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四章故人不归(三)
漩涡鸣人终于从河床爬回,不知方才战局激烈的他还在抱怨着「这条河的河水怎么异常的重啊?」,就被上忍绑到原木上了。
「诶?怎么回事的说?樱酱妳抢到铃铛了?不愧是樱酱的说!」他双眼放光看着春野樱手上的铃铛。
咕噜咕噜----他的肚子和他本人一样活泼。
「喔喔---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啊,你们几个!对了,关于这个演习…算了!反正,你们都不用回忍者学校了。」
瞄了眼明显开心起来的鸣人和佐助,春野樱挑眉露出玩味的表情。
旗木卡卡西观察着春野樱的反应,又道:「没错,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你们两个都不用当忍者了!而春野樱---」
话未说完,宇智波佐助的黑瞳便又闪过红光,他向上忍攻去,稚嫩的写轮眼却没能改变两人实力的鸿沟。
上忍坐在佐助身上,抓着他的手腕脚踩少年的头,再道:「所以才说是小鬼啊,你们真的是。春野樱,妳会暂时独自一人待在我的手下,或者我可以将妳引荐到暗部去------不要误会了,做这个决定不是因为妳能力足够,恰恰相反,是因为妳的不足!」
旗木卡卡西继续说:「你们是不是瞧不起忍者啊?嗯?你们以为我们为甚么要分组进行这个演习啊!」
「你们几个,完全没有搞清楚这个测验的答案啊!」
「答案?」原木上的漩涡鸣人发出疑问。
「没错,判断你们是否通过这个测验的答案。」旗木卡卡西无视了暴躁大吼着的鸣人,一直悄悄端详女忍者的反应,再道:「那就是----」
「团队合作,对吧?」春野樱打断了他的话,又歉意的抬手示意对方继续。
卡卡西有些许讶异少女的插话,又道:「没错,你们自己看看。鸣人,你老是自己一个人横冲直撞,佐助方才虽然还没有机会出手,但和樱一样,自恃于自身战力,明显没有要与队友合作的样子,甚至可能觉得队友只会碍手碍脚。」
「特别是春野樱,妳实力不差,但妳以为忍者为什么要小队行动?比如说……」旗木卡卡西的指间出前一把苦无,抵到宇智波佐助颈前:「樱,佐助和鸣人的命选一个。」
「喔?」春野樱的表情像是小孩子在玩闹:「那我可得和上司的卡卡西老师您请命一下呢,对木叶来说,是宇智波遗孤的命金贵呢,还是……」
「噗,我开玩笑的啦!」见银发上忍的表情愈发凝重,春野樱笑出声来:「卡卡西老师你再不告诉鸣人你也是开玩笑的,他可能会以为我真的要干掉他喔?」
卡卡西无视鸣人惊慌的眼神,放过了佐助的脖子,在指尖旋转着苦无,却始终盯着春野樱看。
春野樱回望旗木卡卡西盯着自己的眼,双方眸光交战,都在观察对方的肢体语言,春野樱又耸肩:「嘛,我那么努力的准备这场测验,这个就是次要目的。」
她晃动手上的两颗铃铛,话声和叮当声一起响起:「我没办法为不熟识的队友们做什么,但是这儿有两个铃铛呢,给他们两个人的话能让他们成为下忍吧?我倒是无所谓做不做下忍,推荐去暗部什么的更是敬谢不敏。」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可以和樱酱同班的!而且铃铛是樱酱抢到的说!」
在鸣人的喊叫声中,旗木卡卡西收起苦无站起身,终于摆脱禁锢的宇智波佐助一脸不悦:「喂,照你说是要测试团队合作的话,为什么铃铛只有两颗?」
那当然是要受测者起内讧啊,才好筛选出能够不重视自己的利益,优先执行团队合作的忍者,确保忍者们前仆后继的为村子卖命。------春野樱忍下了说出这句话的冲动,少年们的世界还是少一点复杂为好,她想。
「这个测试是要筛选出在这种情况下,可以不顾自己的利益而和队友合作的忍者,不懂团队合作的独行侠,会让同伴陷入危机。就像我刚才对樱示范的那样,同伴被挟持成为人质,逼迫你做痛苦的二选一,可能会害同伴丧命。成为忍者的话,你们要面对的任务,可都是赌上生命的工作!」
他走近身后的碑石,抚上碑身道:「你们看这个,刻在这上面的无数个姓名,都是被称作英雄的忍者们。」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我决定我也要把名字刻在上面!英雄,英雄!我怎么可以那么简单就死掉!」鸣人兴奋的笑着,却没发现身旁的樱和佐助都发出嗤笑声。
