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石华的痛苦

“什么！你为什么要保护他？”
  石华感到不可置信，救下自己的人居然会去保护自己最想杀的人，这对他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的工作是一名警察，负责保护他的安全是我该做的，这是上面安排的任务，我也不得不那么做，关于你和你妻子的事情，也是公安局里的同事告诉我的。”
  听完他的解释后，石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和我一样也是个打工人，不可能为了我不听命令。”
  “抱歉。”
  “不不，你别误会，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感慨而已。”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还想杀展双行吗？”
  石华无奈地笑着说：“我去杀展双行你难道不会阻止我吗？你有起源之力，只要你想，我完全不可能杀死他给我的妻子报仇。”
  “不，就算我不阻止你，你也做不到，医院内布满了监控，我的同事会在展双行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一直盯着监控，你还没到展双行住的病房就会被抓住。”
  “那我该怎么做？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说岂不是更没有机会了。”
  一直站着的曾树坐在了石华对面的沙发上：“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尝试一下。”
  石华很感兴趣他的办法是什么：“什么办法？”
  “经过我这一天的观察我发现展双行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似乎很爱他的妻子，这是个机会，也是你报仇的唯一机会，虽然展双行本人会受到警方的二十四小时保护，可他的妻子却不会，你可以在他的妻子到外面的时候把他的妻子抓起来。”
  “你让我杀他的妻子？不行，虽然我很想报仇，可我也不愿意乱杀人，他的妻子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我不能这么做，要是这么做了，我和展双行还有什么区别。”
  曾树知道他没能理解自己的真正意图，只好耐心地和他解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让你把他的妻子抓起来，又没让你杀了他的妻子，我对展双行的所作所为很气愤，用这点小手段对付他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我只是让你先把他的妻子抓起来，之后你就通知警方让他们告诉展双行自己动手杀了自己，只有这样你才愿意放了他的妻子，要是他不自杀，你就用杀了他的妻子这种话语威胁他。”
  听到还是有可能杀展双行的妻子，石华再次拒绝：“不行，还是不行，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杀除展双行以外的任何人，就算他不自杀，我也不能杀他的妻子。”
  对于他的脑回路，曾树再次深吸一口气，说：“这话是让你说给展双行听的，不是说给你听的，你要是不说杀他的妻子，只是将他的妻子抓起来，你觉得他会自杀吗？还有一点我要跟你说清楚，你这么做和展双行的所作所为有明显的区别，省得你到时候可别还没开始抓他的妻子，先自己变得畏手畏脚起来，区别在于前后，要不是他拖欠你的工钱不给，直到你的妻子没钱买药病死了你才这么做，如果事情的起因不是因为他，你就不会做这些事，明白了吗？他可以说是间接害死你妻子的凶手，而你只是暂时将他的妻子抓起来，你要承受的痛苦比他要承受的痛苦高出千百倍，你还害怕什么。”
  他的这些话让石华渐渐的清楚了他的意思，也渐渐的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那就吃饭吧，累了一天，我也快饿死了。”
  “好。”
  石华拿起筷子的一瞬间想起了一件事，有些害怕的问：“我们刚才的对话，你隔壁的邻居不会听见吧。”
  曾树装作一脸紧张的表情，说：“啊！不好！会听见。”
  “什么！”
  这个回答把石华吓的筷子都掉了。
  见他这么害怕，曾树反应过来知道这时候开这种玩笑可不太好：“骗你的，你放心吧，不会有人听见我们刚才的对话的，从救你到我这里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使用起源之力隔绝了这个房间和外面的所有声音，我们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但外面的人听不到房间里面也就是我们的声音，不管是在这个房间里的任何地方讲话，只要还在这个房间里面，外面的人是绝对听不见的，抱歉，我只是想吓唬你一下，你没事的吧？”
  他一边说话一边又拿出来一双筷子给到石华手上。
  清楚这一切后石华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没事，只要别人听不见就好，谢谢你这么帮我。”
  “别客气，如果世上有法律无法处理的  恶的时候，那就由我们个人心中的正义来处理吧，否则这种恶一旦蔓延，对新国的所有民众都是灾难，我也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而已，而且我也并没有那么好，我只是帮你想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动手的工作和要承受的代价都在你身上，你比我厉害多了。”
  “你真的这么看我一个平民老百姓？我还是个孤儿，不瞒你说我的妻子也是个孤儿，我们从小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这也许是老天对我最大的恩情了，我们从小到大都不容易，以为工作了就会好很多，可没想到工作了反而更累了，我们不敢要孩子，因为我们害怕我们的孩子过上和我们一样的生活，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对方唯一的家人，生活虽苦，但还算过得下去，毕竟我们都很爱对方  ，可是……。”
  说着说着他的话卡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说下去。
  曾树看出了他难处：“没关系，你要是不愿意说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石华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继续说了下去：“可是我的妻子得了很严重的病，是高血压，我们没有钱去医院定期做检查，有些小毛病也是到小诊所开点药，正是因为如此，当高血压发展到晚期的时候才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可那时已经为时已晚，高血压晚期需要长期吃药才能维持病情的稳定，原本我只要努力工作买降压药的钱还是有的，可是展双行一直托欠着工钱不给，没钱也就没有办法给我妻子买药治病，最后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我的妻子出生在有钱人的家庭里，就算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一次面也没关系，就算她嫁给其他人也没关系，我只要她能健健康康的活着就足够了，可这也只是我的幻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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