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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欢迎


  即使心中很是好奇为何先代昭阳侯会订立如此怪异的祖制,但是乐君弥并没有继续追问。

  对于一个多年来几乎没被人提起的话题,背后所潜藏的危险和未知都是巨大的,他了解遗扇,亦有自知之明,并不觉得这能为自己所知。

  因而,就算此时遗扇提了一口,他也不敢深入了解。

  反而想起了一桩往事,抬起澄清的黑眸便对着遗扇笑问道:“当年君弥带着令牌来找侯爷,侯爷惊讶的,可是君弥来自京城?”

  遗扇一怔,也跟着一笑,“你猜的不错!”

  昭阳侯已有五代人没进过京,就算是新皇登基,或是其他隆重的日子,京城都离昭阳侯一脉远远的。

  因而,当年手执刻有“遗”字的信物玉牌站在她面前要求她无条件兑换承诺时,她难免大吃了一惊。

  感到意外的并不是他要嫁给她,从而避祸的要求,而是他的出身。

  一位深居京城的贵公子,祖上能持有这样一块由她家先祖送出的令牌,可见,两家祖辈的渊源甚深。

  也是自那时起,遗扇不断翻阅记载祖辈的书籍手记,试图找出任性的先辈们到底还送出了多少块类似的令牌给何人,可惜,至今仍无一所获。

  只能静静地等待人家前来寻求自家的帮助,算是随时待命着为祖辈擦屁股吧。

  遗扇将此等行为当作补锅之举,但乐君弥却对此尤为庆幸。

  “也是感谢我君家的先辈与姐姐,若不是姐姐当年将祖传多年,如此贵重的令牌交至君弥手上,君弥此时怕也不得如此自由了吧。”

  他感慨异常,当年自己拿着珍贵的令牌不得用法时,排除了令牌所指的皇家人后,最终锁定了昭阳侯一脉,便连夜赶往了边陲寻求庇护,端的是孤注一掷。

  所幸,他猜的确实没错,拥有能与皇家匹敌力量的人,确实是昭阳侯府,这一偏远的边疆皇族,他亦成功地免于被纳入深宫,而女皇,也没追究的意思,结局非常出人意料。

  乃至今日,他亦不曾揭开过这昭阳侯府神秘的面纱之谜。

  遗扇颔首,“此令牌乃我家先祖所赠,当年你能仅凭一个字,便能找到我,也是你自己聪明。”有的人,即使拥有此物,没有缘分,或是足够的头脑,还是拿不了实际好处的,想来,她的先祖,也不是那么顺摊地随意给人承诺吧,还算有点脑子。

  乐君弥自是知晓话里头的意思,别人是否能用上这块令牌,他并不关注,毕竟与自己并无干系。看着她刚躺下又坐了起来,不一会儿又站了起来,便明白她有话要说,十分乖觉地听着。

  站起来的人慢吞吞地从腰间掏出了一块白玉佩给他,张嘴道:

  “无霜和姜思远会带人护送你们进京,万一有要事,脱不了身的,

  把这玉佩挂在外头,能动的便别在身上在外边晃悠一圈,

  被禁了就将它扔至室外,届时,自会有人联系你,助你脱险,

  喏,看在你是咱们侯府的人份上,此番用完就得作废的!”

  昂首看着她,眼里是异彩连连,她此时的举动,便等同于告诉他,府里的势力,遍布皇朝,甚至天子脚下。

  许是曾经那惊鸿一瞥的想法如今得到了证实,男子不由失神。

  接过玉佩的手一顿,乐君弥温声道了声谢,沉默片刻后神情庄重道,“侯爷放心,君弥自是不会坠了昭阳侯府的威名。”

  遗扇轻笑着摆手,从珠窗飘入的春风调皮地吻着她几缕发丝,眉眼间落了真恣凝澹,“这你就随意吧,不要委屈了自己便好。”

  只要他今生不过早殒命,乐寻那边的一切,都会不同了吧!

  话落,便拖着懒懒的身子往卧房走去了。

  乐君弥在遗扇离开后,坐在原地,久久没动。

  直到不知何时退下了的小厮再次回归,轻声提醒道,“正君,书籍可要装箱?”

  乐君弥点点头,看着小厮篮子里才装满一半的空间,“罢了,这些便够了。”

  这些书籍,都是之前遗扇答应能让她送给自家姐姐难得的孤本,本着精挑细选的原则,乐君弥恨不得将这些难得的珍藏品都一律打包至热爱阅读的姐姐面前,但又想到人家刚刚那贴心之举,便歇下了让她大出血的心思。

  小厮会意,便利落地将这篮子里的给封箱了。

  *

  四月十五,巳时三刻。

  边陲城楼下,当地主要的文武官员正分列两队,对着大门处翘首以盼。

  在阴凉的一角,正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二皇女正端坐其上。

  沉着脸打发了侍从,着急等候在外边的边陲太守便急急地应召而来,弯腰拱手道:“二殿下安。”

  二皇女撩起车窗帘子,般眯着眼缝瞧着她,“嗯,起吧,所有人员都到齐了吧?”