「不过啊,这上面的都不是普通的英雄。」旗木卡卡西说完这句沉默了数秒,和鸣人的催促声形成强烈的对比,卡卡西接着说:「他们是在任务中殉职的英雄们!而我好朋友的名字也刻在上面……」
春野樱也走上前,指尖隔着手套清略过慰灵碑上的刻痕,羽织的后摆随风扬起,锦绣暗纹栩栩如生,她开口:「如果你继续沿着朋友的足迹与理想前进,那么,你将看到活生生的故人。」
宇智波带土啊
一个活得像继承了阿修罗遗志的人,可归根究底骨子里头还是个宇智波。
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对世界的期望太高所以跌得更深。
颠覆时代的殉道者或带来终焉的毁灭者,就算没有月之眼计划,这个仍被刻在慰灵碑上的男人,也许终究要走上某种极端吧。
「怎么,樱也有旧识在上头?」
春野樱摇头,柔柔笑了:「我啊,想要成为故人的慰灵碑,为他歌功颂德。」她像是想起什么好事,连声音都轻盈了几分:「不说这个了,我改变主意了,我果然还是想捞个下忍职称。佐助、鸣人,抱歉了出尔反尔的,再和我一起辛苦一个下午吧?」
她边说边退回原木旁的草地坐下。
「那当然了的说!第七班怎么可以少了樱酱呢?虽然佐助很讨人厌,但还是勉强和他一起让卡卡西老师知道什么叫第七班的团队合作的说!」
「哼……」宇智波佐助没有出言附和,但那笑容分明是表达认同。
「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会再给你们机会吗?」旗木卡卡西异常愉悦却伪作凶狠,揭开护额露出左眼,惹得佐助起身警戒。
「你们几个……」下一秒上忍却一改前句威严语气,笑道:「合格了!」
旗木卡卡西愉悦的看着两个少年肉眼可见的喜悦与兴奋,又观察着春野樱轻微至极的反应。
春野樱对那端详的眼神回以微笑,然后她仰头望向晴空,嗅闻着清风中草木香气。低头一看,泥土里头有只幼虫正破土而出。
这一次她就像个合格的忍者一样,再没有蠕动的虫蚋小题大作、瑟瑟发抖。她只是平和的观赏这场生命的礼赞,听着鸣人和佐助的拌嘴声,带着笑。
其实我很早就想着不当忍者了,早在我刚来到这个世界,不,或许更早。
追溯回上辈子还在庸俗的为屏幕里头热烈的战斗场面欢呼的时候,还在被穿越小说激发起想象力而在柔软床铺上打滚的时候,还会想象着如果自己穿越到火影忍者里头的时候,就已经预感自己是成不了忍者的。
春野樱抬手轻触冷硬的护额,又抚上佩刀的鞘,趁着这个重启的初始,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忍者生涯,下一个顿点与批注。
无论哪种定义,听从命令抹杀感情的工具也好,忍常人所不能忍者也罢,或是那种在黑暗中无名守护者的大义,我一概做不到。就算将格局缩小一些,我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像个忍者一样无畏于战斗与牺牲,也不觉得自己能无畏于剥夺他人生命。
我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是最残忍最伪善的。
他们可以用尖酸刻薄的话语令人自主的从顶楼坠落,还嘲笑其懦弱;他们可以用多数决的暴力将愉快犯送上断头台,却从来不会有意识的认知到自己也是在剥夺生命权;
但是当他们亲手拿起凶器的时候,手却颤抖的可怜。
我只是个普通人。
最冷漠最残酷,却又最懦弱可笑的那种。
我无法成为忍者,我曾经是这么想的。
我还是低估了人类的适应能力。
曾经厌倦的日常成了至深的求不得,早就在记忆里褪色。苍白如斯,即便是琴弦给指尖烙下的灼热,也无法盖过刀柄和苦无留下的茧。
哪里会有一个经历过暗部生涯的忍者,还会真的害怕虫类到这种程度呢?
但愿我真的是玛丽苏,君临世界扭转命运,让那些遗憾都轻描淡写的化为彩虹,然后坐拥三千佳人,过上愉悦的后宫生活。
总听人在争论生命是悲剧还是喜剧,但我只觉得是出闹剧。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圆满的故事。
可偏偏你们都是太好的人,害我忍不住觉得这个世界还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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