹码，让自己把灵魂和肉体换给他。
“放轻松啊，这一次我不是带着我御主的命令来的，而是我自己的意愿。”莫雷看向外面，太阳的光辉已经逐渐消失不见，夜幕开始在这片大地上降临。
自己的意愿？那个就是说，Assassin他本身不会在第一时间将自己杀死吗………
“不过，在交易之前，Berserker的御主哦，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莫雷抬起头，看着间桐雁夜的眸子，“你为了什么而追求圣杯？”
“哈，这个问题吗？”
间桐雁夜思考了一会，说道，“在圣杯战争中以鲜血和性命作为基石，最后触及那在高山之上的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这个事情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间桐雁夜的表情无比的平静，仿佛他确确实实就是这样想的。
莫雷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对。”
“谁都可以是这个回答，但是你，绝对不会是为了这个。”
听到这句话，间桐雁夜的手放在桌子下的手攥成拳头。
他看着莫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而已。”莫雷的语气上带着一丝玩味，“我从你的身上看不出一点对于圣杯的渴望，在我看来，与其说你是一个人，倒不如说是一个傀儡，一个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
“你自以为的拯救不过是你内心之中的幻想，你其实一直都在疑惑，都在怀疑着，但是没有一点选择，因为你是一名失败者。”
“Berserker的御主啊………”莫雷抬起头看着间桐雁夜，“说到底，你只是一只披着“失败者”烙印的败犬啊！”
间桐雁夜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莫雷，仿佛要将他给千刀万剐一样。
莫雷笑了，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管之前如何，在这场圣杯战争中，间桐雁夜已经失去了理智。
现在，只有先将他激怒，然后再怒火中把他从失智的深渊里拉回来，才可以与他谈论接下来的内容。
不过自己也是有些不理智就是了…………
间桐雁夜死死地盯着莫雷，半晌，他颓唐的坐下，就像是认命了一样。
“看吧，易怒就是失败者最好的体现。”莫雷摊开手，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
“走吧，剩下的我们去外面谈。”
他带着间桐雁夜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带，停下后，莫雷转过头来看着间桐雁夜。
“好了，Berserker的御主，接下来我们谈谈咱们两之间的交易吧。”
莫雷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缓缓开口道。
“交易的内容是“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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