  清癯的太守低着头,抹了抹额上被阳光晒出的汗水,“回殿下,尚缺昭阳侯一人。”

  大家都提前在这城门口等着,就遗扇在代表团快要到来之际仍未见身影,太守无法,只能如实汇报。

  二皇女想到大皇女早早便到了昭阳侯府报道,那沉着脸色的面容,又加深了一个色度。

  “昭阳侯在边陲,向来如此作态?”那声音也跟着厉了几分,不可遏制地对昭阳侯又产生了几分不满。

  “不、呃,呃......”知晓她想借机发作昭阳侯,但太守也不是糊涂人,知晓昭阳侯在这边陲的贡献,一时不知如何应答,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这番小家子模样,看得本来心情就不多好的二皇女心中一恼,不耐烦地挥退她,“行了,赶紧让迎接队伍的人肃整衣冠,以最好的姿态迎接京城代表团!”

  太守立马恭敬退下。

  吓死人了,这皇女真是不好招待啊!

  本来尊贵如二皇女,自是不必等在一旁的,但她深知,对于这方刁民,京城贵人,还远没一个昭阳侯让他们来的重视,因而,她想借着这盛大的欢迎仪式,在给遗扇一个下马威以外,能抬高他们的地位。

  此次边陲官员调动,她的人自是其中之首,新来乍到,没几分威严根本就压不住场子,如此,就只能拿最容易让人非议的人开刀了。

  况且,此次从京中押来的那些小罪小犯有点儿多,怕一个不好,让这里的人找着了推拒的借口,便只能先发制人了。

  时间慢慢流逝,守在两旁凑热闹的百姓们有人离去,有人刚至,陶将军和太守等闲人边陲最高管,足足等了也有小半个时辰,但这京城来的车队也不见一丝影踪。

  “来了!来了!代表团来了!”

  随着小兵的高呼,一组高举旗帜的车队慢慢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这边提前准备好的锣鼓顿时响起,围观者慢慢聚集,小道上由小兵组成的欢迎队伍也舞着彩旗大声喊着“欢迎京城代表团的到来”,可谓是敲锣打鼓,车马如龙,热闹非凡。

  两方人马甫一相见,俱是客套地寒暄,京中之人马上将队伍后拉着的一众衣衫褴褛的“人才”交到边陲官员的手中,让她们赶紧带下去安置,看得边陲这边的人是唉声叹气的。

  这京城这些年来总是将一些“无财无能无德”的三无人员输送到他们边陲,要他们帮着监管改造,现在还要他们感恩戴德、夹道欢迎,实在是气人!

  即将接任陶将军职位的陈将军,对着二皇女是恭顺得很,不着痕迹地在人前拍着马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二皇女阵营似的。

  瞧得耿直的陶将军一脸发疼,这么一个嘴皮子了得的趋炎附势之人,今后如何守护好这边陲呢!

  真是一想就忧心忡忡,也不大爱搭理京城的人了。

  而太守也一样,这新来的黄太守虽然板着脸像是刚正不阿那样,却明里暗里希望能早日上任,带着些为女皇分忧的气息,再看二皇女对她的看重,此人应是女皇的人无疑。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不管这两人到底是哪派的人,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昭阳侯绝对会是她们开刀的对象。

  了解到最新状况的陶将军和太守不禁苦着脸悲催地对视一眼:以后昭阳侯的日子,可得热闹了!

  陈将军接到自家皇女的暗示,用着貌似崇拜的声音对着众人道:“听说,此方的昭阳侯多得百姓看重,今日二殿下也对她多有推崇,为何大家都辛苦诚心在此等候,却独独不见她一人身影呢?莫不是对咱京城的代表团有意见?”

  说着还看了黄太守一眼,犹豫道:“黄大人,还是说,这昭阳侯甚是威风,眼里没有咱们这些陛下跟前的人呢?”

  黄太守沉着脸道:“李太守,昭阳侯如此作为,简直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你为何不尽早上报朝廷?可是包庇她?”

  前者这几句话就给遗扇套了一个大帽子,还为她拉足了京城人的仇恨,后者呢,顺着杆子往上爬,随随便便就给她定罪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间,令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二皇女暗地一笑:这昭阳侯不来更好,她们爱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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