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弊端

“为何师父你们会如此意外”
  陆大有平静的反问。
  “此话怎讲，我应该知道什么？”
  岳掌门直视他的双眼想看出什么花来。
  “看来你们还是没有发现，我们华山派内功心法的特殊”
  陆大有早已想好说辞继续道
  “华山内功心法的修炼，需要一定的道家文化知识，越是了解道家文化，底蕴越深厚，修炼华山心法越是快捷迅速”
  岳掌门和宁中则眼神交流，彼此都看出了迷惘。
  岳掌门夫妇的迷惑之态，连朱允雯三人都看出来了，更不要说关系更加密切的岳灵珊与林平之，他们对接下来的事有些期待起来。
  很快岳掌门和宁中则如晴天霹雳，豁然开朗，他们可以说是最了解华山心法的那几人之一。
  一语惊醒梦中人，回忆秘籍中所记，心中好像有些动摇了，从前认为华山心法很平常的想法。
  那些深奥的文字，他们一直以为是为了对外保密，才做的特殊处理，他们一直看中的是长辈们留下的注解。
  直到年纪的增长，知识面扩张，翻阅秘籍古文时和注解对比，有种不伦不类，现在回想起来，或许他们还要深入了解，才能解惑。
  “这就是你一直深研道藏的原因吗，你确定没有修习其它功法”
  岳掌门心中还是不完全相信的，华山内功心法，或许会加快速度修炼，但是绝不是造成他未满二十，就成就他绝顶高手的主因，他还想知道更清楚，全面。
  “我之所以深研道藏，还是我对它们感兴趣，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专注于此，心诚则速成，大道三千吾只取一瓢”
  陆大有话中有话但也是他的内心的实话。
  岳掌门孜孜不倦的练了数十年紫霞神功，都没有大成之功，跟他为华山奔波玩权谋，不能心诚于道有关。
  可能这是所有上位者的通病吧，想要的太多，最后把核心内容给淡忘了。
  朱允雯眼珠旋转，暗自记住这些，想到文渊阁的收藏，嘴角微微上扬。
  “我曾深入一些豪强氏族的收藏室，通晓一些残卷叙事记载，发现了一个和华山有关的陈年旧事”
  “南少林高僧红叶禅师，收藏了一本武林奇书葵花宝典，据传它出自前朝官宦之手，后华山派高手岳肃、蔡子峰二人造访时，发现南少林所藏的葵花宝典秘籍。于是两人便起心要偷盗秘籍，由于秘籍内容比较多，二人就相约各看一半，回去再整合为一。红叶禅师发现华山派的二人偷看秘籍后，便将原本的葵花宝典烧毁，又派出得意弟子渡远禅师去劝告蔡岳二人别练其中武功。”
  “华山派得到葵花宝典秘籍的消息泄露，日月教知道后，派出十长老去夺取秘籍。一场血战下来，五岳剑派死伤惨重，蔡岳二人也死于魔教长老之手，他们笔录的葵花宝典秘籍也被日月教夺取。自此葵花宝典为日月教镇教神功，五岳剑派与日月教结下血仇，相互仇杀”
  陆大有说的这些是记忆里的故事，他没有去过所谓的豪强氏族，但他，准备用此来提醒岳掌门，小心少林与武当，顺便转移他们的思路不要太纠结于他的实力。
  按照岳掌门生心性多疑的心性，这种效果，好过直接劝说。
  “大有，此事你真从那些豪族那里得知？”
  “我已经去过，好几家传承久远的五姓七望氏族了，各家所记有些出入，但是记载的内容相差不大”
  陆大有少有撒谎，但是，他觉得好过坦白前世记忆的事吧，就算他真说出来，他们相不相信也是个问题，有些事越是实诚越会起反效果，又何苦为难。
  随后看向林平之道
  “还有一件和林师弟的辟邪剑谱有关”
  “请陆师兄但说无妨”
  林平之好奇之心大起，心领神会，他从未听过其父林震南说过，林家还和华山派有关的话题。
  听到辟邪剑谱，岳掌门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分，他对辟邪剑谱窥视已久，奈何陆大有先知先觉拿走袈裟。
  “红叶禅师派得意弟子渡远禅师，去劝告蔡岳二人别练葵花宝典的武功。但是没想到这位弟子，却起了别样的心思。渡远禅师从华山派蔡岳二人口中得知部分葵花宝典功法，在给两人解释武学难题时，一边还在暗记功法口诀。渡远禅师将自己所记的口诀整理归纳后记在袈裟上，后来还俗去开了一家镖局，以一手神出鬼没的剑法威震天下。这位渡远禅师就是林家先祖林远图，袈裟上所记的秘籍被称为辟邪剑谱”
  “什么？”
  在场之人震惊后喜颜微露，而后哗然，各自深思其间门道。
  江湖八卦大部分人爱听，特别是古代娱乐项目少的可怜的时代，知道秘辛这个八卦好奇心大盛。
  这些秘辛从未听过，而且结合陆大有所说，想想为何红叶禅师不妥善保管，这么宝贵的秘籍怎么会那么巧被华山派的人知晓？关键是为什么要烧掉？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大战死伤无数，得利的可是少林、武当。
  “那不是说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同出一源”
  “或者说两者本就一样”
  岳掌门眼里贪慕随后感觉不妥，匆匆隐瞒起来。
  陆大有、林平之和朱有余一眼就看出来岳掌门的异样，只是几人不动声色。
  陆大有心知还不过够，他准备再拱一把火，毕竟秘辛知道归知道，对他们没有直接好处，实在的好处才吸引人
  “其实思过崖还有一个秘洞，有记载一些东西，师父可能会很感兴趣”
  岳掌门严肃道
  “你有话直说就是，无须拐弯抹角”
  陆大有淡然道
  “我只是听说的，自己没有进去过，但是大师兄知道”
  “冲儿也知道么”
  宁中则想起最近令狐冲的际遇变化摇摇头，没有多说。
  岳掌门虽然对令狐冲这个人不喜，甚至直接逐出门墙，但是关于他的事，还是有好奇心的。
  岳掌门、岳灵珊、林平之各自沉默起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太师叔好像知道的更多，他对葵花宝典褒贬不一”
  陆大有见他们没有出声才开口道。
  “你在哪里见到他的？他说了什么”
  岳掌门心中对他心存芥蒂，他才是华山掌门，凭什么教令狐冲那个吃里扒外独孤九剑，而不教自己，现在好像连这个弟子都关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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